小說:世間從來不缺真情,缺的是真情不被辜負。怨憎會,求不得。

小說:世間從來不缺真情,缺的是真情不被辜負。怨憎會,求不得。

江微酒與玄素兩個人的相處,真是甜蜜至極。

他們心有靈犀,互相疼愛,深知對方的好,感恩對方的好,都把對方的快樂看得比自己更重要,全心全意奉獻自己,毫無私心雜念。

這世間從來不缺真情,缺的是真情不被辜負,因而他們彼此不辜負的真情,就顯得越發珍貴了。

他們甜蜜如斯,親暱如斯,除了修煉的時間之外,他們總要抱在一起,依偎在一起,耳廝鬢摩,輕笑低語。

他們會回憶以前的事,然後一起大笑;會暢想以後的事,然後一起憧憬。

真幻之境內生機充盈,那些甜果啦,蘑菇啦,都生長得格外蓬勃,再加之觀微宗法的調養,幾天就把江微酒養得臉色更加白皙嬌嫩,如出水的芙蓉一般,天然,清新,靈動。

有一天清晨,江微酒坐在玄素腿上吃一顆甜果,而玄素則很自然地為她梳理髮絲,梳著梳著他忽然頓悟了,輕笑出聲。

“相公,你笑什麼呀?”江微酒好奇地問。

“你看我在幹什麼?”

“你在我給梳頭髮呀。”

“不對,我在拿你當小丫頭一樣寵愛。前幾日我還對於如何追小丫頭而無處可想,今日倒是頓悟了。我的酒兒是大女孩時,我便只會追大女孩,我的酒兒是小丫頭時,我便自然會追小丫頭了。我這愛情的形狀只繞你而動,你喜歡是什麼模樣,它便是什麼模樣,對不對?”

江微酒就這樣被他餵了一口蜜糖,比手中的甜果還要甜得多。她笑得要多甜有多甜,承認她的玄素真的變了,不單拿她當小丫頭寵,而且說出的甜言蜜語也一日比一日纏綿。

到第七天的時候,江微酒的敏感情緒就完全不見了,像一管竹笛的尾音,悠悠消失在玄素給的歡聲笑語裡。

她修煉得很努力,生生澀澀的,又一點點穩步向前。她已經能將陰陽二氣引出丹田在周身運轉了,由於除去了心底的不安,這次的運息更加心無旁騖,物我兩忘。

她漸漸感覺身體寒涼起來,但是又無比安寧,像冰川下悄然涓流的水柱,自然隨性,安靜清純。她彷彿看見了冰川內水汽,看見了水汽內的嫩芽,看見了和煦的風中飄蕩的自然氣息,看見了陽光映在雪花六稜上的細微光芒。她彷彿看見了一寸冰肌,看見了一段玉骨,看見了流動在生命裡的跳躍的歡騰,看見了寫在基因中的萬物的本性。

像追溯最原始的本源,像迴歸最樸實的故里,想尋找最合群的同類,像唱一首最貼切的歌,她歡欣雀躍,躍躍欲試,追著那股寒涼徜徉不休,終至分不清彼此……

等她依依不捨地從徜徉中回過神時,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周身瀰漫著一股類似山中春雪初融的氣息。她下意識地抬目展望尋找玄素,見玄素仍像往常一樣陪伴在她身側,正斜倚亭欄,翻閱一本古冊。

若有所覺,玄素抬起頭,對她寵溺一笑,說:“娘子,你真棒。”

她歡欣地撲到他身上,對他講述剛才的經歷。

“我以前修煉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好玩又舒服的體驗?”

他放下書冊,刮刮她的鼻尖,耐心解答:“你上次修煉是借了夫君我的真氣,這次全靠你自己,符合觀微宗法的精粹要旨。”

“那我會比上次更厲害些麼?”

“娘子,會。”

“會不會像姬九一樣厲害,能站在你身邊獨當一面?”

他溫和地注視著她,抱著她的纖細腰身向上託了託,讓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酒兒,我再娶你一次吧。”他溫聲說。

“嗯?”

“很在意我,對不對?一會兒擔心自己年齡尚小我會不適應,一會兒又擔心被姬九比下去。縱使相信我只喜歡你,也還是忍不住要比一比,對不對?那麼我再娶你一次,請來這些年我所有的故交,讓他們一起見證我向天地拜願,玄素全心全意只愛你一人,愛以前的你,愛現在的你,愛未來的你,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娘子。好不好?”

她瞬間歡喜無比。她像只小樹熊一般抱住他,從他胸口處抬起頭親他,還覺不夠,忍不住便在他身上拱啊拱,直想把自己拱到他身體裡去。

“想要做什麼。”玄素笑著拎起她,因為她已經軟軟哄哄地拱到他衣襟裡去了,讓他心癢難耐。

“就是想拱拱你,我好愛你。”她不依不饒地撲騰著,撒著嬌想回到他身上。

他妥協了,放她回來,任由她在他身上撒歡。

“玄素,相公……”她拱著他軟軟嫩嫩地哼唧。

“嗯,相公在。娘子還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儘管吩咐。”

“相公……”

“嗯。”

“相公……”

“嗯?”

“你好香哎。”

“……嗯。”

“你今天也格外好看,特別帥,比男神還要帥。”

“男神?誰教你的。”

“紹烈教我的。他說現在可流行這個詞語了,形容對偶像的崇拜。相公,你是我的偶像,我是你的小迷妹。”

“小迷妹?”

“對呀,我每天被你迷得頭暈目眩,看到你眼睛裡就冒小星星。”

玄素難得聽到她這樣浪漫又甜蜜的表白,被她哄得無可無不可,忍不住托起她的小臉,看看她眼睛裡是不是真的在冒小星星。她因為歡欣,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那對靈動的眸子果真閃閃發亮,跳動著聖潔又柔情的光芒。

那可不就是小星星麼?比小星星還要亮,一閃一閃的,照亮漆黑純淨的瞳孔,瞳孔裡倒映的都是他的影子。

“娘子,我忽然想提個要求。”他俯身下來,抵著她的額頭說。

“好呀。”

他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際,悄聲說了一句話。

她的臉瞬間漲紅,羞澀地躲進他衣襟裡。

他順勢裹住她,溫柔極了,像裹住一片羽毛,像裹住一直蝶。

而她也不撲騰著飛了,乖乖巧巧地趴在他懷裡,情之所至,恃寵而驕,像一隻小白兔,等待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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