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幸福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幸福

你覺得現在幸福嗎?或許,沒有人特意問過你這個問題。


我想也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人是不會考慮這個問題的;而現在覺得不幸的人,反而會想方設法去探求什麼才是幸福。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幸福

有這樣一件事情。最近我的女兒結婚了。我想,女兒當時一定認為自己已經到達了幸福的頂峰。若果真如此,那麼今後會怎樣呢?只能是越來越不幸福吧。


當然,我女兒是不會這樣想的。但是,有些人認為即便現在到達了幸福的頂峰,幸福也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對於這些人而言,現在的幸福或許是不幸的開始。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在幸福的時候,就開始思考“什麼是幸福”這個問題。


哲學家三木清在其《人生論筆記》一書中說:“人類的幸福需求正處於被抹殺的邊緣。”三木清生活的那個年代,屬於不可以明確談論個人幸福的時代。我們所處的時代,雖然與三木清所處的時代不同, 但是與他所處的那個時代還是十分相似的。


我認為,如何對待個人幸福,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對於我們現在要探討的“何謂幸福”這個問題,不曉得答案的人,或許正感到一籌莫展。他們不知道該從何處思考,該如何進行思考。面對這樣的問題,若是答案能夠像將硬幣投入自動售貨機,罐裝飲料就會一下子自動出來那般簡單就好了,可惜並非如此。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幸福

正如有時候我們投入了硬幣也沒有任何東西出來一樣,人世間沒有答案的問題比比皆是。那麼,若是沒有答案,是否就失去了提問的意義呢? 這也未必。“何謂死”這個問題就是一個例子。三木清說過:“ 死是一種觀念。”人只要還活著,雖然可體驗他人的死,但卻無法體驗自己的死。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有關“何謂死”這個問題,無論你怎麼思考, 都是毫無意義的。但是,對於沒有答案的問題進行思考,並非毫無意義。為什麼這麼說呢?接下來我將告訴各位。


有必要給幸福下定義嗎?有關幸福的問題,我覺得也與上述問題相似。假如哲學家想要探討“幸福”這個問題,首先會對幸福下一個定義。他們認為,若是在探討時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討論就很難進行下去。這種做法本身沒有錯。


柏拉圖以對話的形式留下了一系列的作品。在許多篇對話中,是以蘇格拉底之名與年輕人進行對話的。比如有一個以“何謂勇氣”的提問開始的對話。最初, 對話的另一方沒有理解蘇格拉底提出的“何謂勇氣”這個問題的意義,便列舉了有關勇氣的例子。但是,無論是列舉勇氣的例子,還是思考如何才能擁有勇氣,這都顯示你必須已經知道“何謂勇氣”。這次對話結局是, 最終我們還是無法回答“何謂勇氣”。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幸福

我想肯定有人會想,既然如此,這樣的議論不是毫無意義嗎?其實不然,其意義正在於尋找答案的過程。即便最終沒能找到“何謂勇氣”的答案,但其能夠使我們明白思考的路線以及如何進行思考,所以我們就不會朝著錯誤的方向去尋找答案了。


“何謂幸福”這個問題也一樣,我們若是希望得到幸福,那麼就必須去認真思考。然而,可以預計,我們尋找“何謂幸福”這一問題的答案,最終也很可能得不到結果。對於諸如此類的問題,究竟能否找到答案,目前還無人知曉。但是,在我們尋找“何謂幸福”的答案的過程中,答案的路線或者說方向性,哪怕是有一丁點弄明白了,也是值得的。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幸福

有關幸福,我們處於全知和無知之間我們說過不知道能否找到定義,那麼是否在目前這個時間點,我們對“何謂幸福”這個問題完全無知呢?那也不然。即使對“何謂幸福”不是完全瞭解,但也還是知道一點的。沒有人會去追求完全無知的事物。我們在這裡所說的,並非單純地指完全無知的人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無知, 而是指正因為我們瞭解自己處於完全知覺的狀態, 所以才明白現在的自己是無知的。


因此,可以說我們處於全知、完全知覺的狀態與無知之間。想要弄清楚幸福究竟是什麼的人是熱愛求知的人,是哲學家,他們並非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但還是知道什麼是幸福的。假設現在你覺得自己不幸福,那是因為你知道什麼是幸福。正因為你明白什麼是幸福,所以才知道現在自己不幸福。或者,更進一步說,你曾有過幸福的經驗,又或者你現在其實很幸福,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到而已。


結束語: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不敢”幸福。幸福意味著要拒絕他人的期待,肯定自己的價值。正如阿德勒所說,人只有在感覺自己有價值的時候,才能獲得勇氣!

作者:岸見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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