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薔倒抽一口涼氣,這個男人如天神一般貴氣十足的氣場,讓人呼吸都瞬間停頓了。
奚悅則怔怔望著雙手插袋倚靠在車旁的男人,有一瞬的恍惚,天地萬物寂靜無聲,她的眼眸只倒影著向延森頎長偉岸的身影。
只是才一個月未見,奚悅卻覺得恍若隔世。還以為這輩子都無緣再見,沒想到他竟然還會來見她。
是來見她的吧!
希望她沒有自作多情!
“喲,老公,你來接我了?”奚悅歡天喜地上前挽住向延森的臂彎,快速而細聲地對向延森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向少,幫我個忙。”
向延森輕輕“嗯”了一聲 。
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光短暫地與奚悅眸光相接,便移開視線,以至於奚悅都沒有注意到向延森眸中一閃而過的悲傷。
“喲,奚薔……姐……”奚悅諷刺地叫了一聲奚薔,重音放在“姐”這個發音上。
聽到奚悅的聲音,奚薔將黏在向延森身上的實現轉移到奚悅身上,只看到奚悅紅唇微啟,柔聲道:“喂,這位姐,哈喇子收一下,這是我老公,發花痴也別當著我的面啊。”
奚薔下意識地抹了一下嘴唇,而後惱羞成怒地伸出中指指著奚悅,還沒來得及口吐芬芳,便有身著黑色西裝和戴著墨鏡的保鏢上前制止奚薔的無理舉動。
突然出現的保鏢嚇得奚薔踉蹌後退幾步,恨天高不小心踩空,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惹得周圍眾人轟然大笑。
就連一直冷厲肅嚴的向延森都嘴角微微上揚,奚悅更是毫不客氣地朗聲大笑。
奚薔的臉色似染布一般,剛開始煞白,隨後漸漸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奚悅笑夠了,非常“好心”地柔聲提醒奚薔:“這位姐,我要是你,我就以飛一般的速度捂著臉逃離丟人現場,您這邊一直不動彈是想碰瓷吶,還是打算我們誰給您扶起來吶?”
奚薔聞言連瞪奚悅一眼都忘了,利索地起身以飛一般的速度離開了。
奚薔離開後,奚悅動作輕柔地撫了撫她剛才挽著的向延森本就很平整的臂彎處西裝,而後展現一個極盡甜美的微笑,啟唇致謝語氣官方:“謝謝向少這麼配合,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無期。”
話落奚悅還抱拳跟向延森拱了拱手,接著便轉身想要離開。
轉身的瞬間,奚悅臉上笑容殆盡,還未邁開步,右手便被一個微涼的大手牽住。
奚悅扭頭看向牽住她手的向延森,眸光相接,向延森眸色深沉如海,她看不懂他。
這個男人一個月不出現,不是厭棄了她嗎?現在又要玩什麼依依不捨的把戲嗎?
拜託,本姑娘又不是演員,可沒時間和心情配合他搞什麼依依不捨的戲碼!
“向延森,你幹嘛?”奚悅語氣有些不耐。
向延森冷聲道:“上車。”
“啊?”
惜字如金的向延森不耐煩再重複,直接長臂一展,一個公主抱將奚悅抱起塞進瑪莎拉蒂中,隨後他也長腿一邁,跟著上車。
向延森手一擺,示意司機開車,車子緩緩行駛。
奚悅被強行塞進車裡,氣得腦袋一陣發懵,她怒目以視:“喂,向延森,你幾個意思啊。一個月不出現,一出現就玩強搶民女的把戲,你以為你是古代的惡少呀。”
向延森沉默不語,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鬆了鬆領帶。
靠!
這該死的性感!
雙眸一瞬不瞬注視著向延森的奚悅竟然被向延森的動作引得嚥了口口水。
喂!
奚悅,你清醒一點,你在跟向延森吵架呢!
向延森像是對奚悅的小動作視而不見,他接著慢條斯理地將白色襯衫的扣子解開兩個,露出好看的鎖骨,以及鎖骨中間的一顆黑色小痣。
奚悅又沒出息地嚥了口口水。
而後奚悅眼觀鼻鼻觀心地目視前方,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車廂內陷入默契的安靜中,良久,就在奚悅快要睡著的時候,向延森清冷悅耳的嗓音在奚悅耳邊響起。
向延森的聲音不大,話的內容不啻一記驚雷紫金錘。
“戶口本帶了嗎?我打算今天跟你領個證。”
“什麼?”奚悅一臉“老爺爺地鐵看手機”的困惑表情望著向延森,等待向延森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她看來,情侶三天不聯繫就可以拉黑拜拜再也不見了。更何況她和向延森都一個月了。
一個月不聯繫,突然又出現,要領證?
向延森的腦海裡怕是有一條馬裡亞納海溝嗎?不然她怎麼這麼跟不上呢?
向延森這到底整的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