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这座玉做的楼阁,不准任何人靠近,里面竟然关着绝世美人

小说:这座玉做的楼阁,不准任何人靠近,里面竟然关着绝世美人

果然,海东来到了!

依旧背手而立,依旧是那副让人胆寒的气势,冷峻的目光一抬,盯着师尊,“你就是这一年来翻江倒海的幕后之人,秋水宫的幸存者。”

师尊倒是客客气气,“海二爷,秋水宫秋梧飘絮前来拜访。”

“秋水宫?我还以为二十年前就绝了呢,没想到还有后人,很是难得。当年秋水峰也算一代人物,不知他的后人还有多少本事。”

“自然不敢和海爷您相比,但作为秋水宫的后人,家父死因不明,秋水宫被灭得冤枉,纵然不济,也要倾尽全力找出真凶,重建宫门。”

这时,师姐也气喘吁吁地到了。

刚顺平了呼吸,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定睛看去,身边已经没有了海东来的身影。

一瞬间,海东来和师尊几乎同时出手。

不及身边人作出反应,耳中充斥着“啪”的声音,眼前只见一片青烟腾起。两人的身影隐在青烟中,根本看不清楚。

烟消云散,场下众人纷纷吃惊。只见两人已重回了位置,面不红心不跳,平静如水,不起波澜,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原来这就是高手过招。

没有花里胡哨,没有惊心动魄,不多不少,只有一招,但足够了,双双对彼此的实力有了足够了解。

微风拂过,轻掀纱帘。

师姐看清了这个神秘女子的面貌——皮肤白皙,端庄高雅,面带微笑,眉目慈祥,与寺庙里的菩萨如出一辙。

海东来道:“是有几分实力?不过和你父亲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师尊干干脆脆掀起了纱帘,展示了真面目,说道:“可惜父亲再强,终究还是惨遭毒手,幸亏他当年送我入庙修行,才躲过一劫。”

“你们的故事我并没有兴趣,只是派个没用的废物潜入江南又是为何?”

什么?没用的废物?我气得差点摔下来。

师尊一笑,望了一眼师姐胸前的玉,“为拿回秋水宫的东西,也为当年家父身亡找出真相。”

海东来冷冷地开口,“这里没有你要的任何东西。”

师尊不骄不躁,依然笑意盈盈,可九姑娘却说:“她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海东来眼睛一斜,“是吗?九儿?”

“是。”师姐拿起胸前的玉,“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秋水宫的镇宫之宝,血翼灵瑰。”

“胡闹。”海东来大喝一声,“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

“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但却不是我娘自己的东西。”

“放肆。”海东来怒火冲天,瞪着师姐。

师姐吓了一跳,闭了口不敢再言。

师尊笑,“海二爷,您一生忠诚、孤傲、磊落,以你的修为,若是有心,只怕早已荣登仙位,为何苦守着这凡间不肯离去呢?”

“你在质问我?”海东来的脸上有了怒色。

“不敢,只是家父离奇身亡,血翼灵瑰消失二十年,秋水宫被灭门,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天大的事儿,我不能让秋水宫在我这里消逝于降魔界,而我这些年也迟迟不肯离开凡尘,只是想完成最后的心愿,找回瑰宝,重建秋水宫。”

“我说过了,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念你是秋水峰后人,我不与你动手,秋水宫和江南,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那么?掌门夫人呢?”

师尊话音刚落,师姐和海东来的脸色齐刷刷苍白。

海东来怒火烧面,一个血色手印疾风般打了出来。

师尊身形一晃,提起我跃下屋檐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杏园阁的门前。

“海二爷,江南狼虎之地,我居然来了,便不会空手而归。我要的是真相,也只是真相。”

“你是在逼我动手?”海东来眼中杀机已出。

师尊丝毫不慌,口气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当年海二爷也为找出家父被杀的真相,走遍几大显赫世家,只是一无所得,未免有些遗憾。但不知海爷可曾留意,您漏了一处?”

“江南。”师姐低声念了出来。

“你觉得我贼喊捉贼?”海东来的手上已经烧起了烈焰般的气机。

“二爷一身高傲坦荡,自然不会干这种事情,当年的萧掌门是至尊人物,更是不屑干这种事情。”

“既如此。你要的真相又是什么?”

“还是那句话,掌门夫人呢?”

海东来忍无可忍,“凊吟只是个弱女子,她已亡二十年,你敢辱她名声。”穿心印出,烈焰灼灼,腐肉碎骨。

师尊只让不接,这一次,又落到了杏园阁的门边,微举双手,将推未推,对师姐道:“九姑娘,我曾经答应过你,你帮我找到血翼灵瑰,我就帮你找到你的母亲,二爷,我若推开这扇门,不知是否有九姑娘要的人呢。”

师姐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敢,这门要是挪了一丝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海东来彻底怒了,整个人犹如一只怒吼的狂狮,血红着双眼,随时准备着与敌人同归于尽。

“东来,住手。”水一般的声音,荡漾入耳,酣畅滋润。

伴随着声音的传来,那两扇藏着无尽秘密勾着无数人好奇的门,缓缓开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专注,凝视着。

师姐心跳加速,血气上涌,手心里湿润润的,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但这一刻来了,忽然又觉得太快了。终于,呼吸一滞,踉跄几步,幸得身旁的雪鹰一把扶住,才站稳了身子。

那该是怎样的绝色呀?

虽已为为人母,却仍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身杏色的衣衫,衣袂飘飘,一张含了春风细露的脸,柔和得叫人只看一眼,便要深深的沉沦。

像,眉目的确与师姐太像了。

师姐的大脑里瞬间滑过一个字眼,但却死死地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

“凊吟,你……”海东来几乎是瞬间收住了浑身的暴戾,眼神也逐渐平静下来。

是了,是掌门夫人了,二十年前的。

女子目色温柔,水润润地看了师姐一眼,又哀伤地收了回来,对着师尊俯了俯身子,“秋姑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来,我会还你一个真相,只是还请你稍等。”

师尊亦回礼,“多谢夫人,夫人请便。”

“凊吟……”海东来想要制止。

女子笑,春风拂面,细雨温润。缓步走下台阶,望着霞云般怒放的杏花,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地看过了,东来,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海东来,没有凊吟的时候,老辣狠绝,令人闻风丧胆,而此刻呢,端的是慌张焦虑,行的是手足无措。

女子走到师姐面前,深情款款地望了她一阵,眼眶湿润,轻声叫了句,“九儿。”

师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被称作她母亲的人,这个她朝思暮想哪怕听到一丁点关于她还活着的消息,便奋不顾身想要找出来的女人,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时,却开不了口,叫她一声娘。

女子似乎了解了她的难处,并不逼她,拿起她胸前的玉。摩梭了一阵,又缓缓地放下。

“凊吟,你回去,这儿有我,他们休敢造次。”海东来说道。

女子微笑,“算了,东来,二十年了,瞒得痛苦,让我说出来吧。”稍作沉默,又开口道:“秋姑娘,你怀疑得对,我就是杀了你父亲,夺走血翼灵瑰的真凶。”

师姐面上瞬间血色尽失。

海东来铁青着一张脸,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倒是师尊,一派山平水静,像是意料中的事情。

周围的众人呢?虽然也暗自吃惊,但到底是主子们的事儿,沉住了气,围观即可。

女子扶住一株杏树,讲起了她的故事,“我本是一株杏花精灵,每日想着的便是修炼升仙。但是,天不随我愿,鬼无影出现了。他用我的家族性命威胁我,让我盗取当年降魔界的两大至宝,血翼灵瑰和冥魂圣决。无奈我只能受他胁迫,用计混进了江南,嫁给了萧长青,可更让我感到痛心的是,萧长青待我竟是千万般的好……”

女子说到这儿,美目含泪,忧伤可怜。

“凊吟,别说了。”海东来满眼心疼。

女子拭泪,“后来,我怀孕了,我想逃避,可鬼无影,逼迫得越来越紧,甚至威胁到了我的孩子。矛盾,像刀子一样日日割着我的身心。有一天晚上,长青不在,鬼无影竟真的把魔爪按在我的腹部,要杀死我的孩子,我怕了,怕了,答应他,尽快为他拿到血翼灵瑰。”

女子说到这的时候,脸上忍不住地泛出惊慌的神情,浑身都在瑟瑟发抖,仿佛当年的恐惧还笼罩在心间,挥抹不去。

海东来痛心地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抱住她,终究还是放下了。

“我探听得秋水峰要去腾枯洞杀腾妖,必然要经过仇家沟,于是,我去见了仇家沟的仇三,用苍露收买了他,要他务必把这茶送给秋水峰。”

师尊插了一句,“父亲向来喜爱名茶。所以他定然不会拒绝。”

师姐心想,“所以,村长所说的仇三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就是娘”

“是的,一切都很顺利,秋宫主回来之后,我催开了他门前的那株杏花,杏花气息和苍露一染,便是致命的毒药,哪怕强如秋宫主,也无能为力。于是,这桩玄之又玄的杀人夺宝案出现了。”

女子说完,转头看着师尊,“秋姑娘,你放心,我会还你一条命。”

“夫人,还请继续说吧。”师尊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仇恨。

“拿到血翼灵瑰之后,我很犹豫,若是把它给了鬼无影。那么天下将会祸端四起。我、我的丈夫甚至我的孩子,都会受到牵连。苦想几日,我决定偷梁换柱,我把真正的血翼灵瑰封印起来。拿了一块假玉给鬼无影,可是我没想到。鬼无影不久就识破了。他大发雷霆,偷袭了江南。是我,是我害了江南,害了萧大哥。”女子说到这儿,忽然泪光盈盈,捧着胸口啜泣起来。

海东来满眼心疼,扶住了女子因痛苦而微微弯曲的身子,“凊吟,你这又何必?”

在场众人皆不言语,连师尊也是一副肃穆的神情。

凊吟突然朝着师尊跪了下去,“秋姑娘,当日杀死秋宫主,不敢否认,如今,要杀要剐,只凭秋姑娘一句话。”

她这一跪,江南的人,除海东来外,便无一站着,纷纷跪了下去。

“凊吟。”海东来血红了双眼,要将她掺起。

凊吟阻止了他,“东来,别劝我,二十年了,今天让我断干净,以后便也清静了,不然,我连至亲骨肉都不能相认了。”

师姐浑身一颤。

海东来拳头紧握,怒焰滔天,他江南的掌门夫人,何时需要作践自己去跪别人,可他又是如此的无可奈何,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这样,二十多年了,妥协的也只有他。

师姐起身,麻利取下胸前的玉,拉起了娘亲,又行至师尊面前,复又跪了下去,“秋宫主,你要的东西,还给你。娘亲的债。我来尝。”

娘亲的债,我来偿!

海东来和凊吟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随即就听凊吟嘶喊出一声,“九儿,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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