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片丨《通天塔》:也許,我們之間需要更多的溝通

《聖經·舊約·創世紀》第11章:

那時天下人的口音語言一樣,於是在平原上他們商量建起一座通天的塔來。
耶和華見人如此,曉得今後將不再有他們做不成的事,就下去變亂了他們的語言。人類相互之間不能溝通,計劃失敗,就此分散在世上。


這座造就了不同語言和種族的通天高塔,又名“巴別塔”(Babel)


佳片丨《通天塔》:也許,我們之間需要更多的溝通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2006年,墨西哥導演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裡多將巴別塔的故事搬上了熒幕。


本片榮獲了戛納導演獎在內的多項大獎,講述了一個涉及四個不同國家不同家庭的連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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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開始在摩洛哥炎熱的沙漠裡,父親送給兩個兒子一把用來殺狼的槍。


兩個兒子為了檢驗槍射擊的最大距離,向遠處的一輛旅遊巴士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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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美國的遊客夫婦坐著一輛大巴抵達摩洛哥,妻子很不適應這裡的環境。他們間有著一些隔膜和不解的往事。


不幸的是,那顆少年玩鬧時打出的流彈,擊中了美國夫婦所在大巴,擊穿了妻子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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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頭上,拿著獵槍的兩個少年看著剛被他們瞄準的巴士突然停下,他們意識到什麼,迅速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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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夫婦不得已留在了摩洛哥的一個村莊等待急救。在等待救護車的同時,找僅有的一位獸醫草草縫了針。


同車的乘客不願滯留,扔下他們二人開走了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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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醫療救援卻遲遲不能到來,因為國家間的種族、政治、軍事等問題。


隨著丈夫向美國大使館請求救援,槍擊事件正式上升到國際事件——定性為恐怖主義襲擊。


並造成了美國與摩洛哥的局勢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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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墨西哥的中年婦女是美國夫婦家的保姆,今晚她的兒子結婚,而她又不得已要照顧兩個小孩。


在得知主人的歸期推遲後,她決定把兩個孩子帶出境,一起參加兒子婚禮。
然而未知的一切正發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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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的侄子開著一輛充斥著狂熱墨西哥音樂的車顛簸在路上,兩個美國小孩透過車窗看這個陌生的城市。


他們對這異國有太多的好奇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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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狂歡過後,有些醉意的侄子開車把婦女和孩子送回美國境內。


然而就在半路上,他們被過境的警察查證。事情變得越來越糟,侄子與警察發生衝突,開車闖出了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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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半路上扔下了婦女和兩個小孩,她們在漆黑的荒野中舉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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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疲力盡之際,婦女孤注一擲,她留下兩個幼小的孩子,去路邊攔下了一輛警車。


冰冷的手銬拷住了她的手腕,她被捕了。她的嘴裡一直在喊著快去救孩子,但警察只認定她是綁架兒童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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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東京,一個日本男人曾將一把獵槍贈給了摩洛哥的老友。


不久前他的妻子莫名自殺,只留下了一個生性叛逆的聾啞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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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世界充滿了孤寂和灰暗,她有一股對於愛的狂熱渴望。她會通過肉體去展示自己,近乎瘋狂的追求他人的愛。


她遭到喜歡的少年的歧視。在診所勾引牙醫,卻被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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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新聞說起發生在摩納哥的槍擊事件,她厭煩的轉了臺。


她和一群瘋狂的少年去五光十色的夜店,在用威士忌送服迷幻藥後,眼前的景色使她暈眩和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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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喜歡的男孩在舞池熱舞,她也緩緩的跟著他。但當她目睹自己的朋友正和男孩熱烈擁吻時,灰暗又填滿了她的心靈世界。


沒有人去關心一個少女絕望的靈魂,她孤獨的彷徨在東京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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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警察上門來調查槍支事件時,少女向年輕的警察裸露了她的身體。


這只是一具瘦弱可憐的身體,這也是少女用來發洩和發出哀鳴的唯一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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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的詢問下,少女的父親才知道他送出去的那把槍,釀成了一起慘劇。


摩洛哥警方鎖定了少年一家。誰也沒想到兩個孩子令全家陷入到了如此重大的意外中。


追捕時,弟弟在混亂中擊中了警察,而哥哥則被警察的反擊擊斃。


弟弟舉手投降,懊悔不已,他只想警察能夠救救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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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美國夫婦終於盼來了自己國家的醫療直升機。他們被送到了大醫院救助。


在等待妻子手術的過程中,丈夫打電話給遠在美國的孩子。在聽到他們聲音的那一刻,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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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美國邊境警察局內,被永久驅逐出境的墨西哥保姆問起失散的孩子們時,警察卻對她說,這與你無關。


他們無法理解這位婦女跟兩個孩子親如母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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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槍的美國妻子和他的丈夫經歷了生死邊緣,終於重歸於好,平安出院。能夠繼續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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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歸的日本父親在陽臺上找到了赤裸著身子的女兒,她眼含熱淚面對著車水馬龍的都市夜景。


她以最純樸的方式“接近”這個社會。她撲進父親的懷裡哭了起來,彷彿要一口氣訴盡這十幾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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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交錯時空,連接了三個國家、四個家庭的不同故事,敘事極其龐大,又有巧妙的聯繫。


導演將之串聯起來,論述了一個關於“溝通不暢”的話題:人心的距離註定比空間、時間的距離要遙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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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的兩個孩子雖語言相通,但不能互相理解、包容。這造就了他們的距離,使得嬉戲最終成為了犯罪。


美國夫婦之間的距離是日積月累的偏見。而他們與摩洛哥當地人的語言不通,使得妻子的治療受到了阻礙。


墨西哥保姆因為種族、身份問題,導致了和邊境警察的距離與衝突,最終只能告別那兩個孩子。


日本女孩先天的聾啞,自然造成了她與這個有聲社會的距離。而她自身又存在著理智與慾望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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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會有“巴別塔”存在,但更多的溝通和擁抱,能縮短彼此距離。
片尾,導演打出了字幕:謹以此片,獻給我的孩子——無盡黑夜中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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