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呼蘭河傳》,看蕭紅對舊社會壓迫女性的批判

我比較全面地瞭解蕭紅,還是通過許鞍華導演的那部《黃金時代》,電影將蕭紅特立獨行的一生和愛情故事徐徐道來。但這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對蕭紅進行解讀,如果想對其進行更深入的認識,還是直接讀她的作品來得更加直接。當然,首推的作品便是她自傳式的那本《呼蘭河傳》。

讀《呼蘭河傳》,看蕭紅對舊社會壓迫女性的批判

《呼蘭河傳》從體裁上來看是小說,但小說裡面的主人公就是蕭紅,故事場景是她的故鄉呼蘭河城,故事內容大多也是她曾經的經歷或見聞。所以,與其說這是一部小說,毋寧說是一部紀實文學作品,一部作者的回憶錄。

呼蘭河就是這樣的小城,這小城並不怎麼繁華,只有兩條大街,一條從南到北,一條從東到西,而最有名的算是十字街了。十字街口集中了全城的精華。十字街上有金銀首飾店、布莊、油鹽店、茶莊、藥店,也有拔牙的洋醫生。”讀到這裡,我首先聯想到的是我老家的小縣城,呼蘭河城的規模和佈局與我老家的縣城何其相似,但由於時代不同,我老家的縣城要比當時的呼蘭河城要熱鬧許多。蕭紅的青少年時光,便是在呼蘭河這樣的小城中度過的。

讀《呼蘭河傳》,看蕭紅對舊社會壓迫女性的批判

宛如舊社會的一切生活模式,呼蘭河城也上演著舊時代的故事,貧窮、困苦、迷信、簡單、樸素,雞毛蒜皮的家長裡短,為生存而不斷掙扎的勞苦大眾。但對於年少的蕭紅來說,她還有慈祥溫和、幽默風趣、親切友善的祖父,以及給她帶來無窮童年樂趣的後花園,像魯迅筆下的“百草園”一樣,充滿了大自然的恩賜與神秘。我想,將這本書推薦給中小學生閱讀的理由中,這部分內容是最大的緣由,而其他部分則不太適合讓小孩子來讀,即便讀了,他們也難以瞭解其中的深意。

讀《呼蘭河傳》,看蕭紅對舊社會壓迫女性的批判

就拿“團圓媳婦”的內容來說吧,我讀的時候,充滿了對當時社會狀況的憤恨和厭憎。何為“團圓媳婦”?就是舊社會時,有的人家為了給孩子娶媳婦,在雙方都很小的時候便下聘禮,先娶到家裡養著的女孩。一般而言,這些女孩都還很小,尚未成年,如果放到現在,就是違法的事了。書中老胡家的團圓媳婦娶到家裡時,剛滿12週歲,完全還是個孩子。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過了沒幾天,那家就打起團圓媳婦來了,打得特別厲害,那叫聲無管多遠都能聽得見。”於是,小團圓媳婦就被打出了精神問題,常常做噩夢,夢到婆婆打她,“或者是用梢子繩把她吊在房樑上了,或是夢見婆婆用烙鐵烙她的腳心,或是夢見婆婆用針刺她的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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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人害怕團圓媳婦死掉,白白浪費了當初買她的錢,便請人跳神趕鬼、看香、扶乩,一番折騰下來,團圓媳婦也一命嗚呼,斷送了性命。而這家的婆婆還自認為,“她一生沒有做過惡事,面軟、心慈,凡事都是自己吃虧,讓著別人”,左鄰右舍來看熱鬧的人,也是導致團圓媳婦死亡的幫兇,若不是這幫人的推波助瀾,何至於如此?可見,這是當時整個社會的弊病。

在那樣的社會中,悲劇的女性不止“團圓媳婦”一人,即便是蕭紅本人,何嘗不受其害。不過蕭紅是接受過新時代先進思想影響的女性,她敢於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便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她依然活出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生。可類似團圓媳婦這樣的女性,則沒那麼勇敢了,只能逆來順受,隨時代而沉沒罷了。

讀《呼蘭河傳》,看蕭紅對舊社會壓迫女性的批判

我在青島讀書時,學校旁邊就有蕭紅和蕭軍的故居,可惜當時沒有去瞻仰一番,他日若回母校,一定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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