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和李夢的聊天總是那麼的讓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上一次我們像這樣的對話,剛好在不遠不近的一個月前。那是場關於電影《茜茜公主》的線上直播對談。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李夢在芭莎電影線上觀影團直播

對著屏幕裡的熟悉又陌生的臉,我們從電影聊到女性的婚姻話題,甚至是護膚心得。

還在貴州的小鎮上拍戲的李夢,帶著剛剛下班的淺淺疲態,聊到自己專業上的話題時,敏感而篤定,又時不時露出小女孩兒般的天真。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而李夢在我眼裡也如她所說的一般:“一直是個小孩兒”。

這次電話那頭的她身在溼熱的重慶,伴著之前參演的熱播劇爆紅,她在劇組裡的下班節奏也被打亂。追求完美的她對蜂擁而至的拍攝和採訪依然保持謹慎。會讀完每一篇採訪稿,也會拒絕一些冗雜的“沒必要”。

一切也都快節奏到剛剛好。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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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不能夠讓大家的選擇是錯誤的”

有關網劇《隱秘的角落》自然不需要再過多贅述。

李夢在裡面飾演一位意外痛失幼女的年輕媽媽王瑤。網上對於王瑤有各種各樣的解讀,有人提煉種種細節懷疑她是第三者,有人在她失去理智去找朱朝陽報仇的時候恨到咬牙切齒。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作為王瑤人生的“親歷者”,李夢能夠觸碰到她身上跟自己一樣的沒有安全感,以及那股子“軸”勁兒。對待丈夫與前妻兒子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冷漠,到後來的因為懷疑、痛苦到喪失心智、起殺心。

這一切其實都是源於這個再婚女人的沒有安全感、害怕失去。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演一位4歲孩子的媽媽,特別是這其中大多數戲份都要沉浸在痛失孩子的絕望和崩潰中,這對92年的李夢是個不小的挑戰。

但她與王瑤之間的“果”,其實早在她第一次在飛機上看完原著《壞小孩》時就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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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她看到《隱秘的角落》組訊,主動去面試出演。最後她“成為”王瑤,而王瑤也同時讓更多的人認識了李夢。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隱秘的角落》是李夢和她10年前的表演老師張頌文的第三次合作,這次上來拍的第一場戲,就是和他飾演的朱永平一起開車去救被王瑤弟弟綁走的朱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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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王瑤與其說是對朱朝陽性命的擔心,不如說是恐懼。恐懼一向在自己面前溫和又包容的丈夫的失控、恐懼電話那頭弟弟的失控。

地下通道里的車燈透過擋風玻璃灑在兩人焦躁的臉上,李夢與張頌文完整展現了夫妻之間情緒失衡下的一種內在默契,簡單講,這即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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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不能夠讓大家的選擇是錯誤的”,在開拍前,她這麼對自己說。但好在最終這個“選擇題”答案的呈現,不一定是最標準的,但至少是最為契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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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給了我人生三倍的體驗”

在進組《隱秘的角落》試戲之前,李夢一直在臺北為出演張作驥導演的《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體驗生活。

這段後來在她的記憶裡被稱作最快樂的三個月,其實就是在菜市場體驗賣魚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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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張作驥導演透過李夢的外形早就看到了她身上的那份不識人間煙火氣,在菜市場的工作為的是讓她的由內而外浸染到生活中普通人的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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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位“內地過來的”單親媽媽確實給電影裡的四口之家增添了幾筆特別。濃厚的波浪卷,清透的雙眼刻在清瘦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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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眼前這份生長著的故事感是與生俱來的 ,她就是天生要吃這碗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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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8歲出演的《白鹿原》到大學時期的《天註定》,再到真正成為職業演員之後的《少年巴比倫》,“廠醫”、風塵女到單親媽媽…… 這些滾滾紅塵中漂泊著的鮮活又炙熱的女性角色,“都見證著我的成長,給了我人生三倍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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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是我的一個記錄,等到我老去滿臉皺紋的時候,再回首去看(拍過的戲),就感覺自己好像沒有老過、自己一直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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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個家”


生在湖南、長在深圳,很小就留學加拿大的李夢對家鄉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這次因為《隱秘的角落》在湛江拍戲,吃到了她看來“最正宗”的芝麻糊和娃娃菜。

“很多人說我在劇裡面頭髮特別好,我覺得可能跟那個時候吃芝麻糊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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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活得挺簡單的人,現在我連對吃飯都沒什麼要求。” 而現在在山城花樣眾多的美食她甚至都沒時間去光顧,吹吹夜風、發呆、睡飽,這才是她在劇組裡的快樂源泉。

李夢:我一直是個小孩兒

李夢是目前為數不多的親自更新豆瓣賬號的演員。有的時候是一篇影評、一組記錄甚至是一句有關天氣和拍攝的牢騷,我們會不自覺好奇和珍視這種無距離感,她也把發豆瓣視作一種宣洩和出口。

觀眾是見證者、是“打分人”,有的時候,他們對於藝術工作者而言,更是一種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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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天的過程當中,其實可以很明顯感受到她對於演戲這份職業的熱愛與堅定。

像是胸中的那團火從點著到盛放已經不徐不疾地燃過了10年的時間,我們卻也依然能感受到火苗如初始般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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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問起如果當年沒有選擇演戲,現在在做什麼?她雲淡風輕地說可能只是深圳的一個普通白領,上班的地點可能是寫字樓、可能是銀行櫃檯。

骨子裡的冒險靈魂與求穩的個性並不衝突,重要的是,能夠清晰自己每時每刻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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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老了以後演不動的時候,我想有一個家。”

能具體描述下這個“家”嗎?

“希望能夠有一天在一個地方穩定的生活著,然後沒有人知道我,也沒有人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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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芭莎電影:能講講和榮梓杉那段”打戲”的背後嗎?

李夢:當時拍那場戲之前,其實榮梓杉他本來就受傷了。等於他這場戲就安排在他受傷以後要拍,然後他也堅持要去演,雖然他已經非常疲憊了。當時其實是有動作指導去為演員做保護、來引導我們怎麼樣打,會呈現出很好的一個視覺效果,另外還能夠幫助到我們不傷害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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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莎電影:對自己五官或長相最滿意的地方是哪裡?

李夢:其實我挺滿意我臉上的痣,最喜歡左嘴角邊上的那顆,我曾經一度想要把那顆痣紋的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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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莎電影:如何理解家的定義?

李夢:家就是有一個被依靠、被牽掛的地方,或者是人、或者是一個城市,或者是一段風景、或者是一段往事。做演員這個行業挺漂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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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莎電影:如何理解婚姻?

李夢:我覺得婚姻是一種情緒。如果兩個人真的相愛的話,可能不結婚也沒關係,但我覺得有一個家的感覺就是這個人他會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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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莎電影:感覺自己離30歲前拿最佳女演員的“小目標”更近了嗎?

李夢:我覺得它也不是目標,這是我人生的一個理想。然後我最近的變化是覺得我好像越來越知道自己該要什麼、該不要什麼。人生就是一個取捨的過程,真的要學會捨去。



採訪、撰文:Timmy

微信編輯:Gree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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