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林對杜月笙說:你得不到就認為是最好的,其實孟小冬姿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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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趣聊#

張嘯林對杜月笙說:你得不到就認為是最好的,其實孟小冬姿色一般

上一節說到杜月笙辦了一件人生大事,就是修建了杜家祠堂,場面空前絕後。

大門外石牌坊前的大牌樓上,已鑲人蔣介石手書“孝思不匡”額的複製品,兩旁懸著監察院長於右任撰的賀聯:

春酒薦楹階,此地南天唐豐曲;

家門振旅節,經久緯王晉王西。

杜月笙率子女挽著轎亭,步過石牌坊進入大門。進門前,他不時停步拱手招呼前來賀喜與看熱鬧的浦東鄉親們。

下午3點,堂戲開鑼。

在張燈結綵的大牌樓前,有一片廣場。廣場北端搭起富麗堂皇的大戲臺上,南伶們為高橋鄉親們表演。在戲棚裡面的精巧戲臺上,南北名伶為貴賓們演唱。兩處的戲是同時開演的。

都是大角色出戏,金仲仁、荀憊生、張春彥、尚小云、程硯秋、王少樓、梅蘭芳、楊小樓等等,好幾十個。那場面,比現代的什麼金像獎晚會還牛得多。

戲演到入晚,暮靄四合,大擺筵席。祠堂內酒席款待嘉賓,精撰細膾,出自名廚。祠堂外蓆棚酒席,招待當地親朋,鄰村故舊,肥魚大肉,全是浦東風味。

此時祠堂內外,大有漢高祖劉邦衣錦還鄉“置酒沛宮,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縱酒”之氣概!“

六月初十晨5點剛到,杜氏祠堂頓時一片燈火輝煌,從廳堂、大廳、正門、蓆棚,一直到門前那座五層樓高的彩牌坊,華燈齊放,電炬閃爍,光高雲霄,慄主人祠典禮開始。

杜月笙率領眾親屬恭步來到祠堂,陸、海、公安樂隊一起奏樂,附近的要塞司令部也鳴禮炮21響。杜月笙畢恭畢敬地把慄主安置在神完裡,接著按照古禮。向上跪拜、行家祭之禮。

然後,吳鐵城、劉志陸、宋子文的代表宋子安、孔樣熙的代表許建屏、何應欽的代表何輯王等執公祭典禮。

主祭、公祭典禮完畢後,大家一起看大戲。

有得力的人幫忙照應著,杜月笙不太吃力,偶爾陪著極為重要的客人聊天就行了。

他之所以大辦堂會,邀請所有的名角到場,其實他還是有些私心的。

那就是,他想趁這次杜家祠堂落成之際,除了炫耀勢力及滿足自己的愛好之外,另有一個原因——趁此機會見一見魂牽夢縈的女人孟小冬。

孟小冬出身梨園世家,色藝卓絕。她的祖輩、父叔都是清末名噪一時的優伶,三代人出了九位京劇名角。

孟小冬幼年隨祖父學藝。又自學劉鴻聲派。十二歲在上海“大世界”乾坤大劇場獻藝,十四歲在“共舞臺”與露蘭春同臺演出,紅極一時。

當時,黃金榮在把露蘭春弄上手後,下一個目標本來是孟小冬,但因得罪盧筱嘉,使他在江湖中聲望大跌,再無精力追逐。如此一來,給杜月笙有了可乘之機。

杜月笙在和姚玉蘭結婚後,對孟小冬奮力討好,誰想剛剛吊起了胃口,孟小冬很快悄然北上,先後在津、京登臺,傾倒全城。後又與梅蘭芳合作,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後來還是分了手,在劇臺留下一曲哀豔的韻事傳話。也給杜月笙留下久久的思念及長長的企盼。

張嘯林對杜月笙說:你得不到就認為是最好的,其實孟小冬姿色一般

這次杜月笙舉辦“堂會”,邀請的有全國京劇界“四大名旦”、“四大坤旦”及老生各派的創始人餘叔巖、馬連良、譚富英、言菊朋。這些人當中,名氣最大的是號稱“鬚生泰差鬥”的餘叔巖,他是“伶王”譚鑫培的得意門生,他不僅得譚精髓,且又青出於藍勝於藍,是此方四大鬚生的首坐,堪稱譚鑫培後的一代宗師。美麗動人的孟小冬目下正師從於他。請來餘叔巖,也等於把孟小冬請來了。

杜月笙把去北京邀角的重任交給了金少山。金少山是黃金榮的天蟾舞臺的臺柱子,住在張嘯林家教張唱戲,張嘯林向杜月笙舉薦他去北京邀角。

金少山去了北京回來,所有該邀的名角都邀來了,唯有餘叔巖不肯來。

杜月笙感到太丟面子,迫間道:“餘叔巖何故擺架子?是嫌我杜某面子不夠大麼?”

金少山和餘叔巖原有文情,事前,他也在杜月笙面前拍過胸脯,邀不來自然有一肚子怨氣,說道:“我也說過杜先生是上海灘獨一無二的大亨,並說咱們唱戲不能放棄上海這個碼頭誰想,他、他……”

“他怎麼啦?他怎樣說?”杜月笙追問道。

“他說,‘我寧願此生放棄上海灘這個碼頭,也不去杜家演戲。’”

“豈有此理!”杜月笙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看他一個唱戲的有多大能耐!”

旁邊的姚玉蘭見丈夫發火,忙勸道:“月笙,你何必如此大動肝火?餘老闆的脾氣我知道,雖說有點傲氣,卻不是一點不近情理。可能是金老闆出言失策衝撞了他,要不,他不會這般有意坍塌的臺。”

金少山一聽,臉立即紅了,他知道姚玉蘭與孟小冬曾多年搭檔,關係非比尋常,於是不敢再多說餘叔巖的壞話。

杜月笙的火氣稍稍平息後,問道:“餘老闆不來,他有沒理由?”

金少山道:“他說他有病。”

杜月笙點頭說:“這還情有可諒。那麼,他為何不打發徒弟孟小冬替代?”

張嘯林對杜月笙說:你得不到就認為是最好的,其實孟小冬姿色一般

金少山看了一眼姚玉蘭:“我氣的正是這一點。我說話就算失策一點,但總能一點面子也不能給你。”

“那麼,他不讓孟小冬來,又是何種理由?”

“他說,他的日子不多了,要抓緊一點把全身技藝傳給徒弟。那天,我去他家,果見他不顧身患沉痾,從病榻上撐起,為孟小冬做示範。師徒二人,身靠身,手把手,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邊學邊練。餘叔巖滿頭冷汗,忍住痛楚,盡心盡力地教;孟小冬扶著師父,真是體貼入微……”

杜月笙聽著,醋意翻滾,噁心地碎了一口:“呸,別說了!下去招呼那些藝人吧!”

金少山走後,姚玉蘭站在姐妹的立場上,又盡力勸了一回,最後她說:“小冬趕著時間學藝,正是好事,一旦她繼承了餘派衣缽,那時豈不更討你歡喜?如果月笙喜歡,我可以保證,將來定可做媒把她說給你。”

杜月笙一聽,氣消了大半,颳著姚玉蘭的臉說:“別騙我,你不會有那麼大方,女人有幾個不是醋罈子?”

姚玉蘭認真道:“我說的是真話,小冬和我是好姐妹,和她在一起我會更舒暢,你不知道我很孤單嗎?幗英和佩豪她們都不搭理我,嫌棄我是戲子出身。”

杜月笙高興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目下的上海灘,文化生活主要集中在戲劇方面,能聽會演被看作是有文化修養的表現,故而上流社會盛行票友風,一些政界、商界的名人,也往往出高薪聘名師學藝,與名伶同臺演出,一出風頭,二顯文雅,杜月笙也醉心於此道。

凡是看地賓戲,杜月笙都想學,生、旦、淨、末,文、武全行,他都想模仿,今天剛請人學了一段,明天又讓人教起了武功。

可他浦東鄉音太重,往往唱得荒腔野板,漏詞走調。不過,他有個長處,因他身霸黑白兩道,不管是政界要人,商界闊老,還是地痞、流氓,都得買帳、捧場。

所以,杜月笙比任何名演員、名票友更叫座,票房價值也更高。每一次上海發起勸募捐款,杜月笙往往擔任主任委員,或是總幹事之類。凡是他擔任舞臺調度,必定能請來海內聞名的角色,排出極為精彩的戲碼,末了再加一場滬上名票友大會串,每票售至50元,一場下來,募到的寺數自是很可觀了。

杜月笙會唱的戲不少,其中特別喜歡《黃鶴樓》中的趙子龍,《落馬湖》裡的黃天霸等角色。

一次,杜月笙在朋友的酒宴上乘興清唱了一曲《打嚴尚》,濃重的浦東腔令人捧腹不止。當時,上海灘唱獨腳戲的戲界名醜王無能,模仿杜之戲腔逗弄觀眾,堂彩為之爆滿。

杜月笙聽說後,特地派人把王無能叫到家來,指定要聽這出戏,王急得連連擺手。但杜堅持要聽,王只好唱。

杜聽王唱完後,不僅不怪。反而表示高興。轉頭對旁人說:“滿開心,滿開心。”封了200大洋的賞金。

杜月笙如此氣魄,如此作為,也可見他在籠絡人心方面的功夫。

當時,劇、影界的演員名氣雖大,但社會地位相當低下,跑碼頭,闖江湖,沒有地方強梁的庇護決難成行,為此,劇、影界的許多明星,都來攀附杜的聲望。

而在這方面,杜月笙卻並不自強自傲,始終以一種近似戲迷的虔誠敬意,來接待戲界名人。

如梅蘭芳,每次上杜家門,杜都謙恭以待。有一次,他指著梅蘭芳,告誡站在一旁的孩子,要他們學習梅的謙虛誠懇、待人有禮的氣度。又如,20年代電影初興,杜月笙並不怎麼感興但當他得知“明星公司”資金匱乏,難以撐持時,即出面替它籌集了一筆鉅款,助其渡過難關。

這次餘叔巖未來,杜月笙覺得是一件憾事,尤其孟小冬沒有到,他更認為是失去了一次最好的機會。

事後,杜月笙與寫張嘯林談起這次祠堂落成典禮上的憾事,說到孟小冬的美麗時,真是稱讚不已。

誰想張嘯林不以為然道:“得不到總是最好的,我認為孟小冬與你老二、老三、老四相比,無非半斤對八兩——一路貨色。”

杜月笙反譏道:“你有更好的貨色介紹給我嗎?”

(欲知張嘯林如何給杜月笙介紹,請打開下面的鏈接)


專欄

杜月笙對女人的權謀藝術

作者:吳學華講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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