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作家網簽約作家‖裴俊梟:文字裡生出了文學的種

青年作家網簽約作家‖裴俊梟:文字裡生出了文學的種

裴俊梟:文字裡生出了文學的種

個人簡介:裴俊梟,1997年生於山西大同,現居福建省廈門市,青年作家網簽約作家。代表作《苦艾酒,招致災厄的綠色繆斯》榮獲2020年度全國青年作家文學大賽小說組二等獎。主要作品散見於洞見類:《讀者與譯者,我確信我愛著馬爾克斯》《母系氏族的允悲,百年孤獨裡的何塞與奧雷里亞諾》《百年孤獨是女性的孤獨》《霍亂這場世紀之戀,烏爾比諾同樣是主角》等。羈旅詩集:《我該怎樣去愛您》《輕客》《歸途一定要慢慢走》。熱愛拉美文學,擅長詩歌,散文,小說以及觀點類創作,馬爾克斯粉。

青年作家網簽約作家‖裴俊梟:文字裡生出了文學的種

文學是什麼?

在我認知之初這是從未有過的概念。所以熱愛文學的名頭標榜在自己身上也實在有失偏頗。我愛的僅僅是那一個個躍動鮮活且俏麗多姿的文字而已。文字以文學為載,卻是文學的生命本真。無形間我與文學好似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說來也真叫人嗔笑不已。

“放在古代你就是個秀才”,第一任語文老師的這句話不亞於一起承接17世紀文學的啟蒙運動。文字革命的火焰至此愈演愈烈。埋在心中的惡念也開始顯著昭彰,青天白日我不由分說在文字上發起了一場侵略,一場對自己的侵略。

渴慕,所以志在必得。

虛榮,所以大放異彩。

——這是早期我的文途。

在別人看來,我總是一如春風般和煦的樣子,可我內心的卑劣也大致如此。

這種強烈的“惡”大致盛開在我的青春,時維九月那個開綻的清秋。第一節語文課,我就對與我同處一堂的同學展開徵討,回答問題我言辭犀利,字字珠璣。即興評述捭正擺闔,有理有據。就連偌大的黑板都遮掩不住我行間字裡對他們昭然若揭的鄙夷。他們詞彙量稀薄的簡直就像是珠穆朗瑪雪峰山尖聊勝於無的氧氣,理解水平在我看來也一如初生智力未開的嬰孩。這種罪理的優越感如果一開始就砌瓦生磚,那這虛榮的王朝幾乎至死都不會垮掉。所以至今我仍舊贊同當時所想,除去本質上的卑劣難以勾消,其他的我一概無感。

後來便是我與文字雋永起舞的時代。隨著應潮而生緣分,文途裡開始遇見文學。那時閱讀正攆上瘋狂,我無可救藥的愛著書中每一個文字的飄逸與淋漓,也由衷欽佩著佚名作者(後才知是無名)每一篇的生花妙筆。文字的魅力讓我瘋狂,這種瘋狂大致來源於“我同樣可以的狂放”。相性相合,我孜孜不倦……

此後我通讀詩詞樂理,以太白自居,仿效柳永風流,甚是春風得意。熠熠生輝的像是能吸引追隨者的教主,我成了所有人口中擁有斐然文采的“詩人”。坐擁朝堂唾手可得的虛榮,垂簾貪享著偏居一隅的罪惡。此時的我並未得見文學,只是在自己的泥塘裡擺弄風煙。真正讓我自以為是的文字登堂入室的是第二任語文老師那一場轉嫁的“陰謀”。

“詩詞大賽”是一個大家爭名的噱頭,這片泥濘總要有涉足的祭品,所以作為一隻圍欄裡張狂的雄雞,我似乎更具打壓的意義。開賽前一天,我才被告知,沒有拍檔,單刀赴會。“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盛氣凌人的我張口應下,場上舌戰群儒,渾然不怕,頹勢鎮定自若,蟄守待發,最終的高歌凱旋讓我一夜間成為時勢產物。箇中風頭一時兩無。此後語文老師的笑面裡也好似默去了幾分狡黠,添上了一絲客套。值得一提的是,也是後來經由他手,我的文章節選入瘋狂閱讀,完滿的使我的文字從青春裡蟬蛻。文字裡生出了文學的種。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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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用“空白”來描述此間兩年,因為我與文字漸行漸遠,我依舊在文字裡求尋索獲,也仍舊寫著文章,刊登上榜。但文學之魂在一片只會生蛋的雞窩裡是燒不出火焰的。

2020年,我的23歲,曾篤定的以為是自己意氣風發的非凡之年,卻遲遲無法開篇。疫情擴散,共赴國難,居家留守,渴慕自由。在躊躇的日子裡,只剩自己曾經孤傲的筆桿還隱隱閃著黯啞的光。我再次拔出了鏽劍,可當筆尖接觸到紙的瞬間,筆觸卻變得異常柔軟,那時我才明白,孤傲早已在那些擱淺的時光裡被抖的七零八落。褪去了尖刻刁鑽的反唇相譏,捨棄了犀利異常的口無遮攔,我的黑墨下盡數溫柔。當手裡鏽劍鑄成時代青鋒,也許我現在才開始認識文學。幸以溫柔,終得見筆下的那位遠方宗親——文學。

今年亦可稱作是我的創作年,在薄利的文壇裡浸淫埋首,用荒誕的墨水書寫溫柔,我的筆鋒不再張揚,包容著聞風而來的看客。

由於工作,我住回了之前的地方,好多都變了... ...不過好笑的是樓下那隻雞依舊目空一切氣宇軒昂叫著。可這次我不會再憤憤的咒它何時被搬上餐桌,而是樂見其成的把它看成文學路上旗鼓重整的我。

熱愛,所以奕奕追尋

貪婪,所以永無止境

——這才是我的文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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