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随感

特殊时期读了加缪的《鼠疫》,书里最后一句话提到:“鼠疫到底是什么?鼠疫就是生活,不过如此。”也许在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在意这场灾难,直到它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时,在这场共克时艰的战争中,我们既窥见了蜗居在泥潭里的黑暗,又看到了那点点的微光从裂缝中透进,疫情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世间百态。

如果此时探讨“鼠疫”到底在象征着什么,也许因为一切虚无,所以它可以代表一切,而在此时此景下,那些丑陋,肮脏,就像这场疾病一样,肆虐着神州大地,这面镜子当中,那些数不胜数的恶意悄然而至。

无良的黑心商家,坐地起价的口罩,因无知恐慌而“虐杀”他人的人,无不透漏出一种深切的无知,但最让我感到无奈与迫切的是,如赫胥黎担心的一样:“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这场灾难本就给我们带来了无妄的痛苦,但即使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也总有人想方设法转移人们的注意力,并且诱使我们每个人开始自寻烦恼,然后带着愤慨的情绪和激烈的语言来做“斗争”。“世间的罪恶,几乎总是来自愚昧无知,善意如不明智,就可能跟邪恶造成同样的伤害”,我十分赞同《鼠疫》里如此对善恶的定义,在一个传媒时代,我们固然拥有着言论的自由与伸张正义的权利,但在如此的环境之下,何为真实,何为正确,一句很老套的话,从未有真切的感同身受,程度较浅来说,我们用自己的知识体系和思维模式加上对眼前信息的处理,进行了一场正义的发声,但它很有可能并不代表真正的真相,从而误入一些“传媒人”的圈套,因此愚昧的善良引发的可能是更深的罪恶。

再言:“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和家本就一体,在多数情况下,媒体往往代表着多数人的公共利益,,它能够促进完善政府的一些措施,而政府也可以通过媒体来解读社会,两者相互推动,其乐融融,但也不排除一些人追求绝对的“自由”,过分渲染社会问题,轻率诋毁任何一个“出头”的人,以求得关注和他人的“共情”,如此之负能量,将真正的真相掩埋,我们发声是为了提出问题,进行自我的情感维护,但不慎却会成为一些人利用的“利器”,成为杀害的元凶。“人无知只有程度之分”,在没有明察秋毫的情况下,也许反思和沉默是最有所裨益的做法。

最后,我们大声高歌和赞美,在这场战争中献身和付出的所有英雄们,但是有些时候过分的抬高义举,或者把一些别人忍痛而行的行为当作宣传来标榜,会不会去间接的肯定罪恶,因为这不禁让人想到,正是善行的罕见,才变得如此宝贵,那么人情的冷漠与邪恶是不是就是常态?关于回答仁者见仁,不置可否。但是我想习惯了社会对好坏的划分,承认了社会的奖惩制度,所以在特殊时期,一些标榜着善良的形式主义和英雄主义大行其道,然后进行捆绑救世,但最终目的的语焉不详。所以像《鼠疫》里面的叙述者,秉着客观记录的心态,去真实反应这样一种情况,没有渲染,没有溢美,只是于他而言,与那些奋斗在一线的英雄们而言,是必须而为,近乎一种生理本能的反应,这是在践行真理,而践行真理不就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吗?言此,不是在批判哪一种主义,只是希望我们未来发自内心愿意为之,并且可以纯粹的本能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已经足够。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