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一首|故乡,或悲伤的器皿

斜阳和华灯也走不动了

北方的天空一片悲伤

候鸟再一次沦为质子。驮着

雨,玫瑰,踮起的高跟鞋,潮湿的吻

还有咖啡馆里加长的十四行

它把开刃的叫声从高空抛下。大地上

最后一茬孩子被收割,抱走

忍冬花是你盛开的女儿吗?北风

没完没了,在身体里不停地凿啊凿啊

大雪就从母亲的眼睛里落下来,一直落到头上

她往炉子里加炭火,暖热影子

把自己和倒“福”字一起扶上矮窗格

吱呀一声。我那遥远的悲伤

便充满了整个屋子

诗一首|故乡,或悲伤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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