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揭曉!但我一點兒都不想讀,因為我怕我讀不懂

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揭曉,桂冠賜予了美國女詩人路易絲•格呂克,獲獎理由是“因為她那無可辯駁的詩意般的聲音,用樸素的美使個人的存在變得普遍”。

諾貝爾文學獎揭曉!但我一點兒都不想讀,因為我怕我讀不懂


記得第一次知道諾貝爾文學獎,是在上中學時,到書店買書,看到灕江出版社的諾貝爾文學獎叢書,從中買了一套《靜靜地頓河》,在老師講課時,藏在課桌下偷偷看。

雖然到現在,故事情節幾乎全部忘卻,但記得當時讀的津津有味,並且立下雄心壯志,打算利用無聊的上課時間把這套叢書看完。

不久,帶著省下的伙食費,興沖沖的跑到書店,買回了一本《太陽石》,墨西哥詩人奧克塔維奧•帕斯的詩集。

打開第一頁,那神秘的詩句,就給我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讓我彷彿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坐在了高等數學的課堂上。

從此,讀完諾貝爾文學獎叢書的目標,徹底灰飛煙滅。

諾貝爾文學獎揭曉!但我一點兒都不想讀,因為我怕我讀不懂


那時,其實也讀一些現代詩,舒婷的、海子的、西川的、北島的,雖然也讀不懂,但卻能感受到那詩句中語言的魅力。

比如讀北島的《雨夜》:即使明天早上/槍口和血淋淋的太陽/讓我交出青春、自由和筆/我也決不會交出這個夜晚/我決不會交出你。

對於這段詩,即使到現在,我都不敢說了解它的真實涵義,卻能感受到詩句中那字符之間跳動的旋律。

詩歌,從《詩經》開始,就一直展現著文字中那抑揚頓挫的美感,即使讀不懂,但也能讀得爽。

就好像我們聽一首比較魔性的歌,就算歌詞一句沒聽懂,那旋律還是會在大腦裡久久徘徊。

然而,對於國外那些翻譯好的詩歌,可能就很難找到其中的旋律感。

記得看《星際穿越》時,第一遍看的原音版。庫珀的飛船升空時,老科學家布蘭德誦讀著《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即使不瞭解這首詩的含義,也能體會到英語誦讀出來的美感。

後來,又看《星際穿越》的國語版,同樣是誦讀這首詩,卻毫無英語誦讀時的感覺。

所以,對於外文詩歌的旋律,如果不懂外語、不看原著,恐怕很難體會到。如果在譯本中,發現了詩歌的旋律,恐怕那也並非原詩的旋律,而是譯者的。

諾貝爾文學獎揭曉!但我一點兒都不想讀,因為我怕我讀不懂


如果詩歌的旋律體會不到,那隻能去體會詩歌的含義了。然而,現代詩歌的發展史,就好像竇唯的音樂演變史。

《黑豹》時代,能聽得明明白白;《黑夢》時代,也能聽得似懂非懂;但《山河水》時代以後,就如聆仙音了,只是大多數人只是一個凡人。

所以,和那曾經破滅我理想《太陽石》一樣,這些現代詩歌、先鋒詩歌的燒腦溫度太高,如果用我們不太聰慧的頭腦去讀,就好像鍊鋼爐子炒雞蛋,一不小心就糊了。

當然,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或者,隨著我的成長,也許我的智商也跟著增長了,沒準現在就能讀懂那些曾經讓我匪夷所思的詩歌了。

諾貝爾文學獎揭曉!但我一點兒都不想讀,因為我怕我讀不懂


因此,我還是在網上找了一些路易絲•格呂克的詩作,比如《萬聖節》:

即使現在這風景也在濃縮。

小山暗下來。公牛

戴著它們藍色的軛睡覺,

田野已經

撿乾淨了,莊稼捆子

平坦地反彈回來堆在路旁

在洋梅中間,有牙的月亮升起:


這是收割後或傳染病後的

荒涼。

妻子斜探出窗子

伸開手,好像在施捨,

手上的種子

清晰,金黃,召喚著

到這來

到這來,小東西

而靈魂從樹中爬出。

這是一首短詩,僅僅100多個字,但也充滿著讓我費解的謎題:第一段似乎還比較容易理解,描寫的是夜景,有暗下來的小山,有睡覺的公牛,有堆在路旁的莊稼捆子,還有有牙的月亮。

雖然,我不明白有牙的月亮是什麼,也不明白它為什麼在洋梅中間,或者是不是在表現有牙的月亮想著吃洋梅。但我至少明白,這是一個夜晚。

然而,第二段,卻讓我徹底陷入了沉默,妻子拿著種子伸出窗戶,並且召喚著一個小東西,好像還在反覆的唸叨:“到這來,到這來。”難道是在餵雞?

還有,萬聖節與全詩有什麼關係?是萬聖節的晚上嗎?那為什麼沒有南瓜燈?

但不管答案是什麼,我心中的這些疑惑,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沒讀懂。

因此,儘管路易絲•格呂克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而我又一向喜歡附庸風雅。但是,對於她的詩歌,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讀,因為我怕我讀不懂,而且,我也真的讀不懂。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