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区“90后”是何冰口中的“后浪”吗?

疫区“90后”是何冰口中的“后浪”吗?


今日五·四。中国青年,节日快乐。


昨晚,B站的一段视频不知让多少“咸鱼”再度燃起年轻人的热情,透过视频看看自己和“后浪”们到底有多少差距,然后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后浪”,只不过是浪里一条被生活晒干的咸鱼,更甚,顶多是浪里的一颗沙子。


100年前,一群“90后”轰轰烈烈,彪炳史册,5月4日成为了特别的一天。100年后,武汉的“90后”,用几十个日夜奋战,换回了今天的重大胜利。


他们伟大,却自认平凡


李建平是北京某医院的一位护士,1997年出生。大年初一,他跟随单位的援鄂医疗队来到了武汉,并在那里待了70多天。70多天里,他在同济医院中法新城院区护理重症患者,身处真正意义上的“红区”,面临的是最大的被感染风险。


疫区“90后”是何冰口中的“后浪”吗?


采访时,他轻言细语,云淡风轻,不断地强调自己是个平凡的人,也认为护士这个职业很平凡。“我很喜欢这个职业,跟我很搭,自己做起来很踏实。”李建平说。


他们胆怯,却选择勇敢


肖雨晴是社区的一位副书记,1992年出生,被社区书记形容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疫情发生以后,家住武汉却几乎没有进过家门。疫情汹涌,肖雨晴把整个人都要抛出去了。


接送病人,收发蔬菜,社区的事情既多又杂。最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风险在哪里,所以神经时刻紧绷。她经常梦到自己的核酸检测是阳性,然后被自己吓醒。“醒来之后会长舒一口气,庆幸那是一场梦。”


肖雨晴并非个例,包括我在内,许多一线的工作人员经常梦到自己中招,醒来又暗自庆幸。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投入到工作中去。真是“周公有情多顾我,醒时更与何人说?只作把酒歌”。


他们劳累,却选择乐观


庞招娣是一位中医,在武汉当地某医院任职。因为怕丢了工作,大年三十连夜赶回武汉。回到医院以后,便负责所在病区患者的中药。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要对患者进行舌脉。


从来没有穿过防护服,防护服让她喘不过气来了。但她仍能开着玩笑说:“穿上以后大家都把我当成主任了,至少提前20年升职主任,自己还在那窃喜。”


采访她时,她的标志性笑声让我印象深刻。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她的笑声,能治愈病患。


他们没有光鲜亮丽,人类千年积累的知识、财富与他们几乎完美的擦肩而过,只不过稍微留下了一丝丝擦痕。这一丝丝擦痕可能只是office办公软件使用,也可能是医学护理的专业知识,也可能是中医千年应对瘟疫的经验和手法。


平时,他们无法用这些财富天马行空,书写历史,无法凭这些财富恣意洒脱,挥斥方遒。那或许只是他们用来生存的技巧。战时,他们就用这一丝丝擦痕投入到疫区的抗疫。


平时,他们已经不属于史书,无法在历史上刻录自己的姓名。战时,他们却是在踏踏实实推动疫情向好,守护一方平安。


平时,他们没有成千上万可以干杯的朋友,有的甚至还在苦苦寻找爱情。战时,他们守候着武汉1000多万市民,把市民当家人,让整个武汉重新活了过来。


平时,他们无法把自己的热爱当成可以和千万人分享快乐的事业。战时,他们把自己的事业当成了自己的热爱。


如果不是疫情,他们有的应该在准备公务员考试,有的在谋划跳槽,逃脱领导“魔爪”,有的或许还在追星,喊着某位明星“老公”,有的在排队相亲,横挑鼻子竖挑眼,有的背负房贷、精打细算,饱尝生活压力,有的月月花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体验单身美好……


无论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做的都是正在发生的历史,也折射着历史。他们更多的是被历史裹挟,卷进了这场滚滚洪流中。他们没有把经典的变成流行的,没有把学术的变成大众的,他们只是把该做的变成了在做的。


三十而立,第一批“90后”已经到了这个节点。无论他们选择什么,历史都会继续,不会消亡。能把热爱当成事业的,是少数,他们是星河中最灿烂的明珠。


更多的,千千万万普通如你我,他们是尘埃,但同样属于这条星河。


就像体育,职业的是竞技,全民的是健身。但他们都是体育。


“奔涌吧,后浪”。沙子,你也是。


可以被裹挟,但那至少依然是前进。


今日五·四,遥祝那些青年,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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