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靈動的眸子,此時看他就像看路人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愛了多年的男人啊!

何以晴的心瞬間碎成了渣。

疼痛再次籠罩著她所有的感官神經,她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淚,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不好!病人失去意識了!需要馬上手術!”

醫生的話讓秦淮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來簽字。我是她哥!出了事兒我負責!”

秦淮連忙拿出了筆,快速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何以晴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搶救,終於脫離了危險。當她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那蒼白的容顏讓秦淮的眸子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小晴,堅強點,你答應過哥的,要好好的活著對不對?”

可是何以晴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何以晴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才醒來。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秦淮趴在她的床前睡著了,而她的手背秦淮握在手裡,多了一絲暖意。

何以晴環視了整個病房,沒有水果,沒有鮮花,什麼也沒有。這裡除了秦淮在,好像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那個在她結婚證上有著名字的丈夫傅薄笙,真的絕情到對她不管不問,任期自生自滅了嗎?

曾經靈動的眸子,此時看他就像看路人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何以晴突然苦笑起來。

她覺得自己挺可悲的。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親眼見到了傅薄笙對葉子佩的呵護,對她的冷漠,親耳聽到了傅薄笙說的那麼絕情的話,她怎麼還會有所期待呢?

多年來的愛戀終於要畫上句號了嗎?

何以晴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知道這塊寒冰自己融化不了,想要把他從心裡剔除掉,好像粘著骨頭連著筋,傷筋動骨卻又刻骨銘心。

該怎麼辦呢?

何以晴的眼睛微微一紅,熱淚瞬間滑落下來。

她不是個愛哭的女人,可是自從遇到了傅薄笙,她的眼淚好像快要流乾了。

這種為了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的她,終於知道疼了,還是那種從內而外的疼痛,綿延不絕,又錐心刺骨。

秦淮好像感應到了什麼,驀然抬頭,直接看到了何以晴淚流滿面的臉。

曾經靈動的眸子,此時看他就像看路人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怎麼哭了?動了這麼大的手術,又是小月子,可不能哭,會傷到眼睛的。小晴的眼睛最美,哭壞了哥可是會心疼的。”

秦淮連忙手忙腳亂的給何以晴擦著眼淚,可是何以晴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哥,不要告訴爸媽,不要告訴他們。”

何以晴知道自己的父母知道以後肯定會心疼的不得了,她已經夠讓他們操心了,不能再讓他們難過。

秦淮心疼的看著何以晴說:“我帶你回我的住處,小晴,我可以不讓爸媽知道,但是你要好好的養好身體知道嗎?”

“恩。”

何以晴點了點頭,但是情緒不高。

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秦淮問了問醫生,醫生建議她再住兩天再出院,秦淮答應了。

秦淮給何以晴找了月嫂伺候她,但是何以晴的情緒一直低落。

為了讓何以晴好好地休養,秦淮將她的手機給沒收了。

從何以晴出了手術室以來,葉子佩給何以晴發了不少的短信圖片,都是她和傅薄笙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中傅薄笙對葉子佩的寵溺和關愛看得秦淮心頭火起,卻又不能和何以晴說什麼。

他感覺何以晴真是瞎了眼,居然會愛上傅薄笙這樣的男人。一個女人最虛弱的時候,他卻陪著別的女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而置自己的老婆生死不顧,這樣的男人還要他做什麼呢?

在第三天的時候,秦淮終於忍不住了,對何以晴說:“小晴,離婚吧。爸媽那邊我去說,像傅薄笙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愛。”

他以為何以晴會搖頭反對的,畢竟他親眼所見何以晴是怎樣深愛著傅薄笙的,但是沒想到何以晴居然點頭答應了。

“好。哥幫我找個律師,起草離婚協議吧。他的房子車子什麼的我都不要,我淨身出戶。”

曾經靈動的眸子,此時看他就像看路人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何以晴的話讓秦淮有些意外,想要問什麼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何以晴那雙失去色彩的眸子。

他的心疼的難受。

“以後哥照顧你。”

“好!”

何以晴閉上了眼睛,似睡非睡的。

秦淮出去給熟悉的律師打了電話。

離婚協議在下午就送到了傅薄笙的辦公室。

傅薄笙看著離婚協議上何以晴娟秀的簽名,一股無名火瞬間湧了起來。

她還真敢提離婚!

難道她以為離婚就完了嗎?

傅薄笙直接將離婚協議給撕了,然後開車來到了醫院。

何以晴大出血急救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傅薄笙終於來到了她的病房,卻不是因為關心她。

當傅薄笙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直接和何以晴的眸子碰撞到了一起。

那雙曾經靈動的眸子,此時死灰一片,像一片死海一般,再也激不起任何漣漪。

傅薄笙突然發現曾經她眼底看到自己時的光亮好像也消失了,此時看他就像是看路人甲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何以晴,你憑什麼提離婚?我好像對你說過,這場婚姻我說了算!”

書名:芸岑漓之沐風

未完待續...(底部取全文)

廢話

那一夜之事,一個私自離開封地的皇家王爺秘密造訪一個十幾年前的中書省僕射,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小到可以在好像沒有發生過,大做文章便可成為兩人之罪證,甚至是密謀造反的罪證。

徐傑機緣巧合之下見證了這件事情,又聽的歐陽正對當年戰事說到一半的話語,陡然之間,生活再也不似之前那麼的無憂無慮,暗暗之中總有一些事情縈繞在心中,總有一些事情是徐傑想弄明白的。

早上聽講,下午練武,晚間要麼與胖瘦二人喝得幾杯,要麼與歐陽文峰姐弟出門走走。空閒之時,徐傑便也提筆寫得一些東西,雖然還寫得不多,卻是那武俠言情小說,已然有了一個開始。

小說的劇情,稍顯爛俗,有青梅竹馬,有血海深仇,有奇遇連連,之後大概還有報仇雪恨,還有因緣巧合,還有死去活來的愛恨。

本了徐傑還想把劇情上升一個層次,再來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卻是想著練筆之作,先試一試這武俠與言情到底行不行再說。

踏青出遊,便是文人雅事,也是這大華朝各地每年的慣例,吃得飽穿得暖的時候,人總是這般想盡辦法去組織這些活動。對於文人來說,這活動就是一場採風遠足,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活動也是與友人聯繫感情的必備項目。

冬日慢慢過去,日頭漸暖,掃去幾個月的寒冷,大地春暖花開,不出門去看看這大好河山,如何能顯出文人不一樣的品味與風範。

學政出遊,雖然不似那北方郡守出獵那般“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但也是從者如雲。

文昌詩會,基本屬於學生年輕人的考試,郡學開課便也是年輕士子的儀式。但說這春遊踏青,那便不一樣了,一些平常並不多露臉正在備考春闈的舉人,一些慢慢對金榜題名心灰意冷的讀書人,大多也會參加。就連許多老學究也會帶著家人出門踏青。

一年裡,文人聚會的最高潮,便是這春遊踏青了。因為這春遊踏青,便不是那般只單純為了揚名立萬的場合,也不需要邀請,更不需要什麼資格,甚至販夫走卒若是想趕熱鬧,也可以跟在後面遊玩一趟。

所以到得這一天,出城往南的人群,幾千之多。有文人士子,有妻女家眷,有下人小廝,也有趕熱鬧的普通百姓。還有那些名樓畫舫的大家,這種場合永遠少不得這些大家之人。

有車架的便走在最前面,沒有車架的就跟在後面。徐傑便也提前租了一輛車架,這一趟出遊,雖然是遠足,卻也並非真的有多遠,四五天便能回來,租金卻也不菲。

九宮山,據《太平御覽》記載,乃是南北朝時期,南陳陳世祖的第六個兒子晉安王陳伯恭最先在此處避禍,南陳為隋所滅,但是陳伯恭卻在此成了方士,與兄弟九人建了九座宮殿,以此得名九宮山。

山頂之下三十丈左右,有一山中湖,名為雲中湖,湖水面積不小,當真有幾分雲中之湖的感覺。當年的九宮殿已然不見,卻是這湖邊有一座瑞慶宮,便是真正的道家福地了。

遊人如織,登上而行,雲海慢慢到了腳下,這雲中湖邊,更是擠滿了人,篝火連綿,酒菜之物擺滿地面,歡聲笑語無數。

老一輩的學究,以歐陽正為首,皆進得瑞慶宮中。瑞慶宮內的老道長也是笑臉相迎,瑞慶宮香火只算一般,為了這香火之事,這些方外道長見得這般的出遊場面,哪裡能不好好招待幾番。

道觀之內也備好不少清淡飯食,有身份之人自然可以入觀宴席。

在湖邊之處,那些今日還入不得道觀的,相熟之人也大多聚在一起,山中的風帶著一種林子裡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有酒有菜,便也是熱鬧非凡。

徐傑隨著歐陽正入了道觀,拜了各路神仙之後,入得宴席。

歐陽文峰坐到了徐傑身邊,神神秘秘說道:“文遠兄,你猜我看到了誰?”

徐傑看得歐陽文峰神神秘秘模樣,笑問:“可是哪家的閨秀?”

歐陽文峰連連搖頭:“哪裡是什麼閨秀,是那馬子良,你往那邊後面看,一直在廊柱旁邊。”

徐傑抬頭順著歐陽文峰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真看到馬子良,笑了笑道:“看來他的傷是養好了,可以出門來見人了。”

歐陽文峰聞言大笑出聲,說道:“文遠兄,那馬子良要與你不共戴天了。”

徐傑卻答:“他大概是不敢了。”

歐陽文峰聞言也點頭,說道:“興許明著不敢,暗地裡對你恨之入骨。”

徐傑不以為意。卻是不知遠處的馬子良也在暗中看著徐傑,更在與身邊之人談論著話語。

“五叔,徐傑便在那邊,如今他攀上了歐陽正,正是洋洋得意之時,不想他一個練武的農家粗魯漢,小人得勢便如此張狂。。。”馬子良說得咬牙切齒,卻還是在這位四叔面前保留了幾分心中的恨意。

馬子良的五叔,一個老舉人,名叫馬永仁,考了七八次的春闈,如今早已斷了金榜題名的念想,做了個富家翁,也在文昌書院教授一些族中的子弟。

此番馬子良被打,全家盡知,便是想藏也藏不住,徐傑在馬子良口中就成了那個仗勢欺人江湖拳腳漢,還陰謀詭計利用他人欺辱馬子良。

這叫馬家之人如何能忍?便聽馬永仁說道:“歐陽正在大江郡裡受人敬重,不過是讀書之人有求於他,若論權柄官職,比個知縣都不如。徐傑不通往事,以為攀上歐陽正就是前途遠大,卻不知是自毀前程。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圈子,我馬家乃是官身,雖然你是被那鳳池山上的人毆打的,那鳳池山我馬家拿之不得,這一個鄉下小子必然要付出代價,且讓他名聲掃地,在這大江城待不下去。” 夜晚,雲中湖邊,多了許多簡易的帳子,卻也有許多人連帳子都沒有。也是有些人沒有經驗,以往踏青之地,出城而去,夜晚就能回來,甚至就在那鳳池山上,所以並不需要準備過夜之物。這一回歐陽正把地方選得遠了些,許多跟著出門而來之人,似乎也就少了一些準備。

好在此時並非嚴冬之時,還能有篝火取暖,這夜倒是也能好眠。徐傑就是這沒有經驗之人,以地為席,以天為被,眼前的黑夜,明月都大了不少,似乎離星星都近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湖邊皆是洗漱之人,簡易吃了一些飯食,遊春便也開始。九宮山上,有茂密叢林,有高聳斷崖,崖壁之上,竟然還有泉水噴出,這等景象少見,卻更難以解釋。登高一覽,更有一種俯視大地之感。

能文之人,自然是一個圈子,便聚在一起登頂,從雲中湖到山頂,便也只有三十丈左右的高度了,倒是並不難攀登。其餘隨行之人,卻也不好意思往讀書人的圈子裡湊,這就是階級之別,好山好景,便也是讀書人先飽覽。

上山而行,已然絕頂。

山頂往一邊看去,便有絕壁於對面佇立,絕壁之上還刻有大字:登高必自卑!

山頂有個不小的亭子,亭子兩邊皆是平地,也算是觀景臺。歐陽正第一次到得這裡,看著這般一眼千里的景象,心曠神怡,更是看得那絕壁之上字,環視身後眾人,開口說道:“那對面絕壁,雖然低矮几分,但是這世間竟然有人能把如此大字刻在絕壁之上,巧奪天工也!”

徐傑就在身後,倒是不覺得驚奇,笑答:“師父,能行此事者,大概是那江湖練氣的高人,興許就是道觀裡的道長。”

歐陽正聞言回頭,問道:“文遠,你何以能知那道觀裡的道長乃是練氣的高人?”

徐傑自然是能知道的,昨夜雖然並未與那道清道長交談,卻也能看出那從武當山到這裡來主持的道長是個高人。

卻是徐傑還未答話,在歐陽正身邊不遠的馬永仁已然先答:“歐陽公,你這弟子徐文遠自然是能知道的,因為你這弟子也是那江湖上的高人。聽聞他在大江之上一刀連殺十幾人,面不改色,聽人說那船上殘肢斷臂五臟六腑灑落得滿地都是,當真高明得緊啊。”

徐傑聞言一愣,轉頭看向馬永仁。馬永仁開口說這般的話語,在這些大江文人面前說徐傑提刀殺十幾人,這是為什麼?

便看歐陽正眉頭一皺,也去看馬永仁,問道:“還有這等事情?馬學究是從何處聽聞的?”

讀書人,豈能是那提刀屠殺之輩?豈能是那在江湖上與人爭勇鬥狠之人?有辱斯文這種話語來形容,還只是一般的鄙夷。豎子不足為伍,那就是真正的排斥了。馬永仁大概就是想這般去排斥徐傑,讓徐傑在這文人圈子被人排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是這文人群子不接納徐傑,徐傑便也在這大江城待不下去了。

這種辦法,比那什麼陰謀詭計來攻訐徐傑要簡單許多,不過就是動動嘴巴的事情。文人與江湖人,顯然就是涇渭分明的。甚至文官與武將,都有明顯的差別。這天下,真正掌兵的從來都是文人,再能打的武將永遠低人幾等。這就是兩百多年亂世之後的大華朝。

馬永仁聽得歐陽正話語,往中間走了走,笑道:“歐陽公,此事早已在大江城裡傳遍了,那些販夫走卒,人人津津樂道,說這大江郡的江湖上又出現能人了,乃是青山徐傑徐文遠,便是連茶樓說書人都為徐文遠編了詩號:秀才舞刀鋒,十丈江水面。一步屠幾人,赤血染青天。”

馬永仁說完,便是這麼笑著,笑著去看歐陽正,等著看歐陽正對自己弟子拿著刀殺人是個什麼反應,且不論這件事情與那律法是什麼關係,就看歐陽正如何看待自己有一個所謂江湖豪俠客的弟子。

歐陽正聞言,回頭便去看徐傑:“文遠,可有此事?”

徐傑淺淺一笑,只答:“老師,此事傳言倒是半真半假,殺人之事確有,奈何這殺人之人並非學生,乃是那鳳池山上的何霽月。此事因販賣孩童而起,正好學生家中僱傭之人的女兒也走失了,一路打聽之下,便在江中駕船追人販子,僥倖追上,那何霽月提劍殺十幾人,救了一百多個各地拐賣的孩童。學生就在當場,也尋到了要尋之人。那鳳池山,此時還有一百多個孩童在山上,等待各地親人上門來認取。”

歐陽正聞言慢慢露出了微笑,與徐傑點了點頭。

徐傑看著歐陽正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虛,這位學政,似乎能猜到事實真相一般。因為徐傑出生的家庭,就能讓歐陽正對這件事情猜個十之八九。那徐家忠烈之後,提刀殺人又何妨?

卻是歐陽正滿臉的笑意,讓徐傑輕鬆不少。這位歐陽公,似乎並不在意徐傑提刀殺人之事。

“一派胡言,人人皆言徐文遠提刀殺人,雖然殺的是拐賣人口之惡徒,但是這殺人的,必然不是那何霽月,是你徐文遠!”馬永仁聽得徐傑當面說謊,便是急忙開口指責。

徐傑看得眾人,又直視馬永仁,開口答道:“不知是哪個人說在下提刀殺人了?馬學究可不得信口雌黃。世人多喜歡這等稀奇事,便多願編這等稀奇事。當時在場可不止有我,還有幾個人當場目擊,馬學究要不要尋到這些人,一一對證?莫不是馬學究故意編出這等故事來與我這小輩為難?”

這件事情徐傑自然是不能認下來的,因為這還可不是簡單的秀才殺人的事情,還有那律法上的事情。雖然徐傑自己並非一定要考個進士及第,但是這考進士的事情也不能就此半途而廢。

馬永仁聞言,面色脹紅,抬手指了指徐傑,卻是說不出話來,當面對證的事情,真要做了,那些江湖人豈能幫馬永仁說話?

好在歐陽正此時開口解圍道:“罷了罷了,一些坊間軼事,自然是怎麼有趣怎麼傳。今日談這些有什麼意義。絕壁之上五個字,登高必自卑,大家都來解一解?”

老學究馬永仁看得左右之人聽得此事,大多是笑,也並不十分相信,便也知道自己目的沒有達到。卻也是這些讀書人,以己度人之下,哪裡會相信一個能作一手好詩詞的秀才會一人提刀斬殺十幾個江湖惡人,聽著就覺得是編出來的故事。

《芸岑漓之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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