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她,無意中抖出榮國府的骯髒之事,賈母臉上掛不住了

賈府主要分為榮國府和寧國府,很明顯可以看出,作者更側重於榮國府。秦可卿的一場葬禮,將寧府的骯髒與混亂展現的淋漓盡致,一方面,寧府主僕上下倫理道德喪盡,在賈珍的帶領下,族人過著糜爛奢侈的生活,連柳湘蓮一個外人都知道“寧府上下除了那兩頭石獅子,沒有一個乾淨的”;另一方面,寧府管理秩序混亂,家奴不服從上層管理,每天偷懶躲閒卻工資照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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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來,寧府的確比榮府更加不堪,可事實上,榮府也不比寧府好到哪兒去。榮府縱然有賈母、王夫人和王熙鳳坐鎮,依舊擋不住不正之風的盛行。賈母威嚴雖高,可畢竟年紀大了精力有限,王夫人一味吃齋唸佛也無意掌管家務事,如此一來,榮府最有話語權的人就剩王熙鳳了。眾所周知,王熙鳳手段狠辣、做事幹練,可縱使她有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法管理到每個下人,因此榮府也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醜事。

第一,周瑞家的送宮花。林黛玉前腳住進賈府,薛寶釵後腳就跟著來了,薛姨媽因寶釵落選,無奈讓周瑞家的給各位姑娘們送宮花,周瑞家的看似溫吞老實,可實際上確是拜高踩低。送宮花時,她故意將最後的宮花留給黛玉,黛玉是賈母請來的客人,賈母寵她勝過自己的嫡孫女,可偏偏周瑞家的只買王夫人和薛姨媽的賬,怠慢客人,難怪林黛玉如此生氣,當眾給她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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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林黛玉的舊窗紗。劉姥姥暢遊大觀園時,賈母等人來到黛玉住的瀟湘館,因見窗紗顏色舊了,當場質問王夫人並下了死命令“我記得咱們先有四五樣顏色糊窗的紗呢,明兒給她把這窗上的換了。”黛玉寄人籬下,沒有父母親戚撐腰,底下的奴才們也都開始怠慢她,在裝修時也不上心,如果不是賈母逛園子,估計黛玉窗紗破了也不會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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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寶玉房裡丫環不守規矩。晴雯有一次不小心跌了扇子,寶玉說了她幾句,她就開始和寶玉頂嘴,不分場合身份,寶玉平時脾氣那麼好,也忍不住對晴雯發火,可見晴雯有多霸道。還有一次,黛玉來寶玉房中探望,晴雯嫌麻煩不給開門,直接將黛玉拒之門外,給寶黛之間造成極大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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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以上只是個人偏見,那麼局外人邢岫煙的出現,無疑印證了賈府的一樁醜聞。

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紅梅”中,姑娘們都穿得光鮮體面,唯獨邢岫煙沒有避雪之衣,一個人在那裡拱肩縮背,連丫環平兒都看不下去,讓人把一件猩猩氈送給了邢岫煙。邢岫煙再不濟也是邢夫人的親戚,穿的卻連丫環都不如,可見她在賈府過得並不如意。

第五十七回中,寶釵去探望黛玉,路上與邢岫煙相遇,兩人的一番對話耐人尋味。寶釵問岫煙這麼冷的天怎麼換了夾襖,岫煙說“二姐姐也是個老實人,也不大流行,我使他的東西,他雖不說什麼,他那些媽媽丫頭,那一個是省事的,那一個是嘴裡不尖的?我雖在那屋裡,卻不敢使他們,過三天五天,我倒得拿出錢來給他們打酒買點心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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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煙的這番話透露出兩個重要信息,第一,賈府下人見風使舵,見她不受歡迎便處處為難她,岫煙貴為姑娘,卻得看下人的臉色過日子,如果換做是薛寶琴,想必下人恭維還來不及呢!第二,賄賂之風盛行,上樑不正下樑歪,王熙鳳利用權力翻雲覆雨,因為貪財活活害死了人命,賈府的奴僕自然也會效仿,想要求人辦事就得拿銀子,連岫煙一個客人也不例外,照樣得拿錢賄賂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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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邢岫煙在賈府的遭遇賈母心裡一清二楚,就算寶釵不說,賈母也心知肚明,賞紅梅時連平兒都注意到岫煙穿著夾襖,賈母不會看不到。賈母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自然不平,人家一個客人來賈府做客,卻遭到如此待遇傳出去也不好看。因此,在賈母過八十大壽時,便拿喜鸞和四姐兒做文章,給賈府上下敲響了警鐘,賈母說道“到園裡各處女人們囑咐囑咐,留下的喜姐兒雖然窮,也和家裡的姑娘們是一樣,大家照看經心些。我知道咱們家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個富貴心,兩隻體面眼’未必把他兩個放在眼裡。有人小看了他們,我聽見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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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一個家族,還是一個企業,一旦出現見風使舵、賄賂之風的現象,就離倒臺不遠了,王熙鳳再厲害,管理能力再強也沒有辦法遏制這股不正之風。事實上,榮國府的這一醜聞,也為賈府的衰亡埋下了巨大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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