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教育行業的轉折點 | 記者手記

2020年,教育行業的轉折點 | 記者手記

太原第二十七中學校對面,教培“林立”

芥末堆 子航 10月8日

2020年必定是教育行業的一個轉折點,這是毋容置疑的。

更進一步的問題在於,這一轉折點究竟意味著什麼?關於疫情影響教育行業的討論有很多,疫情究竟改變了什麼?倘若沒有疫情,2020年是否還會是一個轉折點?又或者,有沒有哪些東西是沒有被改變的?

我的觀察是,這個轉折點意味著整個教育行業數字化升級的序幕拉開;無論是整個教育行業,還是各個細分領域,寡頭都開始顯現;全國性機構得到機遇進一步擴張,行業洗牌加劇,留給創業者的機會並不多了;互聯網巨頭真正意義上扎入教育領域,並且開始走向臺前;行業結構正在從金字塔型朝向啞鈴型開始轉變。

而即使沒有疫情,這個趨勢也並不會改變,只是或許這個時間段會稍稍拉長,留給各個賽道的玩家們做出反應的時間會更多一些

。疫情則好像是一粒催化劑,極大地加速了整個行業即將要發生的化學反應。

正因如此,有更多的原來並沒有關注到教育業務的,和此前已經跟教育業務“眉來眼去”很久的互聯網公司們,在今年都額外在教育業務上傾注了更多的精力。

例如,金山文檔在疫情之初月活用戶為6000多萬,而在今年2月到3月期間金山文檔便成為金山發展史上成長速度最快的產品,月活達到2.39億,並且其中40%以上的用戶是教育用戶。因此,在去年並無意進入教育行業的金山發佈了金山文檔教育版。

當然,這也並非一句簡單地“疫情期間促進在線教育發展”,或者“巨頭收割”,可以概括解釋的。事實上,整個教育行業數字化升級是一種必然,這其中既包括B端也包括C端的變化。

在此前的很多觀點中,教育行業都是一個慢行業,是難以被互聯網或者在線化快速改變。而百度、騰訊等互聯網巨頭在前一階段進入教育行業中的曲折或許也正是證明了這一觀點。

另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是,相較許多其他行業,教育是一個相對“落後”的行業。其原始的運營模式,是既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提高效率,也可以被更高效的運營模式所替代的。

正如,曾鳴在《智能商業》中提到,“要想實現智能商業的第一步,就是讓你的產品服務核心流程在線化,不管是線上還是線下,不管你的場景在哪。但請記住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成功的互聯網企業都是在實現了在線化的基礎之上,在智能化和網絡化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

和所有領域一樣,領域的大變革中即包括內部革新,也包括外部壓力,還包括偶發因素。在今年來看,便是疫情,其讓全國所有的學生“被迫”選擇在線教育。

近些年的在線教育、多年的教育信息化建設,便都是教育行業在提升其模式效率中所做出的的內部革新。在這其中,自然是產生了一定效果,而近兩年頻頻被關注的網課大戰便是其中之一。

但領域真正變革的開始,往往是受到外部壓力與更多新鮮力量的介入。一個絕不能忽視的因素是,一個擁有更強組織與運營能力,且擁有多領域作戰經驗的對手,雖然會在進入新領域時走彎路,但其也會獲得更快的學習成長速度。同時,當其錨定市場開始反擊時,或許都不會留給“原住民”們窗口期。

在To B方面,互聯網巨頭在試錯後選擇切入教育領域的數字化環節。一方面,他們既然選擇了從消費互聯網到產業互聯網,切入各個細分領域便是必然,有的只是時間問題。另一方面,相較其他領域,教育信息化的PC時代到移動端時代改造還並未完成。

疫情自然帶來了機遇,但這個機遇或許僅屬於巨頭。據瞭解,一個行業頭部SaaS平臺,在“停課不停學”期間雲服務費用高達10億元,但其同樣換回了1億多的用戶,平均每個用戶成本為10塊錢。而這曾經是其三年的目標。

從產品端來看,無論是基於微信還是釘釘的方案,都包含了從獲客、轉化、教學、付費、續費等全鏈條環節。對於其他玩家們來說,這就跟大多數互聯網改造過的領域一樣,終局便只能是要麼淘汰出局,或者成為其生態一部分,為其打工。

類似的競爭同樣會出現在全國性K12機構,與地域性K12機構之間的競爭;在線機構與線下機構的競爭。事實上,下沉與OMO也是今年被頻頻提起的關鍵詞之一。

在這裡,我不去討論有關OMO模式。畢竟,每個機構都有其對模式的理解。但一個不變的觀察是,面對全國型K12機構,尤其是大家如數家珍的在線網校巨頭們的下沉,許多地方機構的勝算或許並不大。

正如上海某教育機構在芥末堆的問卷留言中提到,面對“只能轉線上,但線上的競爭是頭部競爭,小機構一般註定沒希望。市場實在不行只能轉行,不要糾結沉沒成本。”

雖然我們許多人都不願意看到寡頭的出現,不可避免他們正在形成。

但是否還有哪些因素是不變的?

我相信,在教育領域中,學習者對教育效果的追尋一定是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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