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才是治病最好途徑,

01)非典時期的被排擠:是中醫數千年來歷經艱險的一個縮影

與中醫在歷史上遭遇的那些黑暗時刻相比,當代中醫面臨的危機雖然看上去沒那麼嚴重,但表象中潛藏的長遠威脅很可能比過去任何一次都更危險。

早在新石器時代,華夏先民就已經開展了以石針治病為代表的原始醫事活動。隨後《黃帝針灸》、《神農本草經》、《素女脈訣》組成的“三世醫學”,也已在遠古時期有史蹟傳世。到春秋戰國時,“三世醫學”進一步發展為以《黃帝內經》為代表的“醫經七家”和以《風寒熱十六病方》為代表的“經方十一家”,這十八家典籍共有四百九十卷之多。

但是在秦朝的焚書坑儒浩劫中,三世醫學、七家醫經、十一家經方的典籍幾乎被毀滅殆盡,這堪稱是中醫發展史上最黑暗的時刻。但中醫人最終堅強地從毀滅邊緣站了起來,搶救出寶貴的《神農本草經》和《黃帝內經》,而《黃帝外經》等更多寶貴典籍則永久地佚亡了。

自此之後不屈的中醫人,在斷壁殘垣中又重新築起一座座國醫大廈,東漢時張仲景寫成《傷寒雜病論》開創千年漢方基業,三國西晉時皇甫謐寫成《黃帝甲乙經》創建中醫針灸學的殿堂,東晉時葛洪寫成《肘後備急方》引領中醫臨床急救的風采,宋代錢仲陽寫成《小兒藥證直訣》建起中醫兒科的寶庫,可惜的是曹操殺華佗重創了中醫外科學的傳承。

到封建時代終結後的民國時期,中醫又遭到一次反對者意欲滅門的明槍暗箭攻擊。

北洋政府和民國政府一致奉行抑制中醫、排斥中醫、取締中醫的政策。1925年,北洋政府教育部門廢止中醫納入教育系統。1929年,民國政府的中央衛生委員會議,拒絕任何中醫人士的參加。

當時民國醫藥學會上海分會會長餘雲岫,起草《廢止舊醫以掃除醫事衛生障礙案》在會上推出“廢止中醫案”,又把中醫逼上了絕境,當時中醫人在此情況下不得不奮起抗爭以求生存。直到解放後《第三屆全國衛生行政會議決議》的發佈,中醫的價值才得到應有的認可。

但這之後中醫的發展遠非一帆風順,十七年前非典疫情中大半段時間裡中醫受到的極度無視,就是現代中醫發展屢遭挫折的一個縮影。

02)老中醫當年為中醫艱難請戰:“戰勝非典我們有個武器庫!”

當年,廣東省中醫院是最早參與救治非典病人的一家中醫力量,這家醫院在2003年2月至4月收治的45名非典病人全部用中西醫結合治療。最終,45名病人無一人死亡,全部治癒,並且醫院裡無一例醫護人員被感染。

鍾南山院士所在的廣州呼吸病研究所,也在那時與廣州醫學院一附院中醫科合作救治非典病人。其中接受中西醫結合治療的71名病人中僅一人死亡,治癒者後來也沒有留下後遺症。而另外46名接受純西醫治療的非典病人,則出現了9人死亡,治癒者後來也出現了一些後遺症。

但在當時,中醫治非典的顯著成效雖然得到《中國中醫藥報》的大力報道,但中醫力量的作用仍舊沒有被有關方面重視,中醫醫院沒被允許設立隔離區、中醫藥專家也沒被邀請參與診療。甚至在當時疫情嚴重的情況下,廣東省中醫院於2003年4月10日無奈地掛出“本院已沒有非典型肺炎病人”的牌子。

儘管如此,中醫人並沒有放棄參戰非典的努力,先是時年81歲的老國醫焦樹德、83歲的老國醫路誌正、89歲的老國醫呂炳奎等中醫老專家聯名上書,要求發揮中醫藥善治瘟疫的作用。

接著在2003年4月26日,“國醫大師”鄧鐵濤向上寫信為中醫請戰,建議在防治非典的鬥爭中充分發揮中醫藥的作用,並附上他此前不久寫成的三篇關於中醫藥大是大非的論文,他在其中一篇論文中發出了中醫界壓抑已久的聲音:“戰勝非典我們有個武器庫!”

中醫的這個武器庫是什麼呢?鄧鐵濤教授曾在總結中醫“戰勝非典的理論依據與特色”時,專門說到:“世人多不理解為什麼中醫沒有細菌學說,卻能治療傳染病,對病毒性傳染病的治療效果甚至處於世界領先地位。因為中醫走的是另一條路,中醫雖無細菌學說,但細菌早已被概括於‘邪氣’之中。吳又可的戾氣、厲氣、雜氣學說,已非常接近對微生物的認識,可惜明代無光學上的成就,導致未能進一步發展耳!但溫病的病原說發展到吳瑭,卻使中醫理論從另一角度認識了發熱性、傳染性及流行性疾病,提出獨特的溫病的病因理論。這一理論,即使在今天仍具有極高的科學性,足以破解中醫雖無細菌學說,仍然能治療急性傳染病之道理所在。”

後來在5月8日,衛生部領導組織在京知名中醫藥專家舉行座談,並在會上強調“中醫是抗擊非典型肺炎的一支重要力量,要充分認識中醫藥的科學價值,積極利用中醫藥資源,發揮廣大中醫藥醫務人員的作用,中西醫結合,共同完成防治非典型肺炎的使命”。

中醫藥大軍這才終於得以開進抗擊非典的主戰場。

對於這段往事,“國醫大師”朱良春後來回憶說:“西醫運用已有的設備與手段,對症處理,成為主流,一統天下,中醫幾乎沒有任何插足的餘地,不是鄧老等大聲疾呼,敢於參與,恐怕中醫藥將一直被排斥在外,不予考慮,那將是中醫藥的極大悲哀!”

很慶幸這樣的悲哀沒有發生,中醫人當年的參戰為我們的國醫贏得了極大尊榮。

說到這裡,可能有人要講當年中西醫結合治非典,中醫只是輔助而難以單獨治癒病人。那麼再來看看鄧鐵濤是怎麼說的吧,他說:“有人說,沒有西醫,中醫就治不了非典。錯了!如果前期用藥對了,病根本到不了肺,那時就說這個不是非典。現在很多標準是以西方的遊戲規則為準的,按西方的那些標準,我想,我有個課題要想獲得自然科學基金,難矣!”

如果說中醫是好治不病以為功,那麼西醫則是病人越是病入膏肓越能體現其裝備技術的強大。

03)中醫戰非典後再戰新冠:西醫把病人當戰場,中醫把病人當人

今天如果有人還是要說中醫不能單獨治傳染病,或是隻能治輕症傳染病患者,那麼這次中醫在新冠肺炎中的出色表現,應該能引起他們的沉思了。

西醫治病如同戰場衝殺,首重用藥物把病原體滅殺。沒有了病原體的干擾,身體也就會康復了。這樣做的確有效,但人體被當作戰場對待的弊端也甚大。

“凡伐國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勝為上,兵勝為下”,中醫治病與西醫的路數大有不同,中醫一方面是幫助人體培正固本,這相當於加強戰備;另一方面則好比跟侵入人體的病邪談判籤和議,最後結果便是人體抗病的作戰能力得到加強,病邪獲勝無望而只能接受和議撤退。

正如“國醫大師”鄧鐵濤十幾年前所言:“我們的治療不是隻知與病毒對抗,而是既注意祛邪,更注意調護病人的正氣,並使邪有出路。正如葉天士所說,或透風於熱外,或滲溼於熱下,不與熱相結,勢必孤矣。這是一個多麼高明的戰略啊!”

中醫以人為本,以病為標,重視治人而不是片面治病。正在參加新冠肺炎救治的中醫藥專家也是這樣說的,“中醫治療往往不是著眼於病,而是調動機體自身的抗病能力,在改善臨床症狀、減少併發症、提高生活質量等方面具有獨到優勢。”

這種“獨到優勢”,在中醫的這次新冠疫情大規模參戰中,正在得到越來越顯著的體現。比如在藥物預防中,基本上是中醫藥獨挑大樑。許多已經被證明有效的中藥方劑,相信已經單獨治癒了許多“尚未病”的患者。不過,這時候的患者用西醫標準是得不到確診的,所以中醫治未病的功勞也就算不到新冠肺炎救治上。

從新聞報道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中醫湯藥除廣泛用於進行預防外,接受純中醫治療的患者有不少人已經治癒出院了。

中國中醫科學院醫療隊在金銀潭醫院治癒的患者中,已有8名患者是用純中醫治癒的。

江西也已有2名新冠肺炎患者,用純中醫治療治癒出院了。

除此之外,我們從大量新聞報道中也看到中醫參與了重症、危重症患者的治療,並且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媒體報道出來的事實已經證明,中醫同樣能從“鬼門關”把重症患者搶回來。

但是儘管如此,今天仍有很多人對待中醫缺乏理性的認識和正確的態度。

十年前,鍾南山院士談對中醫的看法時說:“中醫講各個臟器之間是互相聯繫的,並強調應將人當成一個整體來治療,這是我看重的一個理念。”當年,鍾院士抗非典有一句口號是“把重症患者都送到我這裡來”,實際上他女兒當時也不幸感染了非典病毒,但他則是把女兒託付給著名老中醫鄧鐵濤用中醫治療。這樣做並不是不相信西醫,鍾院士自己就是著名的西醫,他清楚西醫治療後的後遺症問題,這是他擔心的。

可是很多人並不能像鍾院士這樣,能以真才實學對中醫和西醫有清醒的認知。很多盲目反中醫的人多是半吊子貨,聽了幾耳朵所謂高科技現代醫學,開了幾句洋葷就忘了中醫數千年的貢獻,大言不慚地說中醫是偽科學,說中醫是騙子,甚至把中醫妖魔化。外國人不懂中華文化、不理解中醫還情有可原,但很多中國人也跟著瞎起鬨就不可原諒了。

04)多難而不屈的中醫:“此役之後,還中醫一個公道”

中醫醫理秉承中華文化精髓而講究言簡意賅,這種寓博深於精簡的表達常常被認為過於玄虛,以至於不少人寧願選擇西醫“明明白白地死”,也不願接受中醫“稀裡糊塗地活”。而事實上,並不是中醫沒有講清楚,而是中醫講病症講得很宏觀,這與剖開來看個清清楚楚的西醫相比,確實太抽象。

但這種聽起來的抽象並不是真的抽象,“國醫大師”鄧鐵濤曾精闢地說:“西醫是微觀的醫學,中醫是宏觀的醫學,我們把人放在自然界中觀察,疾病跟時間、地域、人相關”。中醫與西醫的差別不止是視野的大小,也是用道與用技的不同,因而中醫診病是望聞問切,西醫診病是檢查檢驗,前者靠千年積澱下來的醫理,後者靠工業科技製造的儀器。

面對一種新病狀,單是辨病症、起病名,中醫的效率就要高出許多。你當然可以說中醫在這方面缺乏技術含量,但它無疑具有高超的哲學智慧。畢竟,解釋疾病細節並不是醫生的首要工作,除疾療苦才是當務之急。但中醫本身也是解釋疾病細節的高手,只不過很多人喜歡看西醫把疾病肇事者揪到顯微鏡下曝光,而且曝光了尚嫌不過癮,還非要看病毒分型、基因序列等等。

十七年前非典疫情中,西醫一頓操作猛如虎,把引發疾病的新型病毒揪了出來,弄清楚了病毒進入人體引發疾病的作案過程,但是搞不出抗病毒的特效藥還是白瞎。縱使在這個過程中發了再多論文,抗病毒的工作還是要交給病人自身的免疫系統。這次新冠病毒同樣是迄今尚無特效抗病毒藥,由此我們又被西醫的“支持療法”科普了。

相比之下,中醫查病症沒有西醫的花樣多,查出來的結論在外行人看只是平淡的文字,沒有西醫捉拿作案兇手一般的手段令人期待。比如當年的非典,中醫早有現成的理論概括它的發病機理:“嗜肺之疫毒由口鼻或皮毛而入,邪居肺衛,釀熱蘊毒;由衛傳氣,由氣及營,氣營兩燔,毒瘀互結;熱毒、血毒、水毒損絡傷肺,旁及心、肝、腎;肺之氣絡大傷,宗氣外洩,陰陽不相維繫,終至元氣外脫。”

有人可能要嫌棄中醫這一套說法太玄虛,但外人瞧不瞧的出門道,並不妨礙中醫能拿出大把有效的方劑。可嘆的是,當年中醫出征非典,還是頗費了一番曲折。

但中醫人歷經數千年的磨礪,早已養成了不屈和奮進的醫者品質,有挑戰巫術拋灑熱血的扁鵲,有棄官從醫懸壺濟世的張景嶽,有掛冠隱遁寫著傷寒的張仲景……這就是歷代中醫人的品質,進能以死抗爭,退能濟世救民,隱能著書立說。

無論曾經和現在遭到多麼多的質疑,都無礙於他們對於弘揚醫道、治病救人的執著。這次肺炎疫情中中醫人大規模參戰的成效,正在讓越來越多的人發聲肯定中醫的力量。見此情形的網友有人淚流面滿,有人則說出心聲:“此役之後,還中醫一個公道。”

是的,歷史上命途多舛、一次次險遭毀滅的中醫,太需要一個公道的對待了。

05)寫在最後的話

時至今日,中醫的發展仍是難言樂觀。在現代醫學的規則被西醫牢牢把持的情況下,中醫藥的發展可謂是步履維艱。但是西醫從微觀入手開發藥物,從分子水平直接干涉人體生理和代謝的做法,與宏觀醫學相比又何嘗不是另一個極端。而且西醫對量化指標的極度看重,也何嘗不是另一種迷信的表現。

西醫在這條路上發展到今天,已經很難再回頭,這就更突顯發展作為宏觀醫學的中醫的價值和必要性。

我們常講要保持生態多樣性,攸關人類生命健康的醫學又何嘗不需要多樣性。不同學說之間的剿殺是人類歷史上最慘痛的教訓,這個教訓現在絕不應該再發生在中醫和西醫之間。而且事實上,中醫和西醫都遠遠沒有完美到能夠單獨解決人類一切健康問題,它們之間天然地有著很大互補性,彼此間存在著的配合空間遠大於競爭。

中醫數千年發展史就是一部邊抗爭邊進步的奮鬥史,現代中醫要以史為鑑,要煥發出更強大的戰鬥力和發展力,要警惕中醫的西醫化和被西醫同化,也要向那些反對中醫的人做堅定的抗爭,更要向那些亂熬養生雞湯、亂吹萬能神藥的偽中醫發起堅決的戰鬥。

發展國醫任重道遠,支持國醫,請從你我做起,請從為中醫說一句公道話做起。

主要參考資料:《非常中醫——歷經數千年檢驗的人體生命醫學》(李時昌),《SARS中醫診療與研究》(仝小林,許樹強),《中醫群英戰SARS》(曹東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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