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淵之盟,是失敗也是成功 二

澶淵之盟,是失敗也是成功 二

澶淵之盟的蕭太后

在宋真宗看來,連身經百戰的父親宋太宗都不是大遼的對手,更何況是自己.當遼國的重拳再度打過來的時候,他的內心感到了無比的緊張。他知道他父親失敗的經歷,他也能夠看到他父親腿上的箭傷,所以他如何能不怕呢.他肯定是怕的,大家都怕,就是這種畏遼情緒在太宗吃了兩次敗仗之後已經成為宋朝軍民上下的一個普遍情緒。

就在宋真宗的心慌意亂中,南下的遼軍向大宋的腹地迅速挺進,距離大宋首都汴梁只剩下二三百里的距離,宋真宗更慌了,彷彿自己的父親多年前北征時所中的利箭正紮在他的心口上,隱隱作痛.雙方還沒有交鋒失敗的痛感就已經襲遍了他的全身,慌忙之中,他找來大臣商討對策。

在這一片恐慌之中就有人給真宗出主意-逃跑.其中有一個叫陳堯叟的人他是閬中人,他是四川人,他主張真宗往西逃,去四川還有一個叫王欽若的他是新喻人,江西人,他主張真宗往南去, 去哪呢,去南京,去金陵.南方人在中央政府裡面任然是受到壓制的,一旦有一個機會,他們提出這個建議要皇帝往南逃,藉機來抬高南方人在朝廷當中的地位,可能是他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大臣們的目標一致,那就是逃跑,分歧只在於目的地有所不同.每逢重大歷史關頭,都會有一個重要人物出場,這一次也不例外,這個人正是當朝宰相寇準。

澶淵之盟,是失敗也是成功 二

寇準

對於逃往何處,宋真宗舉棋不定,他找來寇準商量。一個說往四川,一個說往金陵.其實 寇準完全知道這是誰出的主意,但是真宗問他的時候寇準卻裝作不知道,就說誰給陛下出這樣的主意,此人當斬。當大臣們異口同聲的提出逃跑主張,寇準甚至沒興趣打探一下皇帝的心思就單刀直入的要斬這兩位大臣的首級.寇準是不準備給皇帝留退路的。

很多人是從田連元的評書<>裡最早知道寇準這個名字的.在這部評書中寇準一嘴陝西話,清正廉潔.八賢王去請他的時候他的家窮到了只有一張三條腿的桌子.他後來被請去審潘楊兩家的案子成了楊家將的保護神,也進而保全了大宋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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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楊家將的這個故事,不管是故事結構還是人物年齡都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寇準其實不可能保護楊家,楊繼業是在986年戰死的,而寇準是在980年才中進士,所以寇準剛中進士6年怎麼可能成為楊家的保護神,至少他沒有辦法去保護楊繼業.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叉時間太短了。

評書<>的故事顯然和歷史並不相符.但是他所刻畫的寇準的性格卻是極其準確的。寇準恰恰就是一個非常正,非常直的一個人.在政治上他不依附於任何一個勢力,而且在他的心目當中,最重要的不是上司,不是皇帝滿意.而是這件事情我做出的判斷是要符合國家利益的,是要對的,在寇準那兒是非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那麼重要。寇準剛直得近乎迂腐,有政治眼光而沒有政治手腕,幸運的是他生活在文人的黃金時代——宋代。

澶淵之盟,是失敗也是成功 二

知識分子在宋代突然面對了一個空前廣闊的政治舞臺,宋太祖趙匡胤在”杯酒釋兵權”大肆驅逐武將的同時,開始大批使用文官,這個舉動來自他對武將的憂慮。

前面梁唐晉漢周54年裡面5個王朝,平均一個王朝11年都不到.為什麼政權這麼不穩定,就是因為武人干政,只要你有軍隊就有可能搶奪這個皇位,那這個政權能穩定嗎?宋太祖他自己軍旅出身,他最知道軍隊這些武將能夠幹什麼事情.把這些人驅逐出政治舞臺以後,誰來填補他們的空白呢,要讓文人來填補武將的空白,官員的格局變了,大量像范仲淹,歐陽修這樣貧苦出身的人,他們獲得一個均等的機會然後競爭成為國家的棟樑。

隨著文官體制的成熟知識分子越來越承擔起社會理性的使命,以儒家的仁義道德學說馴服桀驁不馴的皇權,皇帝的行為也納入群臣士大夫的監督規範之中。與士大夫公天下現在治理國家的一個是皇帝還有一個是士大夫群體.皇帝的權利它不是私人的權利,它是一種公共權力,皇帝跟士大夫群體之間有著一種同道共治的關係,就是他們有一個更高的價值判斷,這個東西必須是合乎道的,合乎國家的整體利益的,我們才可以去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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