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雙魔勞榮枝與法子英的罪惡一生

1999年12月28日,法子英在合肥肥西縣被公開處決。

槍響前,法子英微微抬頭,向人群望了一眼,眼神冰冷。20年後,一個曾在現場圍觀的律師說,她這輩子也忘不了那恐怖的眼神。

2019年11月28日,潛逃20年的勞榮枝在廈門湖里區落網。

面對警方的鏡頭,她微微低首,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嘴角微翹,邪魅一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雌雄雙魔勞榮枝與法子英的罪惡一生

九江

1974年12月14日,天寒地凍,長江邊的九江市濱江東路,中石化九江油庫對面職工住宅區的一間簡陋紅磚屋內,一個女嬰呱呱墜地,取名勞榮枝。

她的父母都是中石化九江石油分公司普通職工,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

小學和初中,勞榮枝的成績一直不錯,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1989年,她初中畢業,考入九江師範學校,讀的是幼師專業,遇到了全校最嚴厲的班主任,管得很嚴,沒有戀愛。

三年後,18歲的勞榮枝畢業,分配到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學校上班,教授小學語文。

在單位裡,她與20幾個人共用一個大辦公室,每月工資300元。

在同事的眼中,她容貌姣好,溫婉嫻靜。

教書一年後,勞榮枝覺得教師工資太低,辦理了停薪留職,離開了學校。

就在這一年,19歲的勞榮枝在一次朋友的生日宴會(一說為婚宴)上遇到了29歲的法子英。

當宴會結束後,法子英騎著摩托車送勞榮枝回家。

當時法子英已經結婚,還有一個4歲的女兒,但是夫妻感情不和。

從未戀愛過的她遇到了已有家室的他,作風冷酷卻又有著文藝腔的法子英一下子吸引了勞榮枝。

六年後,槍決之前,記者問身材瘦小、相貌普通的法子英,“你認為勞榮枝看上你的是什麼?”

法子英自豪地回答:“我很有魅力,像個男人樣子,而且也有細膩、溫柔的一面。”然後,又不屑地說道,“光能打殺,只是一個武夫。”

法子英生於1964年10月1日,九江市潯陽區人,上面有三個哥哥三個姐姐,因為在家行七,外號“法老七”。

他僅上了三年小學便輟學了,十分喜歡踢足球,曾當過足球隊隊長,但是更喜歡打架。

他經常說:“我不欺負弱者,專跟強人鬥。”

15歲那年,法子英因搶劫罪被勞教3年,出來後很快又在1981年因搶劫、故意傷害罪被九江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8年。

雖然法子英劣跡斑斑,但是在勞榮枝的眼中,腳踩摩托車的他就是自己等待19年的那個蓋世英雄。

勞榮枝的父母激烈反對兩人的交往,但是初涉愛河的她根本聽不進去。

1995年,法子英與人打架鬥毆,為了逃避懲罰,兩人離開九江,從此開始了瘋狂的犯罪生涯,足跡遍及深圳、南昌、上海、杭州、廈門、珠海、東營、溫州、台州、南京、廣州、澳門、南寧、北京、常州、合肥等地。

打一槍換一地,每處都只停留時間都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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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

他們首先到了深圳,為了支撐每月一兩萬的花銷,勞榮枝成為坐檯小姐。

1996年1月8日,在深圳市“明都歌舞廳”,勞榮枝拿走了一個長得跟她相似的女子陳佳的坤包,包中有對方的照片。

5月份,法子英在深圳街頭搶劫一萬多元,為了躲避追查,二人逃到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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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

1996年5月,法子英與勞榮枝逃竄至江西省南昌市,並於6月2日住進出租屋。

勞榮枝化名“陳佳”在愛樂夜總會坐檯,物色到綁架對象——35歲的熊啟義。

1996年7月29日上午,勞榮枝以“陳佳”的名義,用傳呼將熊啟義約到出租屋玩玩。

熊啟義剛一進門,就被法子英持刀逼住,然後用皮條、繩索將其捆綁。

法子英從熊啟義身上搶走首飾、手錶等物,逼迫其說出家庭住址,並讓其打電話向家裡要錢。

熊啟義試圖用電話報警,被法子英用鐵絲和繩子勒熊頸部致其窒息身亡,隨後將其肢解裝入四個袋中。

當晚,法子英與勞榮枝二人攜帶從熊啟義身上搜到的鑰匙來到熊家樓下,淡定地向人詢問熊啟義的家,走到601室外,掏出鑰匙,從容打開房門。

當時,熊啟義的妻子張某和年幼的女兒在家。法子英用尖刀威逼張某交出金銀首飾、現金、債券等財物,並將其雙手反綁,雙腳捆綁。

隨後,法子英用皮帶勒死張某,又扯下張某的裙子,用其裙帶勒死3歲的女兒,扔到浴池中。

為製造假象逃避偵查,法子英返回租房處將熊啟義的部分肢體運至熊家。

(網傳法子英將裝了熊啟義一半屍體的黑色大旅行袋帶到熊家,將屍塊傾倒在熊妻張某面前。這一描述與法子英交代內容不符。)

法、勞二人於29日凌晨離開熊家,逃往上海。

兩天後,周圍鄰居聞到屍體的惡臭報警,這一滅門慘案才被發現。

601的房門一打開,猶如人間地獄。

女主人張某雙手雙腳被綁,赤身裸體死於床上。

3歲的小女孩僅著小布兜,被勒死後浸在浴池裡。

滿地是熊啟義殘缺的屍塊與凝結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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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

1997年10月初的一天,法子英與勞榮枝竄至浙江省溫州市。

法子英在與22歲的梁曉春商談房屋轉租事宜過程中,感覺對方有錢,遂與勞榮枝預謀搶劫。

10月10日,法子英購買並攜帶一把尖刀與勞榮枝來到轉租人梁曉春住處。法子英手持尖刀逼住她,隨手扯下電線,將梁手腳捆綁後逼其交出錢財。

而後法子英又逼迫梁叫一個有錢人來這裡供其搶劫,梁被迫打電話將29歲的劉素清騙來。

劉素清一進門就被控制,法子英逼迫她交出現金千餘元,以及一個2.5萬元的存摺後,亦用電線將其手腳捆綁。

隨後,法子英讓勞榮枝攜帶搶得的手機及2.5萬元存摺到銀行提取現金。在接到勞榮枝得手的電話後,法子英用皮帶、電線將劉、梁二人勒死。

合肥

1999年6月21日二人抵達合肥,以葉偉明、沈林秋的假身份證在一家小旅館住下。

7月1日,二人以500元每月的價格租住合肥市雙崗虹橋小學恢復樓209室。

第二天,法子英在白水壩一電焊門市部以“管狗”為名定製了一隻高0.5米、長1.5米的鋼筋鐵籠。而勞榮枝則到附近的舊貨市場買了一臺舊冰櫃。

隨後,勞榮枝化名“沈凌秋”,成為了“三九天都”歌舞廳的坐檯小姐。

7月15日,35歲的殷建華走進勞榮枝的視線。

殷建華夫婦原來都是安徽省工業設備安裝公司的職工,因為企業效益不好,殷建華很早就出來創業,也曾南下深圳找機會,但是很快打道回府,並沒賺到什麼大錢,後來開了家電器公司,成為個體小老闆。

殷建華在歌舞廳出手闊綽,同時拿出好幾包中華煙,軟中華隨手發,見到頗有姿色的新坐檯小姐“沈凌秋”更是大吹特吹,吹噓自己有花不完的錢。

7月22日上午10點20分,殷建華收到勞榮枝的傳呼,約其到雙崗出租屋玩。

興奮不已的殷建華剛進屋,就被法子英用刀抵住脖子,隨後將其手腳捆綁,塞進那個定製的鐵籠內。

明白中了“仙人跳”的殷建華問道:“你們要多少錢?給你20萬行不行?”

法子英沒吭聲,殷建華忙又道:“30萬!30萬你們把我放了。”

“你說過的話要兌現,要是你到時候沒有30萬塊錢給我,我就把你殺了。”法子英冷冷道。

殷建華不以為然道:“我不相信你會殺人。”

法子英淡淡道:“你不相信,我就殺個人給你看看。”

說完,法子英出了門,來到六安路裝修市場,這裡是散工聚集處。法說自己要修門窗,將一個在這裡攬活的31歲的木匠陸中明帶回了出租屋。

木匠陸中明家住長豐,家中有年邁的母親,年輕的妻子,還有三個分別3歲、4歲和7歲的孩子,一家的重擔都在他的身上,所以經常到合肥做散工,每次幹完一個活大概十幾天,回家一趟看看孩子和農田,再回來幹活。這次來是想給大孩子掙上小學的學費,順便添補點家用。

陸中明進門看到鐵籠中關著人,嚇得轉身就跑,卻在陽臺上被法子英追上,猛捅背部、腹部,隨後一刀砍在脖子上,將其頭顱砍下。隨後法、勞二人將小木匠的屍體塞進舊冰櫃。

目睹這血腥一幕的殷建華嚇壞了,連忙哭喊著:“我給你30萬!”

按照法子英的意思,殷建華寫了兩張字條,一張是家庭地址,一張讓家人準備30萬贖金。

當晚9點05分,法子英逼迫殷建華打電話給妻子劉某,讓其準備30萬,9點20分在長江飯店與法子英見面。

接到電話,六神無主的劉某安頓好9歲的兒子,急匆匆趕往長江飯店。但是劉某等了20多分鐘,卻沒能等來法子英,只得打的回家。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大概11點整,劉某某接到法子英電話:“你要好好和我們配合,才能保證你丈夫的安全。今天,你先準備1萬元錢,明天上午9點我再去電話。”說完就掛了。

到底要不要報案,劉某某陷入兩難。

到了第二天早晨8點多,猶豫不決的劉某某給單位領導戚經理打了個電話。

戚經理立即趕到劉某處,聽完事情經過,勸她報案。劉某請他幫忙報案。

就在戚經理剛剛下樓準備去報案時,綁匪的電話打來了,說他已經到了劉某宿舍樓的對面,讓她下去接他。

劉某下樓,一眼就看到那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法子英。

法子英一看見她就伸出手來,神情自若地和她握了握手。

接到戚經理的報警,刑警大隊大隊長王萬成讓手下秦敏帶人前往。

秦敏剛走3分鐘,戚經理又打進來電話,告知綁匪手裡有槍!

王萬成一聽,顧不上等隊裡的車子,提上槍帶上中隊長桑祥慶,跳上一輛出租車,直奔案發現場。

等到了現場,發現劉某以籌錢為藉口,讓法子英在家中等待,趁機溜了出來,已經處於警察的保護中。

這一天,合肥驕陽似火。

警笛長鳴,合肥市公安局西市分局刑警大隊、合肥市公安局110直屬大隊、防爆三大隊民警迅速趕來。

包河區省工業設備安裝公司職工大院30棟外,影影綽綽都是警察的身影。

這棟外牆砌著紅磚的筒子樓四樓最西側的409室,正是殷建華的家。

現場布控的民警和防爆部隊分列在走廊內和門框前,隔壁的407室也架起了槍支,住戶們都被趕到樓梯口,不許靠近。

明白已經被包圍的法子英躲在床後臨窗的位置,右手持槍,左手將一隻灰黑色保險櫃擋在身前。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是你唯一出路。什麼事情你可以講,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你不要這樣。”刑警大隊長王萬成喊道。

法子英淡淡道:“你還在那兒說話,我不想殺你。”

“啊?”

“我舉手就是一槍將你打倒,你到窗戶那兒去。”

“我跟你講,我認為你不會殺我的,為什麼呢,因為你沒必要嘛。”

“我不會殺你的,但是我說你到窗戶邊上去,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彼此不認識。”

“對,我說你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你冒這個險有什麼意思呢?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講,我們可以談啊,你跟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是可以解決的,對不對?”

“其實你的生命跟我的生命是一樣的。”

“對,都很珍貴的。”另一警察忍不住插嘴。

“珍貴什麼呀?”法子英嗤之以鼻,“說不好聽的話,你拿那一點工資。”

警察同志一口氣噎住了,差點憋出內傷,氣得轉移話題:“聽到沒有,把槍丟出來!”

見人民警察辯論能力太差,接不下去,法子英覺得有些無趣,轉移目標對著抗攝像機的道:“

那個拿照相機的朋友,這種場合好玩嗎?生和死在瞬間就會成為現實……

中午12點左右,眼見勸降無果,警方使用了防爆彈,向屋內投擲了催淚瓦斯。

隨著濃煙陣陣湧起,法子英憋不住了,先從窗口探了下頭,發現此路不通,遂邊開槍,邊想從門口衝出來。

警方迅速回擊。

槍聲大作,子彈亂飛,槍戰持續了近10分鐘。

最終,就在法子英跑出門口的一剎那,埋伏在外邊的110大隊副隊長周永一槍命中右腿,法子英大腿血流如注,當場倒地,卻仍握著手槍不放。

周永不顧安危,一個箭步衝過去,用槍抵住了他的頭,中隊長沈釗、陳峰等其他民警一擁而上,死死按住了他。

隨後,法子英被送往104醫院救治,其自制的1支左輪手槍和剩餘的4發子彈被當場繳獲。

雌雄雙魔勞榮枝與法子英的罪惡一生

被當場擒獲的法子英拒絕配合調查,謊稱自己叫“葉偉明”,一會兒說自己是浙江江山人,一會兒又說人質已經被同夥帶到河南了,桐城話、河南話、浙江話、四川話,各種方言交替,胡言亂語,東拉西扯,以打亂警方的追查工作。

當警方追問勞榮枝時,他矢口否認自己和勞榮枝的關係,拒絕交代勞榮枝的藏身地點。

7月27日晚上8點,法子英落網4天之後,因為藏屍的出租屋發出濃烈的臭味,迫使鄰居報警。

隨後警方發現殷建華死在鐵籠中,又從一旁的舊冰櫃中發現了無辜木匠陸中明的屍體。

原本留在出租屋的勞榮枝早已逃之夭夭。

至於殷建華的死因,據法子英交代是其用老虎鉗將繞於頸部的鐵絲擰緊勒死。但是,很多人則認為是留在出租屋的勞榮枝久等法子英不回,按約定將殷建華勒死後遁逃。)

7月28日凌晨4點30分,得知出租屋已被發現的綁匪,終於如實供述:“我叫法子英……她叫勞榮枝……”

他在警方的訊問中侃侃而談:

“我就是吃綁架這碗飯的。”

“我從來不盜竊、不吸毒、不強姦,我瞧不起這些人,這些人都是社會渣滓。”

“殺人不是目的,只是為了搞錢。”

“賺錢就要不擇手段,殺人只是為了滅口。”

“殺一個人要判死刑,殺7個人也一樣是死刑。”

“對於自己今天的這個下場,我承認輸了,我最好的結局就是從作案現場到刑場。”

安徽安泰律師事務所律師汪利民與俞晞由法院指定,擔任法子英的辯護人。

法子英對辯護人俞晞說:“你不需要為我辯護。”

法子英說,他最後悔的就是不該去殷建華家取錢,更不該放劉某離開,自己作案從不留活口,就是怕被人看到後告發。

法子英對他人和自己的生命都極端漠視,在看守所很少跟律師說案情,也從不提起家人,但是每次會見都會問起勞榮枝。

起初,在接受警方訊問時,法子英曾供述勞榮枝跟他一起實施綁架,但在後續的訊問和庭審中,法子英又改口稱,與他一起殺人的不是勞榮枝,自己與她在1997年已經分手。

在一審開庭時,法子英更是7次為勞榮枝開脫,稱她未參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乾的。不過這些說法都被公訴方提供的證據一一推翻。

法子英從不對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後悔,唯獨在提到南昌一家三口滅門案中,說了一句:“我只是在殺了小女孩後感覺我在作孽,我作案從來不留活口。”

當記者問他,在庭審時,看到作案現場的照片,是不是覺得自己太殘酷了。他冷冷地回答:“很正常,是預料之中的事,而且自己的下場也是一樣。”

8月3日,法子英被刑事拘留。

8月31日,法子英被依法逮捕,看押在合肥市看守所。

法子英剛到看守所時,看守所為他吊鹽水治療,回牢房後,他同其他犯人說,後悔沒有在治療時將鹽水瓶打破,用玻璃碎片殺死醫生,以引起看守所重視自己。

11月18日,法子英涉嫌綁架罪、故意殺人罪、搶劫罪一案在合肥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旁聽席上座無虛席。

出庭時,法子英右腿未愈,醫生為其上了鋼板,因此把褲腿撕開了。

開庭前的一次會見中,法子英要求辯護人俞晞為他準備一條寬鬆的褲子,他說:“最後一次面對觀眾了,不想太狼狽。”

最終,合肥中院當庭宣判,法子英犯綁架罪,判處死刑;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犯搶劫罪,判處死刑;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個人財產,並處罰金2萬元。

在一審判決後等待死刑複核期間得知勞榮枝已逃脫,他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臨刑前,和辯護人俞晞的最後一次會面中,法子英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心裡有好多話要說。

俞晞問他要不要上訴。

法子英說:“不,對我這種人,在作案現場被一槍擊斃就是最好的歸宿。”

在最後一次會談中,法子英又交代了其犯下的其他案件,但是因為只有他一人的口供,證據鏈不完整,最終判決未予認定。

1999年12月28日,法子英在合肥肥西縣被公開處決。

當年的很多真相,也許只有勞榮枝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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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23日案發之後,勞榮枝彷彿消失了一般,融入茫茫人海,杳無蹤跡。

人們在震驚、恐懼、驚訝、獵奇之後,也逐漸歸於沉寂,但是南昌警方、溫州警方、合肥警方卻從未放棄追捕,最終廈門警方在2019年的“雲劍行動”中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

雌雄雙魔勞榮枝與法子英的罪惡一生

2016到2017年間,勞榮枝曾在廈門思明區篔簹路的真愛酒吧兼職客服,花名“Sherry雪莉”,主要負責陪客人喝酒、推銷介紹酒水、拉攏客源,從中賺取提成。

2017年年初,陸續兼職半年後,勞榮枝離開酒吧,開始在朋友圈發佈銷售手錶的內容。

勞榮枝的最後一條朋友圈停留在2019年11月28日(感恩節)上午8時許,她轉發了一篇文章《感恩,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人》

一個小時之後,也就是2019年11月28日上午9點,潛逃20年的勞榮枝被廈門警方於湖里區東百蔡塘廣場某手錶專櫃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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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之前的那一天,也就是11月27日,她發了兩次微信。

一次是轉發高以翔的照片,並配上文字“我喜歡的明星”。

另一次則是最近風行的2017與2019的對照圖。

她的微信簽名是“永遠都學不會說謊哄你開心的,體重秤,鏡子,還有銀行卡餘額”。

她的頭像是一個綠頭髮的卡通少女,戴了一個駭人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張清純的臉。

雌雄雙魔勞榮枝與法子英的罪惡一生

感謝人民警察23年如一日的不放棄!

辛苦了!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

消息來源:廈門警方、合肥中院、《警探》《南方週末》《澎湃新聞》《三聯生活週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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