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家暴的女人

寒冬時節,男人醉醺醺地回家,一邊用力拍打著防盜門,一邊大聲地吼著:“你他媽聽不到嗎?快給老子開門,再不開門要凍死了。開門!”在這粗獷的罵咧聲中,門緩緩地開了。男人踉蹌地進了屋,只聽“哇”的一聲,肚子裡的汙濁之物便噴湧而出,濺在了茶几上,沙發上,還有女人新買的外套上。

男人脫掉襯衣,胡亂在嘴上擦了擦便隨手一扔,襯衫掉在了嘔吐物中。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在,甩掉腳上的鞋,一頭鑽進了被窩。被窩裡有女人蜷縮很久遺留的餘溫。


那個被家暴的女人

女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她默默地收拾眼前的殘局。結婚七年來,這樣的場面似乎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有一整套清理工具,大到拖把撮箕,小到抹布噴壺,像士兵一樣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以供她的隨時調遣。

像往常一樣,她一點一點收拾好這不堪的場面,已經是凌晨一點。揉一揉痠疼的胳膊,看著床上呼嚕震天響的男人,女人心裡滿是反感。她從櫃子裡抱出另外一床被子,輕輕地在另一邊睡下了。

其實,結婚沒多久她就後悔了,因為男人不僅酗酒還家暴,家裡的一點積蓄也被他賭的一乾二淨。她提出來過離婚,但男人死活不同意,還威脅她說如果再跟他提離婚,她家裡的人誰也不想好過。每次想到這,她都痛苦地流淚,今天又是在淚水中睡去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起床找自己的外套,說口袋裡還有幾百塊錢。女人迷迷糊糊地告訴他說外套昨晚洗了,沒見有錢。聽了這話,男人突然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說肯定是她將錢藏了起來,讓她趕緊交出來,否則就只能打了。


那個被家暴的女人

女人委屈巴巴地說沒有,沒看到錢。男人不等她說完,幾個拳頭已經甩到她身上了。原本被打的青紫的胳膊現在有了更明顯的疼痛感,女人無力反抗,只能死死抱著被子擋住一部分男人揮過來的拳頭。

一陣暴風雨般的踢打以後,男人嘴裡罵罵咧咧地出了門。在淚水中睡去,又從淚水中醒來,女人心裡升騰起一股恨意。她想擺脫這種日子,再也不要這樣受罪下去了。

終於,她撥通了村子裡另一個同病相憐的姐妹的電話,兩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聊了半天后又商謀了一件大事,約定三日後一同出發去打工,並且誰也不要告訴。

等到約定時間一到,女人悄悄拎著收拾好的行李箱從家離開了,兩人坐上了南下的火車。她們發誓一定要混出個樣再回來。家裡誰也不知道她們去哪裡了,慢慢地村子裡面開始有了傳聞,說她們去外面找了新老公,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個被家暴的女人

兩年過後,一直沒跟家裡聯繫的女人突然回來了。當她一身時髦地站在男人面前時,男人差點沒認出來。但每個人都能看到,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現在他簡直對女人言聽計從。

大家都說是因為愛情,男人才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他不想失去她。

可只有她明白,男人的轉變並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愛錢。她回來也並不是為了男人,而是為了孩子。下一步,她要想著怎麼把孩子也一起帶出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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