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奇案系列之一,奠定吳鎮宇奸邪魅力,原型人物曾申請禁映該片

1991年的電視劇《灰網》,讓觀眾開始記住了那個曾在TVB跑龍套多年的吳鎮宇,也讓他堅定了自己的反派道路。隨著吳鎮宇與TVB的八年合約到期,他開始將事業轉向電影領域,光1993年他出演的電影就有8部之多,而且還都是不同的題材,今天筆者要為大家介紹的是其中的《溶屍奇案》,這部“羅生門”式的懸疑犯罪片,成就了吳鎮宇的奸邪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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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跟同年上映的《郎心如鐵》一樣,都是改編自1989年的“空姐溶屍案”。影片一開始,一群孩子在別墅前踢球,其中一個孩子一不小心撞碎了別墅的玻璃,他想進去把球拿回來,卻被一個鐵盒子吸引了注意力,打開鐵盒後,他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頓時嚇得跑開,警察來到現場偵查,確定死者為一名叫Brenda(賀恩)的女性,並鎖定了嫌疑人為汪德明(吳鎮宇)和阮慕玲(梁思敏),隨後兩人被判處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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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女社工Shirley(葉童)被社工主任兼男友曾志毅(劉江)調往東區辦公室就職,一天,她去女子監獄為情緒不穩定,曾幾度自殺未遂的阮慕玲做心理輔導,阮慕玲說自己寫了很多信給汪德明但卻得不到他的回信,為了弄清原因,Shirley來到赤柱監獄探視汪德明,汪德明怨恨地回應道:“我當初就是因為幫她,才變成一個死囚。”與此同時,他還告訴Shirley自己並沒有殺人,使得案件真相陷入了撲朔迷離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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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Shirley發現了男友曾志毅原來已有家室,於是一氣之下便提出了分手,而此時汪德明便成為了她的精神依靠。汪德明不僅紳士地安慰和開導她,還告訴她可以住進自己的別墅中,而在不知不覺中,Shirley也開始對他產生了感情。一次,汪德明告訴她自己即將去美國服刑,Shirley聽聞後竟心生惆悵,後來,當得知他並沒有離開後,Shirley火急火燎地趕往監獄,淚流滿面,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隨即兩人火速完成了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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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該案件在Shirley的推動下進行重審。在法庭上,阮慕玲陳述的版本是案發當晚,汪德明的情人,即死者Brenda因與自己產生了爭執而被汪德明拉到樓上,隨後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只見汪德明神色慌張地告訴她自己殺了Brenda;而汪德明的版本是當晚他只是將Brenda扶到樓上休息,第二天醒來,阮慕玲說Brenda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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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陪審團意見不一的時候,突然間阮慕玲向法庭“坦白”是她在與Brenda的爭執過程中錯手將對方殺死的,最終汪德明被判無罪釋放,與Shirley高興地離開了法庭。

儘管如此,但Shirley的內心還是不時充滿著莫名的不安和疑慮,在教堂裡,曾經負責調查溶屍案的警察,向她透露了這些年來他調查和拼湊出的很可能最接近真相的推論。當天晚上,Shirley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醒來後,她發現汪德明在衛生間焚燒東西,當她問出“是不是你殺Brenda的”之後,汪德明以一個詭異的眼神作為回應,而影片最後的字幕,也向觀眾暗示了他似乎並非無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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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與《郎心如鐵》偏類型化的處理方式不同,它更側重於描述案件的複雜性,這如同黑澤明導演的《羅生門》一樣,片中的每個當事人都在撒謊,都只講述有利於自己的那部分事實,譬如汪德明把所有事都撇得一乾二淨,而阮慕玲則說自己是誤殺,Shirley深陷汪德明的情感中而在庭上下跪幫他脫罪,只有象徵公平正義的警察,才能通過自己的判斷,客觀地說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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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把這樣一個複雜的故事拍出層次感,導演以懸疑片的形式展開敘述,並通過Shirley的幾次探視,法庭上的證據,陪審團成員的反應,主觀視角以及夢境畫面等細節來讓懸念進一步被揭開,再通過警察的人物線,從而把“拼圖”一塊塊拼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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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本片時,該案原型人物黃大衛已被釋放,他曾聯繫導演查傳誼可以賣給對方一些“內幕消息”來幫助拍片,但最後被查導謝絕了,後來,他在影片公映後向法院申請禁映本片,理由是當時他已經無罪釋放,而“暗示有罪”的電影結尾是對自己的抹黑,不過禁映風波對本片票房影響不大,本片最終賣了611萬港元,票房成績要比《郎心如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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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表演方面,吳鎮宇憑一己之力撐起了整部電影。他飾演的汪德明是個心思縝密、厚顏無恥、玩弄感情的小白臉。他既是個細膩溫柔的天使,也是個易怒、神經質的魔鬼。在吳鎮宇的精彩演繹下,這個角色非常出彩,給人一種可恨又可憐的感覺。可憐的是他餘生都要揹負罪孽及溶屍案帶來的影響,可恨的是他傷害了三個女人的感情。除此之外,結尾汪德明看Shirley的那個眼神,也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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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吳鎮宇的表演雖然出彩,但並沒有為他帶來獎項上的肯定,直到1999年的《槍火》,才讓他拿到金馬影帝。(麥克瘋說電影·張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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