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棄嬰被中國夫婦收養,23年後成中國科學家:我是地道中國人!

外國棄嬰被中國夫婦收養,23年後成中國科學家:我是地道中國人!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詩經》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北大的講臺上,一位白髮蒼蒼、年逾花甲的老人,正用幽默風趣、談吐風雅的言語講述他對父母的養育之恩、報效祖國的決心以及在新疆時工作的精彩一生。臺下的學生聽得入迷,不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老人白皙的膚色、深陷的眼窩和那微卷的頭髮與他流利的帶著京味的普通話形成鮮明的反差,這是位外國學者?還是……?

迷之身世

這位老人叫李憶祖。欲問孤鴻向何處,不知身世自悠悠。他雖有一箇中國名字,但卻有著外國人的長相,要說他的親生父母是何許人也,至今仍是一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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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李憶祖而言,這並不遺憾。1938年生於天津的他,雖與親生父母走失,但萬幸的是遇到了心地善良且家境不錯的養父母。"李憶祖"這個名字,也是養父母起的,他們希望這個孩子長大後記住他是在中國長大成人。

養父母家裡雖有好幾個孩子,但對李憶祖格外疼愛,在政局動亂、物質貧乏的年代,他們依舊供李憶祖上學,李憶祖沒讓養父母失望,小學、初中、高中再到中國地質大學,如開掛般一路披荊斬棘、步步高昇。

淡看世事去如煙,銘記恩情存如血。畢業後的李憶祖沒有讓養父母失望,正如他的名字"憶祖"一樣,他的幾個兄弟姐妹畢業後都移居國外,而李憶祖固執地要留在中國,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上。

有趣的是,若有人打趣他是"外國人",那李憶祖必定急了起來,不厭其煩解釋到"吾乃地道中國人,只是長著外國面孔罷了",或許對於無所畏懼的李憶祖而言,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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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活地圖"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親;尊親之至,莫大乎以天下養。畢業後的李憶祖先被分配在首都一家單位工作,但他滿腔熱血,他做出一個讓養父母和同學震驚卻又佩服的決定,那就是去中國條件最為艱苦的新疆地區,組織開始沒答應,但李憶祖接連打了幾次申請;23年後,這位棄嬰成為了一名苦心奮鬥在新疆的科學家。

20世紀60年代的新疆,自然條件惡劣,人文建築少,生活環境差,很多人被派到那裡工作,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班師回府。但李憶祖去了新疆,一待便是一輩子。

歌德說過:壯志與熱情是偉業的輔翼。李憶祖到了新疆後,在煤炭工業管理局156煤田地質隊,從事煤田地質普查工作。雖然條件艱苦,但李憶祖的熱情與堅持感染者身邊的同事,最初他們騎著馬搞地質勘探,條件好些後開始越野車,拿著炸藥包、帳篷、皮襖便上路勘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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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普斯卡婭說過,凡是想獲得優異成果的人,都應該異常謹慎地珍惜和支配自己的時間。隨後的20多年,李憶祖爭分奪秒毫無懈怠,從天山南北到西藏阿里,從海拔—400米到海拔5000多米,年年歲歲、歲歲年年,他不是在野外,就是在去野外的路上。

新疆的煤礦資料逐漸拓印在了李憶祖的腦海裡。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活地圖"。英雄的事業必定飽含著艱險。居里夫人為了研究化學元素身中劇毒,而李憶祖為了將新疆的煤炭地質情況勘探清楚,因常年露宿野外,據說有次為了拍到難得的冰川,使膝蓋受損,落下關節炎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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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多年的野外勘探,使其與妻子聚少離多。好在,他有一位志同道合、體貼賢惠的妻子,現如今,曾經艱苦的過往對於這對年逾花甲的老人而言早已雲淡風輕。

教育界"萬事通"

人生在世,事業為重。一息尚存,絕不鬆勁。---吳玉章

退休後的李憶祖本該好好享受生活,但他又醉心教育事業。他說:"前半生,祖國培養了我,我要將學到的東西用於實踐報效祖國,後半生,我要將祖國教給我的知識傳遞給下一代,讓他們繼續報效祖國"。

先前李憶祖在156隊子校、原自治區煤炭廳子校(現烏魯木齊市41中)當過校長,還在烏魯木齊市教育局工作過,所以對教育有些瞭解,而這段經歷讓他堅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對孩子的喜愛。所以,1998年,退休後李憶祖走上了義務講學之路。

古之立大志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最初李憶祖也不會講課,但他善於研究,如何將枯燥乏味的知識講的娓娓動聽。

在李憶祖的課堂上,孩子們對發明創造充滿了迷之興趣。他將廢舊的變壓器、磁鐵、易拉罐拿到講臺上,經過簡單的幾個操作,變成了神奇的"旋轉娃娃"、"磁懸浮飛機"等玩具,看得孩子們目瞪口呆。

接著便爭先恐後地問問題,親切和藹幽默風趣的李憶祖便耐心地一一回答孩子們的問題。便是這種有趣的方式讓孩子們知道了何為發明何為創造,並告訴他的學生各種原理。

行萬里路,破萬卷書,雖然他的專業是地質,但多年來的知識積澱和野外經歷,讓李憶祖積累了大量的知識,不僅涉及天文、地理還有環境和法制等,他將這些知識毫無保留的交給學生。

雖是一名退休老將,且還是義務教學,但良好的反響讓李憶祖名聲遠揚,越來越多的地方請他去講學。靈活變通的李憶祖會根據聽課對象靈活安排課程,若聽課對象是家長,他便將一些如何教育孩子的,若是在夏令營,他會教學生如何求得野外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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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現在,李憶祖已講了十餘年課,行程上萬公里,編寫講稿近80萬字。他每天時間安排很緊,有時甚至一天就要講3節課,最多的一年講了120多堂課。

多年來,在新疆各社區、貧困山區小學長會出現李憶祖的身影,那個提著錄像機、帶著自己製作的講課教具頭髮花白、眼窩深陷更為明顯的老人,忙碌穿梭在新疆56個縣市,義務講課場次高達533場,聽課人數則超過27萬人。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李憶祖用他的一生報效著祖國,用艱苦和堅毅書寫著畢生芳華和人生壯歌,他說,他熱愛新疆的好山好水好人,不如說,新疆的山水和人民也深深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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