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顧見
監製丨闌夕
毫不意外，羅永浩的抖音三播促成了一連串亮眼的銷售數據。幾乎所有與之相關的媒體報道，都在通過不同角度強化這場直播帶貨創下的數字奇蹟。
“數字化”正在成為信息時代最鮮明的特質不假，但對於網絡直播這種載體來說，某些無法被數字統計學簡化定義的“價值”才更值得推敲。
充滿意外的直播宇宙
10年前提起網絡直播，第一印象往往是介於在線社交與荷爾蒙經濟中間地帶的產物。即使是當下，也會有一些不熟悉網絡直播者對此諱莫如深。但在近期抖音官方發佈的《抖音直播數據圖譜》中，一個充滿意外的直播宇宙已經清晰可見。
第一個意外是“內容版圖迅速擴張”。
圖譜顯示，抖音直播目前已經從北半球的冰島綿延至南半球的阿根廷等地，連神秘的百慕大和加勒比風情都可以一覽無餘，國際環保機構“綠色和平”甚至在17052公里外的南極進行直播，當天漲粉率達到978%。在智能手機、超高清技術和全球網絡環境不斷優化的過程中，網絡直播已經成為一張實時更新的世界地圖。
第二個意外是“與時政類內容的兼容性”。
誕生之初網絡直播業態並不被主流媒體看好，文字資訊類平臺的數據表現也反映出這類內容在泛娛樂平臺上似乎缺乏發展空間。但事實並非如此，自2020年2月1日《新聞聯播》開始在抖音直播起，抖音的社會新聞與時事新聞相關播放數據迅速增長，當月相關視頻的累計觀看次數達到1.59億次。央視新聞“共同戰疫”、央視網的“為天使護航”等抗疫內容播放次數都在百萬級別以上。
第三個意外是“場景替代潮”。
疫情期間，電視、電腦、手機三塊屏幕成為年輕人娛樂生活的主要載體。然而受外部復工條件的制約，大型娛樂消遣類內容出現了明顯的“供血不足”。新遊戲、新電影、熱門影視劇的更新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停滯，直接引發了用戶對優質內容的迫切渴望。
對此，效果文化、開心麻花、德雲社等知名IP直接把脫口秀劇場開到了抖音直播間，一些明星和音樂人也以歌舞才藝表演等直播形式彌補了這些空白。如鄧紫棋的個人音樂直播秀，單場觀看人數就達到350W+，漲粉68.6萬人。
真正令人拍案叫絕的不止這些。數據圖譜顯示，在網友的自發運動和藍V賬號的積極引導下，平臺出現了雲賞花、雲追星、雲逛街、雲健身等一系列傳統娛樂方式的線上替代版本。播放與互動數據顯示，這種場景替代得到了大量用戶的踴躍參與。
1608年荷蘭人漢斯·利伯發明出世界第一架望遠鏡，接下來的四個世紀裡後繼者千方百計加強望遠鏡的反射直徑和亮度，以謀求更遠更清晰的可視範圍。然而時至今日，以抖音為代表的直播平臺卻成為使用最頻繁的“世界望遠鏡”，而這恐怕才是最大的意外。
當童話走進現實
現代語境下的“直播”不僅是生活的記錄者，更是特殊的圓夢人。
這是一個童話故事消亡的年代，隨著年輕人的心智愈發早熟，童話故事中那些改變命運的“神蹟”，已經被歸為毫無價值的心靈雞湯。在網絡輿論場，只剩下脫胎換骨的“成人童話段子”：用自黑與吐槽包裝的黑色幽默批判體。
在抖音直播，溫暖與善意組成的原生童話故事重新得到了生存的土壤。
“因為活得太浪漫，小腿流浪去火星了”
這是抖音主播@廖智的個人介紹，她在汶川地震中失去了親人和自己的雙腿小腿。有關這場悲劇的部分早已被她藏匿起來，如今她的身份是擁有數百萬粉絲的心理課講師和靈魂舞者。
雖然穿不了灰姑娘的水晶鞋，她還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公主。
@大野蜜探·背鍋俠的故事也很有代表性，這個27年獨來獨往隱居山林的“女俠客”曾經是外人眼中的異類和怪咖。在一次採訪中她坦言，“自己像動畫片裡的小哪吒，不是那種人見人愛的乖小孩，還因為腦洞太大遭到過一些誤解。”
在現實生活中沒有得到足夠認同和共鳴的她卻在抖音直播火了起來：一人一狗逍遙麗水山中，喝溪水，瓦片做烤架，竹筒當茶杯...她的江湖打動了數百萬抖音用戶。
“在抖音直播間我做什麼他們都愛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太幸福了。”
沒人知道她為了守住本心扛住了多大的阻力。如果放在某些歷史時期，這種對抗“權威”遵從本心的行為多半是飛蛾撲火。這一點，在曹保平導演的電影《狗十三》中有著深刻描寫。一個青春期叛逆的十三歲女孩，被一點點馴化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某種意義上，她故事裡的積極意義遠勝過醜小鴨對抗命運變身白天鵝。因為這意味著小眾和異類，也能在更廣闊的空間範式裡擁有自己的話語權。
抖音式的童話故事還有更多，比如讓沉寂的傳統文化重新復活，讓那些被疫情所阻斷的產業恢復連接。
數據顯示，疫情期間書法、國畫、曲藝、民族樂器等內容在抖音直播掀起熱潮，這些內容的直播觀看次數得到了大幅提升，尤其是民族樂器類達到平臺平均雙月增長的2.5倍。在一些因疫情導致農產品銷售不暢的地區，當地書記縣長來到“抗疫助農”直播間，以各具特色的直播方式累計幫助各地農貨銷售超過1.83億元，直播界需要羅永浩的錦上添花，更需要這種雪中送炭式的精準扶貧。
如果商業案例都是千篇一律的資源整合聚沙成塔，實在有些乏味。正是這些穿梭於童話與現實間的小確幸，構成了商業史當中最振奮人心的篇章。
連接所有孤島的的力量
全球疫情越是充滿未知，越需要一種潤物無聲的力量，來對抗愈演愈烈的數字恐懼。
公共衛生風險造成資源稀缺演變成一種對抗情緒，疫情在全球範圍的肆虐以“每日新增病例”的形式輸出著恐懼和焦慮。在疫情逐漸好轉的國內，多數人也在通過自己的方式關注著這場全球危機並貢獻力所能及的力量。
抖音直播發揮了恰如其分的作用：抖音用戶@丫丫是湖北抗疫前線的一位護士，疫情發生以來她會偶爾分享一些同事夥伴們身著防護服的搞怪視頻。這既是她們調劑心情的一種方式，也讓身處家中的抖友們感到一絲慰藉。
3月1日至3月15日，抖音直播用戶共計送出5888w次感謝，942萬次辛苦了，442w次武漢加油 和116w次感動。“最可愛的人” 、“白衣天使”、“英雄城市”、“凱旋” 、“共度難關八方支援”成為當月的高頻評論。
點贊和留言並不能對疫情產生實質性影響，卻能讓更為重要的東西隔空傳遞：善意、祝福、同情心和正能量。這種共情正是無聲的力量，讓所有人深刻感受到“此時此刻並不孤獨”。
無論有沒有這場疫情，孤獨與孤獨感都是人類最大的敵人。有人因為巨大的困境與不確定性深陷其中，也有人因為不被理解或是無法理解他人而深受其害。
記得許知遠採訪薇婭時坦言，“你是我很陌生的物種。”即使調動他龐大的知識儲備，也不能理解對方怎麼能在短短几分鐘裡賣掉數以千計的單向歷。對薇婭來說，她同樣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從來沒網購過，會對“直播中插入購買鏈接”大驚小怪的中年人。但一場網絡直播讓互為孤島的兩個人彼此瞭解，充滿保留的同時相互欣賞。誰也沒有試圖可以改變誰，但改變真的發生了。
任何抖音用戶都不會質疑，抖音直播Slogan“記錄美好生活”的多元性和準確性。這裡有山河壯麗之美，風土人情之美，更有善意與正能量之美。然而，若能連接每一座孤島，何嘗不是一種更高階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