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遲遲不做視頻號?

為什麼我遲遲不做視頻號?| 馨期天

專業內容的視頻化在哪個時代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馨金融

洪偌馨/文

今天週末,我想跟大家聊點兒輕鬆的話題。

最近,很多朋友來找我交流視頻和直播。大概是看到我曾經做過兩年財經節目主持人,默認我經驗豐富。

一部分人是想來取經,希望我能幫助他們快速掌握出鏡的要訣。一部分人是來給建議,讓我趕緊踩著視頻/直播的風口出道。

但很遺憾,電視媒體和移動時代的視頻、直播,完全是兩回事,從時長、形態、鏡頭和語言,都截然不同。面對這種新的傳播渠道和介質,我也是一個新人。

相反,過去的經驗讓我對於財經內容視頻化有了更多的顧慮和敬畏,少了一些嘗試的勇氣和動力。

雖然視頻和直播還是有所差異,但因為都涉及到出鏡,都屬於內容視頻化的大範疇,我就混在一起說了。

最近這個話題聊的挺多,所以乾脆把這些討論和思考寫下來,跟各位分享,也尋求一些答案和方向:究竟專業的內容(財經、科技、金融科技等)如何視頻化?

1 能不能做?

事實上,內容生態從圖文轉向視頻的趨勢從去年甚至前年就開始了,快手、抖音、B站的崛起就是最好的例證。但之前,它們都被認為是Kill time的產品,就是消磨時間、娛樂休閒為主。

而我所關注的財經、科技、金融科技領域,因為內容太過專業、受眾門檻較高,一開始受到這波內容視頻化的衝擊並不明顯。就像電視時代,綜藝、影視、體育類的內容一直有創新,但財經類節目基本數十年如一日,沒什麼變化。

當然,這兩年也有一些資深媒體人開始做知識分享型的視頻/直播,本質上是做Save time的事兒,比如羅振宇、吳曉波老師等。幫助大家在有限的時間裡,快速get新知識,學習新技能。

不過,到去年為止,成功的案例寥寥,嘗試的媒體人也不在多數。大部分以寫字為生的財經/科技類KOL們還停留在舒適區,以公眾號和知乎等為主要陣地分享自己的洞見。

但2020年伊始,幾件事的發生使得大家的危機意識進一步提升,轉換賽道的也有了更大的動力。

一是疫情的影響。突然之間,大家發現直播這種形式成本低、效率高,互動也方便。考慮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群體聚集型的活動受限,線下發佈會、論壇和培訓轉到線上將是常態。

所以,最近幾個月,連最為「高冷」的金融機構們都開啟了直播首秀。一大批經濟學家、投資人、金融高管們,過去連紙面採訪都難拿到,現在直接站到臺前搞起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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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4月23日黑石集團董事長蘇世民與紅杉資本沈南鵬在今日頭條及抖音的「雲端對話」;

右:富國基金淘寶直播

從功能上來說,我個人認為直播更為剛需,它是特殊時期企業對外發聲和交互的唯一渠道。尤其對於一些to C的機構來說(比如典型的基金公司),這是很好的與用戶溝通的方式。

二是微信「視頻號」上線,這對於大部分從公眾號起家的自媒體來說是個巨大的刺激。最近我身邊一大批KOL紛紛開始試水視頻號,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效果就不能深究了。

可能很多人跟我有類似的感受,相比起被網紅支配的抖音,視頻號刷出來的大都是中年男子。

其實,這跟微信生態沉澱的作者群體有關,微信(包括知乎)是圖文時代最重要的分享專業內容的平臺,高質量文章的寫作者以資深的(男性)媒體人居多,尤其我所關注的財經、科技、金融科技等細分領域。

我的好友「花兒街參考」的林默為此發了一條朋友圈,感嘆到:「看媒體老師們做視頻號的熱情,只想問一句,當時不是因為長得醜才去寫字的麼,怎麼就把初心忘了呢……」

結果,這個段子實力出圈,引爆了關於視頻號的探討。我調侃她說,為大家貢獻了不少選題,應該收取一些版權費。但換個角度來看,這種討論本質上折射出了媒體人深深的焦慮。

對於視頻號的思考,我非常贊同前中國企業家雜誌執行總編輯、現新媒體「字母榜」創始人馬鉞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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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朋友圈截圖,獲本人授權發佈

2 要如何做?

其實,在電視時代,財經類內容就是最難做創新的。這裡面有一個最基本的邏輯是:越專業的內容可視化的門檻就越高。

話分兩頭說,一邊是對於生產視頻的人,要深入淺出、化繁為簡是一件技術含量很高的事兒。做媒體的人都知道,我要把一個話題寫的大而全,比精簡有趣要容易。

另一邊是對於觀看視頻的人,同樣3分鐘的時間,如果是文字,大概可以閱讀3000字,甚至更多;如果是廣播,根據語速不同,大概可以接收1500字;如果是視頻,加上畫面轉換和留白,大概只能承載1000字。

你看,僅僅從字數來說,我們通過文字、音頻、視頻接收到的信息容量就是不同的。以前,我做訪談節目,20分鐘、三個嘉賓,能聊三五個小問題算多了。對於希望獲取知識,或者以Save time為目的,肯定是看文字效率最高。

所以,專業內容的視頻化在哪個時代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那麼問題來了,難道這個事兒就真的無解嗎?在圖文轉視頻的浪潮中,文字工作者們只能坐等被淘汰嗎?

Emmmm,當然世事無絕對,只是對於各位媒體工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接著上一段說到,2020年伊始,幾件事的發生突然增加了大家的危機意識。還有第三點,一個比較正面的案例放在了這裡說,那就是B站視頻。

自從B站新年晚會破壁出圈後,大家突然發現,那個一直打著二次元標籤的「小破站」不一樣了。今年,一大批財經、科技、科普類up主快速崛起。原本應該是微信生態所擅長的內容,卻被B站搶了先機。

比如,中國政法大學的羅翔老師,他的「羅翔說刑法」從3月9日入駐B站以來已經有538萬粉絲了。每條視頻不超過10分鐘,與熱點話題結合的非常緊密,表達風趣幽默、通俗易懂,即便不是法學專業的人也完全不用擔心聽不懂。

另外,還有我自己時常關注的回形針、半佛仙人、巫師財經、老蔣巨靠譜等等,視頻內容都是圍繞財經、科技、商業等領域,話題專業,但表達幽默、淺白。仔細分析他們的文案,密集輸出的信息點和高度濃縮的語言,相當考驗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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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翔說刑法及回形針B站主頁

以上這些視頻又可以分為兩類,真人出鏡或不出鏡。羅翔和老蔣就是一個單機位,對著鏡頭講,全靠個人超強的語言能力和表現力。這看似簡單,實則非常難。

鏡頭會放大人的缺點,哪怕是多眨一下眼睛,在鏡頭上可能都會顯得很突兀。說話的節奏、停頓、語速都會影響觀眾的體驗,稍微有些緊張,在鏡頭前看起來可能就會很不自然。

所以,即便是在線下非常善於演講或表達的人,也未必能在鏡頭前表現自如。

另外一類沒有真人出鏡的,比如,疫情期間以一條「關於新冠肺炎的一切」的科普視頻迅速走紅的「回形針」。

在接受採訪時,「回形針」團隊披露了一些數據,包括,一期3-5分鐘的短視頻,製作週期在3-4周,而為了讓硬核知識變得生動、有趣、易懂,他們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考究資料,以及製作動效。

而另外一些以拼接鏡頭為主的短視頻,比如,半佛仙人,實則也是要從海量的素材中選擇適合的畫面剪輯在一起,工作量不可謂不大。而這在很大程度上也考驗製作者的網感,如何能讓一些雜亂無章、甚至有些無厘頭的畫面被有效的利用。

最後,來總結一下,專業內容的視頻化,能不能做?答案是肯定的。

但要如何做?卻是給媒體人和平臺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麼各位KOL進化成能寫又能說,碼的了字又出的了鏡的全能人才。

要麼平臺給出一個快速進階的方式,讓大家可以更順利地從文字表達轉向視頻表達,就像抖音的各式濾鏡,為更多普通人築造了成為網紅或明星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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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信息氾濫的時代,你我都該珍惜原創的價值,相信優質內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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