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端老坑端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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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下這個場的架構。不露臉的大老闆，在我們城市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聽我一個在銀行做信貸的朋友說，就他們銀行貸給他都有10個億。這個大老闆下面有幾個人跟著他，司令是其中一個，大眼哥是其中一個。黑q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彎爺。大眼哥是總管，負責整個場子的所有事情。司令跟黑Q是看場的。彎爺這個人是老闆的親戚，除了打牌什麼都不幹，算是一個老闆的線眼吧。其他還有五個荷官，由一個叫大飛的人帶著。再下面還有像我這樣的幾個混日子的服務員。
因為司令虧了幾十萬，公司為此開了個會，大概意思就是公司人員上場也不能掛賬。其實除了司令，其他幾個人也是虧的，但是沒有司令那麼多而已，而且他們全都是掛公司賬，開完會後司令把錢全部付清給公司了，但其他幾個人沒有，和公司說各種藉口，都是想賺到錢以後從分紅上面扣。
司令和我前老闆（叫他春哥吧）是兄弟，春哥腦子靈活，算是司令的軍師吧，所以我也就等於是司令的人，其實我和他也沒有說過幾句話。開完會那天司令約上春哥和我吃飯。春哥是有意帶上我的，吃飯主要內容就是說說今天開會內容，然後問春哥，怎麼才可以把那些虧出去的錢賺回來？司令說公司準備開保險，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保險是什麼，然後司令說他不懂，不敢在公司表態，然後黑Q把保險接去做了。其實那個黑Q也不懂，只是覺得，可能有錢賺。黑Q在桌上估計也虧了10來萬，當然他是掛賬的。然後，我的作用發揮出來了，我馬上百度，然後知道長期來說大約每買一次保險就等於抽一次水。司令聽到高興死了，馬上打電話給黑Q說保險他要佔一半。司令在公司威望很高。黑Q說不是不想分給你，其實他接保險，是那個管荷官的大飛叫他接的，他跟大飛對半分。司令說那你分我兩成。黑Q答應了。
那天吃飯過後，和司令的接觸多了點，他的保險也賺錢，就算兩成，分到他2-3千是沒什麼問題的。我還繼續在大廳，有時候打牌賺點，有時候做服務員也賺點。就這樣持續到元宵節，公司正式開業，請大客戶吃飯聚餐，包了一個私房菜的高級餐館。司令也把我拉到主桌去坐。那天來了很多大客。我在場子的“地位”高了。大客和荷官也來和我喝一杯。認識了一些高層，也認識了一些經常來賭大錢的大客戶。我打牌一般般但是喝酒酒量真的還可以。那天應該有喝一斤洋酒。
吃完飯就繼續回去打牌了，司令竟然叫我上桌，他說，贏對半輸是他的。哇，我心裡激動啊，酒基本醒了，那是我第1次上大場打牌。我上了5000碼，打10-20。我最短碼，別人都上2萬。下注拿籌碼的手真的會發抖。棄了有半個小時牌吧。我記得很清楚我在槍口位置拿到了AJ黑桃啊。加註到60，九家call，我們打是十人桌，翻牌是AJ5彩虹，我超池打了1000塊，那時候中頂對超池的是常態。因為大家都這麼打，就是告訴別人我中了頂對。我下家直接打了我allin，那時我心跳加速啊，心跳不是怕虧，是想著包贏，大家應該都猜到結果了，對手是55，沒有意外，保險收錢。我在大場入池的第一手牌，我輸光了。腦子是空白的。我記得我看對手開牌的時候眼是花的。但是後來我非常感謝這一手牌。為什麼感謝大家玩德州的都懂。
司令拍拍我肩膀說沒事。我下桌了，和司令說了聲不好意思。司令坐上了我剛剛的位置。我沒有再打，也沒有再看他們打。5000塊我是支付得起的，我在這個場賺了有2萬多。我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發呆，剛好有一個荷官（叫她小蝴蝶吧）剛下桌進來喝水，長得很漂亮，晚上吃飯的時侯，也跟她喝過一杯酒，她和我打了聲招呼。剛剛我輸的5000塊就是她發牌的，她對我說：不好意思。我笑笑說真不怪你事。我是發自內心的覺得不關她事。我還是比較有素質的，不會像有些人輸了怪荷官。
因為我倆都沒什麼事幹，就在那裡閒聊了好久，知道她是湖北人，95年，發牌發了三年了。裝出來的成熟，內心傻逼得可愛。不知不覺聊了一個小時她要換人上桌了，互留了微信。和她聊天完以後我心情好多了。我也再回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要乾的。剛進門春哥就跟我說：“你去哪了？司令又虧了5萬。”我心很急說：“怎麼辦？春哥你叫他下桌吧。”春哥回答我說：“叫了，他不願意走。”我和春哥只能默默的站在司令身後面。我默默的祈禱著，來點運氣吧，來點運氣吧。運氣真的來了，追回來了還倒贏了1萬多。那時候大概是凌晨3:00左右。我們繼續叫他離桌，他不肯。
早上8:00，局散了。結果是司令問大眼哥借了10萬結帳。剛好虧10萬零5000。我哪好意思再問司令要回我虧的那5000。坐電梯下樓，又碰到昨晚發牌的小蝴蝶。她在微信私聊我，不好意思。因為她發牌司令真的一點運氣都沒，河殺了兩三次。我自已也非常不好意思。因為沒有我輸了5000，也不會有司令上桌輸了10萬，他已經很久沒有上桌打牌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已經不做服務員了，也不在大廳打牌。因為那些老闆，慢慢輸多了也學了點德州的基本知識。局沒有那麼大了。房間還是有開5塊10塊，10塊20和50-100。基本都是標準的100BB上碼。我在房間打5塊10塊為主。每次都是坐1號位和10號位。因為可以跟荷官聊天。主要是想小蝴蝶上桌發牌的時候，可以跟她聊天。她很多人追。很多有點錢小混混圍著她轉。但那時候我對她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她比較聊得來，當然好感還是有的。那天打到早上9:00。剛好有兩個荷官休息。沒有人替換她，在桌上應該連續發了有三四個小時牌。發過牌都知道這很累。
那時候，我應該水上2000多塊。桌上坐了幾個小混混加上我，還有5人桌。那幾個人，一邊語言調戲她一邊打牌。她上廁所微信私聊我說：“能不能快點結束啊？很累。”我回答“好”。她說：“半個小時內能結束，我請你吃早餐喝早茶”。“好”然後我去休息室拿了幾包芙蓉王分給幾個小屁孩，就對那幾個小混混提議，打大一點吧，太無聊了。他們都知道我是跟司令的，給我這個面子。我也帶節奏浪起來。節奏一起來，15分鐘。一把牌我和其他兩個都光了。還剩兩個人，他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散了。
我是先走的，電梯還沒下到1樓。就收到小蝴蝶微信，“等我，請你早餐呢”。其實我累的要死，但是很餓。我告訴她，我的小破車的車牌號碼在樓下等她，15分鐘左右她下來，然後一起去茶樓喝個早茶。喝茶的時候聊什麼內容不記得了，只記得她說輪到她休息了，只記得她說宿舍在酒吧街附近。只記得她說從來沒去過酒吧，然後我就說今晚帶她去玩玩。
睡醒又到了晚上。我習慣性的喝了碗湯又去了局裡。看不到小蝴蝶，才記起今天答應她，帶她去酒吧玩，我還是坐下打了牌，打了兩三小時，晚上9:00多吧。發現沒有她發牌一邊聊天還真不習慣。然後發微信給她說起床了沒，去酒吧吧。她秒回我說：“妝都早已擼好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我打電話叫上兩個兄弟，叫人在大廳訂了個位置。
接上小蝴蝶就出發了。一開始以為她說沒去過酒吧是裝逼的。結果發現她連大話骰都不會玩。我兄弟見到美女兩眼發光。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對他們說是我女朋友，別打她主意。我很久很久沒有去酒吧喝酒，那天玩的很開心很盡興，她也很開心很盡興。玩猜枚，我和她是拍檔，當然輸得多。2:00散場，因為我幫她擋了不少酒，我有六七分醉啊。她酒量不行也有六七分醉。開車送她回家，她上樓了。我那時候真的有點暈，我發微信對她說，陪我聊聊天吧，我想醒一下酒再開車走。藉著酒興聊著聊著就把自己離婚啊，什麼什麼啊，家底都給人家說了。
這一天晚上以後，就跟她成為了好朋友。通過她介紹也跟其他幾個荷官熟了。基本上都是早上局結束後一起喝早茶。一起聊牌，一起聊他們在其他地方打牌發牌的事。他們見過最大的pot，是小蝴蝶在武漢發的私局一手牌推了175萬。他們說我們這個局不行。很快就會散。他們發私局都有兩三萬一個月，在這裡只有1萬多。而且來的大客越來越少。也來了一些半職業玩家。在他們描述下讓我對德州的認知越來越深。也和這幾個荷官有不同的故事。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