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可爱,总有不期而遇的美妙相遇和巧合。
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喜,一甜。
因为,公司有个叫黄冬葵的姑娘,小名叫花花。
秋英,冬葵,怎么听都是一对儿姐妹花!
秋英是姐姐,冬葵是妹妹。
一样的纤细高挑,
一样的婀娜妩媚,
一样的明亮鲜艳。
人真是有趣,为同一朵花起不同的名字,
少则两三个,多则七八个。
我喜欢挑一个最钟意的,
象选一顶好看的帽子,
给我心爱的花儿戴上。
黄秋英同学也有另外的名字——
硫华菊、黄花波斯菊、黄芙蓉。
秋英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时查到并记住的名字,
是沧海初遇的第一滴水。
她风里摇曳的姿态、单瓣品种的花形以及种子都与波斯菊惊人相似。
网上查资料描述说可能是波斯菊和同属品种杂交而来,
是否属实,无从考证。
6月入夏。
城市,乡村,街道,路旁,田野,山坡,河畔,处处都是她挥舞着画笔,染出一幅幅淋漓闪光的油画。
她踮起脚尖,努力向上生长,想要蘸取更多太阳光做颜料。
半米,一米,甚至两米。
这样的自由挥洒,一直延续到深秋。
种子次第成熟,借风的手播入土壤,
第二年,新的花朵又汹涌成新的花海。
秋英天生就是野丫头。
不施粉黛,不理云鬓。
任发丝长长短短在风里飞扬。
她不羞涩,不造作,释放着与生俱来野性的活力和热情。
她不齐齐整整,也不一本正经接受任何人的检阅和朝拜。
毫无秩序的凌乱美,演绎得淋漓尽致。
灼灼秋英缀露华,她不是标致惊艳的美人儿,
却足够耀眼,
足够在一瞬间把全部热血和整个秋天点燃,
足够让你心甘情愿在荡漾着起伏着的花海里,
幸福地埋自己一回。
这一点,另一个名字——硫华菊,实至名归。
许多生于田野长于田野的花,
一旦囿于盆器庭园,就失去了骨子里最灵魂的特质——
自由、奔放、光芒,
以及生命力里最顽强的那部分。
藏起桀骜和野性,
她也有楚楚可怜的柔情一刻。
占尽季节所有的暖色调,
她有底气分享热和光,有能量去热爱,去给予。
每个人心里,都沉睡着一个集热情和野性美于一身的吉普赛女郎。
她踩着风的鼓点,踏着雨的节拍,去疯,去野,去舞蹈。
天地再大,大不过她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