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上到底哪些人在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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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炒股,七个亏钱,两个不亏不赚,只有一个最终赚了钱。相信类似的谚语一些没有入市的朋友都有所耳闻。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我们在第一章已经讲过,既然股市并非负和博弈,而且长期来看一定可以给投资人带来丰厚的投资回报,那么为什么大多数人都亏钱,而只有少数的人能赚钱呢?

在谈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反向思考一下:市场中到底哪些角色,持续不断地从普通股民身上赚钱呢?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们提出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首先,赚钱的最重要的角色毫无疑问就是“赌场”本身,赌客有亏有赚,而赌场稳赚不赔,这一点大家都好理解。“股市赌场论”的说法,是当年A股出现多家上市公司爆出业绩造假、无良圈钱的丑闻之后,部分学者痛对监管层和中国股市做出的严厉抨击。但如今市场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规范,股市当然也和赌场有很大区别,但是交易所和券商本身,却的的确确从市场中捞到了最大而且稳定的利润。

大头是股票交易印花税。A股证券市场目前是世界上少数仍然收取印花税的市场。目前的印花税是单边收取,每次卖出收取成交金额的千分之一(0.1%),不要小看这0.1%,长期来看它会对我们的投资造成重大的影响。还有是股票的佣金,佣金是券商为了自身的盈利需求而收取的,买卖双向收取,现在的情况一般是成交金额的万分之三到万分之五左右,不足5元的按5元收取,这大概又是0.1%。最后是过户费,过户费现在是双向收取,是成交金额的0.002%,一般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可以理解为,投资者每交易一笔,就亏损了0.2%。交易100笔,那就是亏损20%,如果是100万元的资金,手续费就有20万元。因此短线交易如果没有明显的超额收益,跑输市场是必然的事情。然而可悲的是,仍然有不少股民沉浸在短线的追杀涨停板、追杀次新股的操作中,一天甚至不止交易一次,而是多次(如拿小仓位反复做T等)。可以说,这样的操作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方法,长远来看只会让自己的本金不断遭受侵蚀。

其次赚钱的角色中,公司的原始股东也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我们经常能听到不少企业家把IPO(首次公开募股)作为自己经营生涯的终极目标,也听说过不少公司上市实现资产翻倍的事情。但关键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呢?其核心原因在于在二级市场中,对企业的定价和估值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可能有很多投资者对这一块知识不是很了解,我在下文中会用一个浅显易懂的例子来帮助大家理解股市中的溢价。

一般情况下,资产的流动性越好,定价会越高,多出来的那一部分就是流动性溢价。因为转手容易,很多人购买股票之后,并不是为了分享公司成长的红利,而是想办法用一个更高的价格把自己手上的股票再转手卖给别人。在一个投机气氛活跃的市场中,公司的股价就有可能会长期偏离公司原有的资产价格。

当公司没有上市之前,估价普遍更贴近于公司的资产价值。比如说我开个生产牛仔裤的服装工厂,买地、买设备、雇佣人员等投资了5000万元,那么如果我转手卖掉,也大概是5000万元。但是如果企业盈利了呢?就比如说每年我都可以获得500万的利润,这样一来,投资者在投资的时候,不仅会考虑资产成本,还会考虑未来的利润收入。这个时候,就会有大佬愿意用1亿元去购买工厂:十年后,我可以累计获得5000万的利润(不考虑复利),加上我公司的原本资产5000万元(暂时不考虑折旧的因素),这样一来我不就回本了么?十年后,多出来的利润都是我的。按照这种估值方法,投资人就很倾向于去用一个溢价买入公司的资产。开心得意的,当然就是公司的原有股东们了。

现代证券分析之父格雷厄姆认为,在进行价值投资时市净率应该小于1.5倍,这样的投资是相对安全的。市净率是市值和净值的比率,举个比方说当股票价格为10元时,整个公司的账面价值为10亿元,这个价格是不断波动的。但是公司的净资产如果只有5000万元,那么市净率就是2。在我们之前的服装厂的例子中,市净率就是1亿除以5000万,结果是2。然而在现在的这个市场,优质的成长股低于1.5倍市净率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市场情绪好的时候尤为如此。因此,公司的大股东就是市场中的最大赢家,明明公司资产只有5000万,但他们却可以用1亿甚至2亿、3亿的价格去套现离场。

还是以我们之前说的牛仔裤服装厂的例子。如果我们每年的盈利不是500万元,而是逐年增长,明年500万,后年1000万,大后年1500万……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规模效应做出来后,利润增长会加速也不是难事。这样一来,你可能用不了十年,可能五年就能回本。因此,公司的估值也会水涨船高:公司资产5000万吧,但是你得用2亿元去买!嘿,你还真别嫌贵,虽然明年赚500万,但是利润增长的很快啊,按这个增长速度推测的话,10年你差不多就能回本了。后来的利润都是你的——所以你买还是不买呢?

很显然,这样的公司已经有点预期的味道在里面了:如果公司能够真的符合当时的预测,2亿元买下来或许不算贵;但是万一不达预测呢?这样买肯定会让投资者死的很惨。但是万一,公司的牛仔裤成了爆品,利润比预期还要多,那就成了捡便宜货了。所以我们看到,不少股票的股价波动极大,实际上就是预期变化的原因。在之后的章节中,我们会详细讲到股票的安全估值问题,但是读到这里,聪明的你一定能够明白:无论如何,笑的最开心的,当然是公司的股东了。

以乐视网为例,在乐视网上市之前,乐视网的整体用户流量大概在国内的视频网站中也就是二三十名的位置,远远比不上当时的优酷、土豆等网站。但是在公司上市之后,乐视网的名气和热度迅速崛起,公司大股东贾跃亭的身价也水涨船高。2015年5月,贾跃亭开始大规模减持股票,用两年的时间,贾跃亭的持股比例从45%降到26.45%,累计减持117亿元。但是在2015年时的乐视网,市盈率有100多倍,市净率有30倍之高。5000万成本的服装厂,用15亿的价格去卖——可以说,贾跃亭从股市套出来的钱,都是那些贪婪无知的股民们在高位买进去的钱。就算乐视网的股价从当初顶峰时的179元跌到50元甚至20元,贾跃亭也仍然是赚钱的。

相信读到这里你会明白:如果当股票价格已经严重高于公司实际的资产价值,实际上买入股票便成了投机,只能寄希望于以一个更高的价格把它卖给别的股民,这就是证券市场中大名鼎鼎的“空中楼阁”理论。这样一来,别说获得超额收益,亏损的概率是非常之高的,因为最终受益的,永远是那些持股成本最低的大股东们,他们可以在任何一个价格减持。而散户之间的价格搏杀,只不过是一种负和博弈而已。

第三,在市场中获得超额收益的还包括各种大机构、基金、私募信托等。这些机构和散户比起来,有着不菲的研究优势和信息优势,对于价格出现误判的反应及时度,以及对于公司基本面的情况,普遍了解的都比散户要快一些。就拿公司的季度报告来说,中小投资者拿到一季度的投资报告时,信息已经滞后一两个月了,而一些大机构却可以通过和上市公司高管接触、实地调研等方法,对公司新的情况了若指掌。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机构都能表现的这么好,而美国资本市场的研究表明,大多数主动管理型的基金跑不赢指数。但是我们也无法否认市场上的确存在着一些明星投资经理、有实力的投资机构的确可以通过市场赚得超额利润,从市场中又分到了一大块蛋糕。

最后,还包括一些有着自己独特优势的游资、牛散、中小投资者等等。许多游资有着资金优势,可以控盘一些流通盘很小的次新股,通过对于市场人气度的理解,适时拉高出货收割韭菜。而也有一些厉害的中小投资者,可以通过自己的方法赚到钱。而本书即将教给你的,也是这样的一种“独门秘笈”。因此,在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的二级市场中,想要获得超额收益,没有一个稳定有效的投资方法,没有独特的投资优势,凭借自己的直觉或者小道消息乱炒一气,结果被收割的只不过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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