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片新看之《性,謊言,錄像帶》——在慾望與謊言間滑翔


作為史蒂文.索德伯格的處女作,上映於1989年的《性,謊言,錄像帶》曾榮獲第41屆戛納電影節最佳影片與最佳男主角之殊榮。對於當年26歲的史蒂文,索德伯格來說,這部電影也是對他自己個人生活的一次檢討,一次重新審視。

電影中的謊言無疑是來自生活中的謊言。在某種意義上說,每個人都生活在謊言編織的網中,尤其在性的方面,謊言的疆域更是漫漫漫無邊。

常言道;”聽到愛情這個詞我們有時候想不到愛情這個詞,但一旦聽到狗男女這個詞我們會想到這無疑是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是對現實當中婚姻情愛百態的有力反諷。李商隱曾有《閨情》詩云:“紅露花房白蜜脾,黃蜂紫蝶兩參差。春窗一覺風流夢,卻是同袍不得知。”講的是有一個婦人與丈夫同床共枕時卻做著與其他男子的風流夢。

人物視角之辛西婭,作為女主角安的親妹妹辛西婭放浪不羈的性格舉止與安如此涇渭分明。她維持著與安丈夫約翰的畸形性愛關係,享受於此,也沉浸於此。讓我心存疑惑的是辛西婭種種行為是為了證明自己有魅力,還是隻要是姐姐的東西她就想爭?安與辛西婭的關係顯得很弔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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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視角之約翰,與辛西婭的關係更像是自我放逐的旅程。而把安視為他的禁臠。

慾望的代償

在影片中,性成了一種資源,擁有性資源的人處於強勢。如約翰、辛西婭,他們為人處世總是那麼遊刃有餘,左右逢源。約翰到處留情,在外尋花問柳,還與小姨子發生了性關係。兩個強勢人物保守著性的秘密,享用著性的快樂。

於此同時,格瑞姆是個性無能者,而安從沒有性高潮,他們於前兩人面前屬於弱勢。但他們當然也有慾望,只不過通過其他形式獲得了代償。安的慾望通過優雅的舉止與迷人的風度獲得了代償。

格瑞姆不能佔有女性的身體,但卻可以佔有她們的聲音與影像——他通過攝影機中女人所講述的性經歷獲得代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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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問與詰責,信任危機產生自安與約翰間,也橫亙在辛西婭與約翰間。他倆更多的是精簡粗暴的肉體關係,而非朋友之間的坦誠。

我不禁想起了07年的劇由馮遠征與殷桃主演的《愛了散了》,片中曉晗在陳峰與性無能的丈夫間苦苦抉擇,反覆掙扎。一個性無能者的敏感、憂鬱、絕望像一顆不定時會引爆的炸彈,摧毀所有。

但好像現實生活中讓人更覺得無奈的是愛無能吧,對愛的渴求,追逐經逢失敗變得不敢再踏足愛情,對情愛鈍感。

看似安靜,怯懦,內斂的安與競爭意識極強,言談粗鄙的妹妹辛西婭形成強烈對比,格瑞姆與約翰曾是大學同窗,但他們的矛盾在多年後重逢後那一天也慢慢顯現。

性與謊言是影片的核心,而錄像帶,只是其載體。片尾,當感覺受辱的約翰殘忍地告訴格瑞姆,當年格瑞姆與伊麗莎白分手前,他和伊麗莎白曾發生關係,格瑞姆珍視,念念難忘的過去其實也是謊言。錄像帶被一一摧毀——這是一個了斷,也是一個開端:從此他可擺脫幻想,走向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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