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半年來,丈夫一直不肯碰她,因為覺得她髒!

關上浴室門,看著鏡子裡的人兒的模樣,喬諾微微楞了一下。

這樣的自己,她有多久沒見過了?

這半年來,顧深一直不碰她,是覺得她髒!

髒字從腦海中冒出來,原本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血色退得乾乾淨淨的。

嘴角處掛著一抹淡淡的諷刺,喬諾邁開腿,進了浴缸。

呆呆地坐了許久,才發現浴缸還沒放水。

打開開關,清澈而溫熱的水很快填滿了浴缸,也填滿了喬諾的心。

不知道將腦袋埋在清澈的水裡,會不會清醒一點?

想著,喬諾就將腦袋埋了下去。

水下,無法自由呼吸。

因為,腦海一片空白的感覺讓她感覺良好。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用呼吸……

對了,不需要呼吸,就聞不到顧深的味道,她就不會這般著迷。

如果就這樣不需要呼吸,是不是就會和言曼一樣?

不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顧深是不是就少恨她一點?

應該是這樣吧!

心中一片坦然,喬諾放鬆地沉在水裡。

嘩啦一聲,喬諾被拉離了浴缸。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張憤怒的俊臉,那猩紅的眸子訴說著主人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這樣的顧深是讓人害怕的,可喬諾心頭一片平靜,神色有些呆呆的,那張因為溺水而變了顏色的臉龐,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喬諾,你以為你這樣死了,就可以彌補你犯下的錯嗎?我告訴你,你只能受著良心的折磨過完這一輩子!”

顧深出離的憤怒,拉回了喬諾的神智。

對上他的眸子,喬諾一字一句地說:“顧深,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害過言曼,言曼的死與我無關。”

顧深驀然笑了,眼底的失望顯而易見。

結婚半年來,丈夫一直不肯碰她,因為覺得她髒!

對,是失望,是憤怒,甚至是恨,唯獨不見了曾經的深情。

這樣的顧深,看得喬諾的心抽著疼著,疼到幾乎無法呼吸。

“喬諾,害死自己的好姐妹,你還能理直氣壯地站在我的面前,你這一顆心到底有多狠毒?”丟下話,甩開她,顧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喬諾跌倒在地,膝蓋與地板發生碰撞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蹙了蹙眉心。

呵呵!

這就是曾經深愛她的顧深嗎?

言曼是她的好姐妹,言曼的去世,難道她就不傷心難過嗎?

對顧深來說,她的好姐妹比她還要重要嗎?

“顧深,你敢說你對言曼沒有絲毫的情感嗎?這些年來,你愛的人是言曼而不是我喬諾,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從地上爬起來,喬諾盯著那寬厚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說道。

到了浴室門口顧深頓住腳步,緩緩回過頭來,嘲諷的目光落在喬諾的臉上。

喬諾沒有絲毫畏懼,直面他,清脆的聲音繼續響起:“顧深,我們整整十年的感情,就這樣被你踩在腳底,對你而言,終究是抵不過別人對嗎?”

顧深看著她許久,驀然放聲大笑。

瘋狂的笑聲在這漆黑的夜晚有些恐怖,喬諾聽著,卻覺得無比心酸。

最痛不過曾經的深愛被心愛之人踩在腳底。

“喬諾,我顧深曾經深愛的女人是個善良的女孩,走在路上看到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而不是你這樣對自己的好友都可以毫不留情面下狠手的女人。”

“喬諾,是你拋棄了我們之間的愛情。”

丟下話,顧深摔門離開。

喬諾只覺得渾身的血開始凝固。

因為言曼的死,他要和她決裂。

因為言曼的死,他對她不理不睬。

因為言曼的死,他埋葬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可如今他卻反過來說她拋棄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顧深,放棄我們的愛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疲倦,襲上心頭。

日子,終究是要過下去的。

而她和顧深之間這一道鴻溝,終究是跨不過去了。

他們之間的愛情,就埋在了這一道鴻溝裡。

當晚,顧深沒有回來。

次日清晨,喬諾接到了顧母的電話之後,環視了一圈他們住了八年的地方,驀然笑了。

清澈的眼底含帶著淡淡的笑意,其中的苦澀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進了書房,開了電腦,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拿起鋼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知道,她才吐出一口濁氣。

這是顧深想要的吧?

言曼死後,顧深一直厭惡她,可是因為愛,她不願意離開。

如今,她離開了,顧深應該是開心的。

推開椅子,站起身,將書房內的一切都收拾乾淨,拿著離婚協議書回到臥室,放在梳妝檯上一個顯眼的位置上。

顧深回來的時候,喬諾還在廚房裡忙活著晚餐。

曾幾何時,香氣四溢的廚房是顧深最著迷的地方,可如今卻成了他不敢踏步的牢籠之所。

站在門口,看著裡面認真忙活的女人,有那麼一瞬間,顧深失了神。

察覺到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喬諾扭過頭,便看到顧深站在門口,神色嚴肅,略有所思的模樣。

這樣的顧深還是挺讓人著迷的。

手背傳來一陣疼。

喬諾一驚,急忙放手,手中的湯碗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低頭一看,湯碗碎了一地。

喬諾心頭一片慌亂,急忙蹲下去想要將這些碎片收拾乾淨。

修長白皙的小手道出了主人家心神不寧的心聲,剛剛與碎片接觸,便湧出一陣猩紅的血色。

門口的男人眸光一緊,三步化作兩步上前來,一把抓住女人,將她拉起來,往外帶。

喬諾驚呼一聲:“顧深你放手。”

男人沒說話,一直將人帶到了客廳處,將人扔在沙發上,才轉身去翻找醫藥箱。

喬諾一直呆呆地看著他忙活的背影,沒由來的,心頭一陣痠軟,淚水潺潺而下。

看著拿著醫藥箱過來給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英俊的臉龐,喬諾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男人的手,頓了頓,卻始終沒有抬頭看她那梨花帶雨的小臉一眼,而是繼續專心致志地替她包紮傷口。

她的凝血功能有點障礙,每次只要有一點點小傷口,就會血流不止,需要花很長時間很大精力才能將血止住。

尤其,她還是熊貓血型。

所以,每次受傷,最緊張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顧深。

顧深一直不言不語,黑著臉,壓著她受傷的地方,直到不再冒血,才鬆了手,重新給她包紮。

包紮完畢,顧深起身。

驀地,修長白皙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僅僅捏著。

眉心一緊,眼底閃過不耐煩,薄唇輕啟:“放手。”

書名《喬思兒之相思》

結婚半年來,丈夫一直不肯碰她,因為覺得她髒!


隨便看看

歐陽劍聞言也興奮地道:“那日在郭紀翔軍中,你曾說系舟山最適合佈陣鬥法,今日果然用上了麼”

石鍾玉卻是將信將疑,冷哼道:“說得這麼厲害,小心牛皮吹大啦!”

石鍾明橫了石鍾玉一眼,道:“打仗的事情你懂得什麼”又向劉皓南問道,“皓南,你且說需要何物佈陣”

“棋子二十四面,大小石塊越多越好。”劉皓南信心十足,並不多做解釋。

“就這些”石鍾明也有些迷惑,心道:“這些死物如何能困住武功高強的江湖人物……反正不費什麼力氣,姑且一試吧。”不顧身上有傷,即刻下去安排。

石鍾玉自幼喜讀中原兵書,卻從沒聽說過用旗子和石頭所佈的陣法,心中對他老大不服氣,賭氣不再言語。

劉皓南卻看著石鍾玉淡淡道:“你方才假設伏兵的法子不錯,若不是你急著現身,說不定可以將柴宗誨嚇走。”

石鍾玉心中有氣,哼道:“說的好生輕巧!我哥被那大漢一刀砍倒、生死不知,我豈能坐視不顧”

劉皓南平靜地道:“其實就算你不現身,他也不會真的殺死鍾明大哥的。”

石鍾玉聞言心下詫異,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劉皓南笑了笑道:“那人的功力遠在鍾明大哥之上,若真想殺他,決不會只劈那淺淺一刀。他只是想令鍾明大哥失血無力再戰而已。”

石鍾玉細思之下,也覺得他所言有理,自語道:“是,他方才也沒想殺我……”

劉皓南細細回想那大漢的言行舉動,更加感到疑惑,暗忖:“那大漢不像是作惡的盜匪,身上也沒有大光明教的那股邪氣,倒像是出身軍旅的人物,他到底是什麼人呢”他雖然還不知道大漢的身份,卻對他先有了幾分好感。

正在思量間,又聽石鍾玉問道:“喂,你那個堆石頭擺旗子的什麼陣法,真的管用麼”

劉皓南只笑了一笑,並不多做解釋,道:“拭目以待吧。”說罷信步走出大殿。

此時大殿中只剩下石鍾玉和歐陽劍兩人,石鍾玉這才發現歐陽劍正按住肋下傷處暗吸冷氣,皺眉忍痛,指縫中卻有鮮血緩慢滲出,不由驚道:“唉呀!你何時受了傷”快步走近前去看他的傷口

歐陽劍強自忍痛,嘴硬道:“只是皮外傷,死不了!”

石鍾玉手忙腳亂地幫他包紮傷口,見他身上傷痕頗多,卻不像是刀劍所致,當是從前與群狼搏鬥時留下的。看著那一道道猙獰扭曲的傷痕,她的心忽然陣陣揪緊,低聲道:“歐陽,多謝你今日救我性命……”

歐陽劍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滿不在乎地道:“小事一樁,算得什麼”

石鍾玉臉上卻露出些歉疚之意,低了頭不去看他,口中道:“自你來到渡天寨,我整日讓你陪我練刀,還不准你贏,我這般欺負你……你為何要拼死幫我”

歐陽劍沒有多想,不假思索地道:“因為我知道你是好人啊,那****說要接那些孩子來渡天寨照顧,我便知道你是好人了!”

石鍾玉一怔,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低聲道:“原來是為了那些孩子……”

歐陽劍沒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仔細想了想又道:“也不全是為了他們……其實你……你很好!”

石鍾玉只道他隨口敷衍自己,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心不在焉的道:“我哪裡好了”

歐陽劍看著她認真地道:“你雖然表面上兇巴巴的,其實心腸好得很!”

石鍾玉聞言大為歡喜,只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動聽的讚美之詞,她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喜悅,只管嘿嘿笑出聲來。

歐陽劍奇怪地瞧著她問道:“你笑什麼”見她只是笑卻不回答自己,心下更是納悶。

石鍾玉幫他把傷口包紮停當之後,這才收起笑意,看著他正色道:“歐陽,你今日為我拼命,他日我一樣可以為你拼命!我們從此就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了!”

歐陽劍聽了這話,心中亦覺一團火熱,用力點頭道:“好!你和皓南一樣,都是我歐陽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在劉皓南的指揮之下,渡天寨的第一道寨牆外很快便壘起了幾十堆大小不一的石塊,其間零星插著二十四面彩旗,看起來毫無章法,倒像是是村野頑童的遊戲之舉。

石鍾明看得滿心疑惑,忍不住向劉皓南問道:“皓南,你這陣法究竟有何名堂”

劉皓南微微一笑,道:“昔日蜀主劉備征伐東吳孫權,於亭大敗而歸,幸得諸葛武侯在夔關魚腹浦佈下八卦陣接應,方阻住了東吳大將陸遜的追襲,武侯八卦陣之名便是由此得來。此陣不費一兵一卒,只需石堆六十四座,按遁甲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反覆八門,成陣後殺氣如雲,自內而起,可抵千軍萬馬。我怕八卦陣威力不足,又用旗子佈下了能顛倒時辰、錯亂形勢的奇門陣法,與武侯八卦陣配合使用。來人若進得陣中,面前便會生出萬千幻象,迷失來路,自然不戰而亂。”

石鍾明聞所未聞,驚歎道:“想不到幾堆石塊便能收此奇效,這陣法之學果然博大精深!”

說話間,柴宗誨已率領本部弟子捲土重來,氣勢洶洶地殺至山腳。淨氣部弟子龍蛇混雜,既有不容於中原武林、轉而投靠大光明教的黑道人物,也有來自西域大漠、南海苗疆的江湖豪客,這些人哪裡識得武侯八卦陣的奧妙,亂哄哄地一併闖入陣中,果然被陣法困住,如沒頭蒼蠅般在陣中胡亂奔走,更有不少人被陣中幻象所迷惑,互相廝殺起來,場面極是混亂。

柴宗誨措不及防,亦是吃驚不小,急忙聯合十幾名修為深厚、神智清明的一流高手勉強殺出陣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馬在陣內自相殘殺,無計可施。

石鍾玉見劉皓南的陣法果真擋住了柴宗誨的攻勢,立刻將先前對他的不滿拋諸腦後,只管拍著劉皓南肩膀無比佩服地大叫:“你好厲害啊!以前是我小看你啦!”

劉皓南親眼見到武侯八卦陣的威力,面上平靜如常,心內震撼卻比旁人更甚,暗暗想到:“我孤身一人要想復國,真是千難萬難,但若能將各種陣法用於戰場對抗宋兵,定能無往不利,那麼恢復我北漢江山便指日可待!”想到此處一陣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復。

又聽石鍾明問道:“這陣法雖能阻攔他們闖寨,卻有些被動,不能對敵人造成傷害,若是他們一直賴著不走,又有什麼辦法”

劉皓南早料到他會有此擔心,胸有成竹地道:“石大哥放心,武侯八卦陣只是緊急情勢下暫時拖住柴宗誨的權宜之計,若能給我一百人日夜操練,十日便可練成六花奇門遁陣,保管讓入陣之人有去無回!”

石鍾玉聽得雙目一亮,插嘴問道:“什麼是六花奇門遁陣難道比武侯八卦陣還要厲害” 劉皓南解釋道:“兵書《六韜》有云:‘凡用兵用天陣、地陣,人陣。..日月星辰斗柄,一左一右,一向一背,此為天陣;丘陵水泉,亦有前後左右之利,此為地陣;用車用馬,用文用武,此為人陣。’所謂天陣,是根據日月星辰晝夜朝夕的變化而佈陣,奇門遁、五行遁、陰陽遁等陣法都屬於天陣。所謂地陣,是根據山川地理相對位置的變化而佈陣,武侯八卦陣即為地陣;所謂人陣,則是根據軍隊的武器配備、戰力強弱情況而佈陣,握奇經八陣便在此例。至於這六花奇門遁陣,乃是白雲先生陳希夷所創,將天陣、地陣、人陣的威力融合為一體,曾在金沙灘力阻遼國十萬大軍,令遼人聞風喪膽!”

石鍾明恍然大悟,道:“此事我也曾聽聞,只道是道聽途說者誇大其辭,不想竟真有其事!”

石鍾玉已然躍躍欲試,興奮地道:“皓南,讓我跟你練這六花奇門遁陣吧,本姑娘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石鍾明聞言皺眉,正要喝止石鍾玉的異想天開,劉皓南卻點頭道:“好,讓那些平日同你一起廝混的小兄弟們都來吧,別忘了還有歐陽!”

石鍾玉大喜道:“他們也能練這陣法太好了!我這就去喚他們前來!”

劉皓南點頭道:“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們既想學這陣法,便須一切聽我號令,絕不可擅自行動。”

石鍾玉道:“那是自然,一切聽你調遣!”歡歡喜喜地跑下去召集人手了。

石鍾明滿腹疑惑,問道:“皓南,他們這些半大孩子怎能成事,不若我調撥一百黑甲騎兵給你……”

劉皓南搖頭微笑道:“石大哥有所不知,黑甲騎兵訓練日久,行止進退已成定勢,只怕不能適應我這操練的法子。倒是那些少年平日跳脫慣了,頗有急智,更能發揮陣法的威力。再者,我看鍾玉妹子喜歡鑽研兵法,不妨讓她多多歷練,他日或有所成。”

石鍾明這才明白過來,看著劉皓南由衷慨嘆道:“皓南,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見識,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雖痴長你幾歲,卻比你差得遠啦!”

劉皓南忙謙遜道:“石大哥過譽,折殺小弟了!”

卻聽石逸在兩人身後哈哈笑道:“鍾明說得沒錯!皓南,你以高明陣法逼退強敵,免去一場血戰,此事已在族人之間口耳相傳,義父也以你為榮!”他向著兩人緩步走來,面上滿是讚許之色。

結婚半年來,丈夫一直不肯碰她,因為覺得她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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