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是純柏拉圖式的戀愛

友情是純柏拉圖式的戀愛

很多時候,我會不經意去翻閱曾經寫的那些日誌,因為是自己寫的,每一句所描述的細節都瞭解,而同樣的文字在別人讀來就難免產生歧義。我有一個相識相知15年的閨蜜,是的,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到現在,在十幾年的求學生涯裡,我們都陪伴在彼此左右,無論是有形還是無形,而那些年我沒有可以炫耀的愛情,卻有這份堅實的友情,因此日誌最常寫的也是彼此的故事。現在讀來,發現自己很多辭藻確有愛情的味道,也難怪周圍人會誤會了。不過細想想,友情其實也是一場場純柏拉圖式的戀愛。

(一)

友情是純柏拉圖式的戀愛

畢業工作第一年,也就是今年,與她相識在這個異鄉,說實話,她是我剛認識這幾個裡最惦記的人,有時候人和人之間說不清那種莫名的親切吧。

第一天看見她時,聽說她是志願者,來這個學校支教時,就有距離感。我們幾個新教師是通過層層考試,無奈之下來到這裡,誰都不會說不甘心,可是誰都不甘心。而他們不同,他們是從那麼遙遠的地方來,只是為了內心那份熱忱的願望,這份偉大我是一聽聞就自嘆不如的。

我回憶了許久,雖然日子也沒過去多久,可就是回憶不起和她怎麼熟絡的,也許是無意的幫忙買電話卡建立的搭訕,也許是偶爾不經意的嘮嗑。聊得聊得多了,就慢慢熟悉起來,知道彼此一些心事,瞭解彼此一些心聲。在異鄉里的落寞她都瞭解,而她心裡的那份憂慮我又何嘗不懂,好多次到嘴邊的“其實我們都是異鄉客,不過你的異鄉是陌土,我的異鄉是他鄉。”

人很多時候就是不懂得知足,因此她總是一次次以她自身的例子來開導我們這些躁動不安的心。其實內心何嘗不知道,這就是一個穩妥的後路,是一份工作,在外人看來不錯的歸宿,只是很多時候自己知道自己的夢在哪裡,那條路還沒有走完罷了。但我還是為人生這樣的一場場因為不情願卻結識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感動,為在這偏僻的鄉村裡收穫這樣一份溫情感動,自己的愛明明都還不夠多,卻還不吝惜獻給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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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個人在閒逛中山街,大冷天自己什麼也沒買,逛到最後卻想到應該為她買一份禮物,並不是為這樣的行為自吹自擂,只是在這樣的時候,突然發現原來這份陌生的相逢已經不知不覺走進自己的心裡,所以能在這樣不經意的時候再次闖進你心裡。同樣也是在她那裡。我也收穫了一份久別的生日禮物。禮物拿出來的那一刻,是一個音樂盒,說實話,驚喜不多,我這人很多時候就是後知後覺,很淡然地收下了,說謝謝。然後在上完課回來,一個人打開音樂盒,靜靜地聽著,這個音樂盒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姐姐也拿回來過這樣的音樂盒,不過少了舞者,那時候小,一個小小的玩具都能把玩許久,那時候想姐姐就拿著她的玩具一遍遍看,尤其是這種會唱歌,帶有動的氣息。我告訴她,你這個禮物太殘忍,你會讓我看到這個東西就會想起你,雖然在日子的淡忘裡,我也會習慣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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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來福建只是為了看海,最後發現不僅看了海,還收穫了一份份割捨不掉的愛。我為這句話感動,感動的是前半句,可以純粹為了看海千里迢迢來做志願者,而且在這山裡,能看海的日子並不多,可是有這份純粹,說走就走的決心就夠了。我心說,我也還沒見過雪,可是我卻還沒攢夠說走就走的勇氣,冬天太冷,沒有足夠的溫暖我不敢一個人去穿越那一陣陣嚴寒,儘管這一路我自詡已經經歷了太多寒冷。

總覺得有很多遺憾沒完成,可以臥床暢談,說要給她帶好吃的麵包也沒帶幾次,那時候也很純粹想和她一起走走泉州的街道,也許貪的的不過是有一天一同聊起時彼此都共知那條街是什麼模樣。沒有離別的時候,總覺得還有很多時間,還有很多機會。也說不上感傷吧,有人說交通這麼便利,有一天離別這個詞會消失,可是總是有一些人消失在時光裡,讓你再也那個閒心想去擁抱,因為生活太累了。臨別前的一個晚上,我突然想起應該擁抱下,然後天亮也不敢賴床。

臨近中午,卻是在群裡看到照片已是遠離的背影了。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出去,遠處只剩下淡薄的背影,又衝進去拿電話。是啊,我自己此刻突然想起也不是好到刻骨銘心,要不怎麼不是追著跑,或者是一大早就去守候。或許本身還是比較矯情,那天生病太難受,加上一夜睡眠不足,很多事情沒做好,我只想守望著離別前的那一個擁抱而已。其實有時候我們想象著離別該有多種轟烈的模樣,而現實裡我自己都會為這一刻的舉措感動,訕訕回了房間,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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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該接近尾聲了,因為她都已經從這裡回到那麼遙遠的家了。只是我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這突然的離別,我說,明明剛剛還是住在樓上,呼吸著同一時空的氣息,怎麼一下子就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我們講的很多心情你已經開始體會不到了。剛要閒下來有大把的時間暢談時,你已經不在這片操場了。

人生就是這樣不斷地和人相識,相知,相離,然後教會我們相惜。而一場純粹聊天的友誼在我看來莫過於是柏拉圖的戀愛了。片段尾聲還是想贅餘一句,願她餘生可以擁抱她想擁抱的人,擁抱她想擁抱的夢,擁抱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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