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还记得很多年以前，
最不喜欢你和我说，
别人家的孩子，
那时你第一次做妈妈，
我也第一次做女儿。
一转眼过去了好多年，
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第一次做妈妈，
你也第一次变成了外婆，
女儿一天比一天长大，
你也一天比一天变傻，
当我冲女儿发怒的时候，
你总挡在你的女儿和我的女儿中间，
你已经不会再去说，
别人家的孩子。
你会和我说，
孩子还小，你要多一点耐心的。
我看着你的皱纹和白头发，
忽然间没有了怨气和恼怒。
第一次做外婆的你，
让我明白了妈妈的含义。
时间稀里哗啦，
女儿的鞋子已经快有我的大，
而你的双脚，
已经离不开轮椅啦，
我的女儿已经开始，
像曾经的我一样厌烦她的妈妈，
你依然笑着告诉我，
她会懂你的。
树叶黄了落下，第二年会长出新芽，
可是你的皱纹和牙齿，
没有停下，
第一次的女儿，
第一次的妈妈，
第一次的外婆，
第一次的说：
我爱你，妈妈！
2020年4月8日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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