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他对她不屑一顾, 二十六岁,她带着全部身家如愿嫁给他

云城的十一月已经初露冬天的端倪,寒风入侵,气温骤降。在菲迪亚酒店举办的这场盛世婚礼,成了迎冬序曲。

婚礼的两位主角也颇有:一位是曾经云城第一大企业,如今却濒临破产的许氏集团的太子爷许黎川;另一位是菲亚珠宝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夏云初。可婚礼现场新郎却迟迟没有出现。

“人还没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身旁响起。夏云初瞥了眼来人,是她的发小云泊,也算她唯一的朋友。她扔了个白眼过去。“你少惹我!”云泊绕到她跟前,好看的眉头微蹙。他问:“需不需要我叫人把他绑过来?”

“好啊。”夏云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最好再把他腿打断,让他余生只能躺在我床上度过。”

“好主意。”云泊从西裤兜里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夏云初急眼了,一巴掌飞过去:“你神经病啊?”

“我清醒得很!”云泊捏住她的手腕,平静地看进她眼眸深处,“疯了的是你。十年了,云初,如果许黎川今天不来,就结束吧。”

“结束?”夏云初勾唇一笑,眼里滑过一抹决绝:“他休想!”只要她活一日,就会爱那个男人一天。她的爱,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夏云初转身走进婚礼现场,独自上台。站在聚光灯下,她一袭圣洁婚纱,淡然地接受台下宾客或嘲弄或看戏的目光。

“不好意思,新郎路上堵车了,要晚点才到。”她看见父亲夏天赐缓步走来,身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攀住他的胳膊,亦步亦趋。

夏云初露出标准化的笑容,在四周无数摄像机的镜头下,甜甜地叫着:“爸,妈。”

“云初啊……”贵妇人上前温情地抱住她,两眼含泪,泫然欲泣,俨然一副不舍女儿出嫁的慈母样。

夏云初很配合地弯身回抱,在她耳边嘲弄地轻声笑道:“妈,你可找好镜头,别浪费了演技。”

池颜丽神色一拧,眼角余光捕捉到周围记者的身影,立即恢复了慈母的状态。

“云初。”夏天赐看上去没有半点嫁女儿的喜悦和不舍,反而脸上像锁着一层霜,“许黎川怎么回事?!”夏云初保持微笑:“我不是说了吗?他路上堵车。”

夏天赐深沉地盯着她,低声说:“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夏云初仿佛听了个笑话。

“爸,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无论您同意与否,我都会带着我应得的家产,嫁给许黎川。”她瞟了一眼正冲着镜头假笑的池颜丽,贴到父亲耳边,微笑道,“不过我觉得您倒是挺纵容您那位小老婆,纵容得她当年差点把我和我妈赶尽杀绝。”

夏天赐脸色一变,显然被戳中了痛处。他避开夏云初带刺的目光,挽着池颜丽压抑着怒气转身入席。夏云初将视线从这对伉俪的背影上移开,看向角落里的壁钟。

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五分钟。而她的新郎,还没有出现。

“夏小姐!”化妆师忽然小心翼翼地从后台猫着腰,快步绕到她跟前,递上她的手机,“您的电话。”夏云初扫了眼屏幕,是一通来自洛杉矶的电话。跨越了十五个小时的时差,火急火燎地要向她通报消息。

她心里咯噔一下,背过身接听:“明叔?”

“夏小姐。”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惭愧,“代阳她……刚刚联系了许先生”

众所周知,许氏集团的太子爷许黎川有个灰姑娘女友叫代阳。在夏云初看来,那不过是个绿茶婊修成了精,段数低到她不屑于花心思对付,直接把人绑了,扔到了大洋彼岸。

“那女人戏还挺多。”夏云初低声吩咐,“锁上吧,半点人身自由都不用再给她。”

“好。”明叔应了一声,又忍不住担忧,“那……许黎川那边?”

十六岁,他对她不屑一顾, 二十六岁,她带着全部身家如愿嫁给他

夏云初眉目决绝:“今天就算出天大的事,这婚我也必须结了!”

明叔沉叹了口气:“小姐,好男人多得是,您又何必非要这一个呢?”

夏云初淡淡道:“爱情这东西,要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就好了。”她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躁动。有人叫道:“新郎来了!”

夏云初急忙挂断了电话,匆匆回过身,便看见一身黑色礼服的许黎川出现在门口,一步步朝她走来。他的脸在她眼里愈发清晰。清冷夺目的五官,连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没有新郎该有的喜庆和温暖。四目交汇,夏云初能清楚地读到他眼里的愤怒和厌恶。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极度厌恶的目光看着她。至少当面没有过。夏云初感觉到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仿佛酝酿出一场滔天骇浪。然而她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

等许黎川近到跟前,她甚至朝他露出了明媚无辜的笑脸:“新郎官,你迟到了。”。

“夏云初,你好手段!”许黎川逼近她眼前,眉目结霜,“绑架代阳,廉价买入许氏股份……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卑鄙地拿婚姻和我做交易。我真是小瞧了你!”夏云初心底发冷,一股寒意遍布四肢百骸。

她勉强扯开一抹笑,伸手去碰他的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指尖还没来得及触到许黎川的皮肤,纤细的手腕已经被一把捏住,他力道大得似乎想把她当场捏碎。

“还装无辜?”夏云初吃痛地皱紧眉,强忍着没哼一声。四周却已是哗然一片。

婚礼当天,新郎新娘在台上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亲爱的。”她撒娇似的毫无力道的挣扎了两下,挤出笑容,仿佛情侣间在打情骂俏,“你别这么心急,你弄疼我了。你要是想玩点刺激的,等婚礼结束后吧。”

许黎川眼底深寒一片,令她心惊。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甩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我多看你一秒都觉得恶心?”许黎川不带丝毫怜惜的声音像鞭子抽打在她身上。台下惊呼声四起,云泊更是险些冲上台。然而他迈出去的步子,却在夏云初肆意的笑声中硬生生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夏云初大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固定发髻的头纱已经脱落,一头瀑布黑发倾落,衬得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美得愈发勾魂夺魄。

她踩着水晶鞋,一步步走到许黎川身边。她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威胁他:“许黎川,今天你要是敢扔下我离开,我就把代阳扔进太平洋里喂鲨鱼!然后倾尽所能让你们许氏没有抬头的机会!你要是敢!”

她声音打着颤,光洁的地面映出她此刻的模样。神色狠厉,十足的悍妇。她觉得可笑极了。

穿着自己二十岁那年亲手设计的婚纱和水晶鞋,在自己的婚礼上,却对自己最爱的男人说着挖心的话。她甚至能毫不费力的看清许黎川眼里的冷漠和憎恶。

为什么她明明是想要得到爱,却好像离它越来越远了?

夏云初心疼得几乎滴血,脸上的笑意却愈发肆意张扬。她不肯让台下那批人看更大的笑话。

许黎川眼底阴寒,忽然扣住她的肩,“既然你那么想嫁给我,好,我成全你!”他用力吻上她的唇。疯狂地,毫无怜惜的吻。她唇间一阵剧痛。他咬破了她的嘴唇,吮吸着她的血。最暧昧的时候,他用最残忍的声音告诉她:“夏云初,我永远不会爱你。”

十六岁,他对她不屑一顾, 二十六岁,她带着全部身家如愿嫁给他

他在血腥之余,尝到了一点咸涩。是夏云初的泪水。许黎川微微一怔。

然而下一秒,夏云初却伸出手,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用力回吻。她亦咬破了他唇,让两人彼此的血肉相融。夏云初抵着他的唇,咬牙切齿地说:“许黎川,就算你是一座地狱,我变成恶鬼也要缠着你!”

许黎川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十六岁那年埋下,如今早已长成了一片荆棘林。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让她在心底大病一场。十年纠缠,用尽手段得到。这样,算不算给自己一个善终?夏云初不知道,她昏了过去。

为了筹备这场婚礼,为了把自己塞进那条礼服,这几天她不眠不休甚至不吃不喝。而这一场变故,透支了她的体力,烧干了她的喜悦。

夏云初倒在许黎川的怀里,头顶是炫目的舞台灯。朦胧间,她错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倒转的世界。人们在夜里醒着,天空肤浅,大海深邃,而他深爱着她……

夏云初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这场引得全市瞩目的婚礼最后却以新娘被救护车拖走告终。

不到两个小时,新闻网站和八卦头条上都挂满对这场世纪婚礼冷嘲热讽:曾经风头无两的许氏集团跌进资本寒冬,太子爷许黎川踹掉平民女友,攀上凤凰枝,大张旗鼓的迎娶倒追他十年的夏家千金。可婚礼却成了一出哗然闹剧。

外界风浪滔天,病房内夏云初依然安睡无虞。经过检查,她只是情绪激动加上营养不足引发的暂时性晕厥,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许黎川坐在沙发上,静默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夏云初的婚纱早已经换成了病服,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乖顺得不成样子。

他们认识十年了。他见过张扬明艳的夏云初,见过嚣张鲜活的夏云初,见过蛮不讲理的夏云初……唯独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她。要是能永远这么安静多好?

当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美丽人偶。许黎川起身,缓步走到了床边。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指尖总带着一点凉,像初雪消融,都化在那一点。他用这点微凉轻柔地抚过沉睡中女人柔嫩的脸。

“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都没学聪明。”指尖缓缓下移,来到她纤细的脖颈。虎口张开,毫不费力地锁住她的脖子,她青蓝色的血脉就在他掌心。只要一用力……

“呵……”许黎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终于松开手。薄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瀑布般的黑发,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轻声说,“在我身边痛苦下去吧。夏云初,这是你自找的。”

婚礼上,他故意迟到,给她难堪,又暴怒上台,让所有人看热闹。

一个暴怒的,无能的没落集团太子爷。这是他现在需要树立的形象。全场媒体,会替他树立好这个形象的。许黎川未曾发觉,昏睡中的人睫毛轻轻颤动。身后忽然传来响动。

许黎川回头,看清来人,直起身,神色淡定地叫了声:“夏总。”来的正是夏天赐。

他看了眼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女儿,似乎怕吵醒她,示意了许黎川一眼,转身往外。许黎川迈步跟上去。

病房的门关上之际,床上的夏云初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许黎川和夏天赐两人停在了走廊尽头。尽头有一扇隔窗,半敞开透气。冷风钻进来,让暖气开足的走廊多了一丝清爽。

夏天赐没有一句客套话,开门见山:“婚礼上你们是给我闹哪出?”

许黎川微一欠身,得体应对:“小情侣之间的磕磕碰碰,我没控制好脾气。实在抱歉。”

他说抱歉,可脸上平淡如水,没有半点歉疚的意思。

十六岁,他对她不屑一顾, 二十六岁,她带着全部身家如愿嫁给他

“最好如此!”夏天赐心里起了无名火,“你和云初的婚事,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云初性子倔,以死相逼,我拦不住她!可是你听好了许黎川,你要是想借云初拿夏家来给许氏擦屁股,我劝你少动心思。我还没死!”

许黎川淡淡微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当然清楚夏总雷霆手段。我也知道眼下许氏集团的确处在弱势。不过您应该清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想借此机会收购许氏集团的可不止一两家。”的确,许氏集团眼下陷入危机,许黎川的身价也一落千丈。可许氏毕竟曾是首屈一指的大企业,不少人虎视眈眈。

现在,夏许两家联姻,许氏这盘蛋糕无疑是送到了夏天赐嘴边。夏天赐自然对此早有算计。而今经许黎川这么一提醒,他面上神色终于放缓了不少。

临走前,他拍了拍许黎川的肩:“好好照顾云初,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这话倒是像岳父对女婿说的。许黎川看着夏天赐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老狐狸。”

就在此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许黎川看了眼来电,接听:“说。”电话那头,传来他贴身助手罗严的声音。

“先生,您的猜测是对的。那家拖欠我们结款,上个月宣告破产的莱因公司有问题!它的注册地在海外,注册资金写的很吓人,但其实只是个空壳公司。这背后肯定有人暗中操作,想整垮许氏!”

这家空壳公司先是给许氏抛大订单,在交货时期却找各种借口拒绝收货,导致许氏集团的巨额资金无法回笼,周转出问题……但这并不是关键。

许黎川心里很清楚,大笔尾款无法收回的确对公司的资金周转产生了影响,但真正让许氏陷入危机的,是趁火打劫的银行,和突然大跌的股市。能苦心下这么大一盘棋的人,寥寥无几,揪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许氏起死回生。

许黎川问:“之前去考核这家公司实际情况的是谁?”这单生意是在许君严任职的时候做成的,许黎川不了解个中细节。

“是业务经理黄齐生,他两个月前就辞职了,现在下落不明。我已经调动人手去找了。”

“他家里人也别放过。”许黎川顿了顿,又问,“查出公司的私账在哪了吗?”公司一向会准备两个账本,一个面对大众,一个是公司的真正账本。而真正的账本只有董事长才知道放在哪里。

罗严歉疚地说:“许君严他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看来,他该亲自去见见他亲爱的父亲了。许黎川抬头看向病房的方向,淡声吩咐:“夏云初应该快醒了,把合同送来医院。”

“是。”

许黎川估算得没错,他返回病房时,夏云初已经醒来,正在打电话。见他进来,夏云初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说完最后一句。“明叔,你就按我说的办吧。”

许黎川在她手机屏幕黯淡之前瞥了一眼,这通电话是打到海外的。他长臂一伸,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夏云初。“说吧,代阳被你关在什么地方?”

“别急啊,我对你前女友好着呢。”夏云初冲他眨了眨眼睛,“她现在就在洛杉矶。我给你机会去救她,只要你坐明天下午的飞机赶过去,就能把人带回来。怎么样?”

许黎川面无表情:“你明知道我明天下午有个股东大会。”夏云初懒懒靠在床头,一副戏谑神态:“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给你机会,去证明一下你们伟大的爱情嘛。”他皱眉:“夏云初,我没工夫陪你玩。”

“我没玩,我是认真的。”夏云初笑着伸长胳膊,想去碰许黎川的脸,却被他冷漠避开。她苍白的指尖微微一僵,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兀自说:“只要你能带她回来,我就和你离婚,成全你们。可你要不去,我就把她扔到非洲大草原喂狮子。”许黎川轻轻皱眉:“你可真无聊。”

夏云初盯着他看了几秒,大笑起来,笃定道:“许黎川,你压根就不爱她!”他要是真爱那个女人,当初她失踪的时候,他就会找她。可他没有。

许黎川为了不让代阳的失踪给许氏造成负面影响,非但连警都没报,还敷衍她的家人。现在,他就更不可能扔下股东大会去救那个女人。

“说到底,代阳在你眼里不过是无聊的消遣品,和寂寞的派遣物而已。我真傻,居然曾经怀疑过你爱她。”夏云初千娇百媚地凑到许黎川眼前,手如柔夷,攀上他的脖子。

“许黎川。”她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太了解你了。你只爱你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被你弃之如蔽履,我们是一类人,不过我比你好,至少我还有人可以去爱。”她话音刚落,忽地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

“你说的很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对我而言就是垃圾。”许黎川似乎在笑,眼底却始终一片清冷,仿佛覆盖着层薄雪。掐住她脖子的手也是冰冷的,一寸寸收紧,一点点切断她的生机。他轻缓开口,亦是字字诛心,“所以剥掉夏家千金这个头衔,你在我眼里分文不值。”

夏云初丝毫不抵抗,反而大笑起来。“那又如何……眼下我就是你的救命稻草,不管你多讨厌,都注定无法摆脱我。”十六岁第一次见面,许黎川眼里的她就是个恶毒刻薄被宠坏的女孩。

夏云初对此心知肚明。如果有的选,她多希望十六岁那年夏天,当她从豪车上下来时,没有颐指气使地开除司机,而是刻意崴脚,掉进许黎川的怀里。届时,她会仰头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傻笑。虽然这一行为和她公主身份不搭,但有时候为了得到王子,公主也必须露出点柔弱的傻气。

夏云初还没来得及懊悔完,掐住她脖子的手倏然松开,新鲜空气猝不及防地灌进来,她被呛得直咳嗽。许黎川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我现在的确需要你。”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毕恭毕敬的一声:“先生。”

“进。”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形高大的青年男人走了进来。夏云初认识他。此人是许黎川的贴身助理,叫罗严,不仅业务能力出色,而且极擅长格斗,也算许黎川的保镖。在费心接近许黎川的这些年里,夏云初没少和罗严打交道。罗严恭恭敬敬地递给许黎川一份合同后,便自觉地退出病房。

许黎川把合同递到夏云初面前。“签了它,我们的婚姻生活正式开始。”合同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们这场婚姻就是一场交易,时限两年。在这两年内,她拥有许太太的头衔。而许黎川拿到她手上菲亚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能用菲亚集团唯一女婿的身份,为许氏的崛起做准备。

这场买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被压榨的乙方,只亏不赚。可爱情这玩意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转自微信公众号【追风者威】,书号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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