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網絡詞彙稱呼的低俗問題

文/只有青春

詞彙,是口語和文字的結合體,如今新生的網絡詞彙遠遠超出了生活的日常用語,有些優美含蓄,有的簡單粗暴,有的低俗不堪,有的曇花一現,有的繼續成為漢語中不可或缺的新詞彙。

談網絡詞彙稱呼的低俗問題


一,先從“她”說起。

在古代的書面語中是沒有“她”這個詞彙的,古代的口語中,也不能區分他和她,統稱為“之”,即使現代社會一個人說了一句,“Ta走了,Ta來了。”用口語說出來那是男女不分,一般說這句話時都會引出性別,以便區別,我們的口語都要這樣說:“那個男人走了,你個女人來了。”如果用文字記錄則是,“他來了,她走了。”這樣就能很簡單的區分性別,不復雜,這個“她”字是民國的劉半農先生創造的,她的出現,剛好也就一百年。

民國時期的白話文運動在當時是受到傳統文人反對的,“她”字的創造人劉半農先生,當時被文言遺老罵得狗血淋頭,反對聲此起彼伏,到了今天,這個爭議還在繼續。

劉半農先生有一首詩叫《教我如何不想她》:

天上飄著些微雲,地上吹著些微風。啊,微風吹動了我頭髮,教我如何不想她!

目光戀愛著海洋,海洋戀愛著目光。啊,這般蜜也似的銀夜,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漫漫流,水底魚兒慢慢遊。啊,燕子,你說些什麼話,教我如何不想她!

有人解讀這個“她”,是劉半農在法國思念的自己的祖國母親,但大部分人的解讀還是關乎愛情的那個她,全詩反覆用了一句“教我如何不想她”來抒情,今天讀起來,還是那麼優美,想“她”之情,無人替代。

那麼我們轉變一下第三人稱的稱呼:

叫我如何不想【之】(文言文),

叫我如何不想【他】(她字還沒有出現)。

大家必定隨口而出:“你們倆幹啥呢?”

他,她不分,這樣的詩你認為美不美?

所以,用今天我個人觀點來評價劉半農先生,“她字一出,男女平等,區別男女,意境優美,利在千秋,功在萬代。”說到“她”,還可以順帶提一提武則天造字,日月當空照,她把自己的名字都改成了,武曌。

可是,基於男權社會的“正統”,這個曌,國人是不喜歡的,還是用照好,中庸,無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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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罵人的粗口

在日常用語中,罵人和吵架張口就來的一般都是不雅的詞彙,越粗俗不堪自認為“贏”的機會越大,這些第三人稱的稱呼詞彙越來越多,共同的特點是,和“性”及動物有關。一個人生活中一開口就尼馬,小婊砸,那麼鐵定是要逮人就打架的主,生活中這類人一定是被人詬病,敬而遠之的。

網絡上的粗口,有一點很關鍵,你在網上罵人了,別人一般是逮不到和你打架的機會,因為大家都隔著“屏幕”這個距離,這類人,人們叫他“噴子”,懟天懟地懟專家,噴爹噴媽噴教授。沒多少人會搭理這類人,除非他是名人,公眾人物或者是靠罵人做成的網紅,他會有一定數量的粉絲支撐流量,當然,有些人是該罵,哪些人,我在這裡不具體指名道姓,省得他們的粉絲用“不雅的詞藻”問候我。

如果把粗俗詞彙用在現在漢語環境中寫文章,語文老師一定給你一個大寫的X,有編輯管的,編輯馬上就給你退貨,以前的網絡是沒有網監的,所以滋生了這類詞藻的喧囂,現在有了網監,一但觸碰了法律,比如“侮辱了救火英雄”,“詆譭民族英雄”,“造成惡劣社會影響”,“傳播謠言”,“黑惡勢力的網絡水軍”“網絡暴力”等一類人,一但證據確鑿,拘留所幾日遊的待遇就有了,網監可能讓大家覺得不自由,但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對主流的社會情感是有保護作用的,網監越來越嚴,不計後果的“噴子”型人格受到相應的懲罰,他們才會有所收斂,網絡環境,將會得以慢慢淨化。

對文字有敬畏之心,寫文章有含蓄之美,才是現代漢語的主流詞彙,比如錢鍾書先生的文章,是不會有“尼馬”詞彙出現的,並不是說他生活過的年代,沒有聽人罵過這詞彙,只是先生之文雅,不聽社會之汙言垢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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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司機,小鮮肉,小蘿莉

老司機,開車,(本來可以排列更多,網管不讓)這些詞彙的出現,最先都和“汙”、“xin””有關,有一些詞彙慢慢會被人接受,就是哪些被中性化了的詞彙,比如張召忠教授在一次和年輕人現場互動中,有人問他知不知道“老司機”,他不但解釋了他理解的“什麼是老司機”,還默認了自己是老司機,所以,被中性了的詞彙,會繼續在網絡中生存,將來也會在“後現代詞語解釋”中找到答案,這是否能解釋為中庸的力量。

我們再用兩段文字,來描述文雅詞彙的重要:

A.在一個校園寂靜的夜晚,在僻靜的小樹林裡,小鮮肉對小蘿莉說:“我想幹你妹!”

B.在咖啡屋裡,燈光下的他,開始不安起來,他終於鼓起勇氣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說:“我愛你!”

要我說,愛情的浪漫地點,校園的環境A要比咖啡屋B美,可是前面的小鮮肉得到的一定是個大大的耳光,後面的那個他,收穫愛情的機率肯定要大些,後面的這個他,溫爾文雅,畢竟會戰勝小鮮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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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想致敬“小和尚”在空中飛“翔”

我們學語文(還沒有上升到漢語言文學)的年代是沒有網絡的,那個時代的中學生有一種“魔鬼詞典”,用書刊或者小冊子來解釋出現的新詞彙,這魔鬼詞典和現在的網絡詞彙差不多,非常流行,一本魔鬼詞典,這個同學看完那個同學看,把書本翻爛了,才完成魔鬼詞典的使命,可是,如今魔鬼詞典的大部分詞彙都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現在的我們努力去想,也迸不出一個魔鬼詞彙來。

說說“小和尚”。

粗俗和庸俗不是一個概念,人有七情六慾,把這些情慾通通禁錮起來是不現實也是不人道的,不是現代文明社會的標配,我們現在的一些大學教授給學生上課,偶爾也會爆些粗口,但不能說這個教授就人品低劣,把人家定性為粗俗不堪,大家對其口誅筆伐,周星星同學的戲劇作品,無厘頭的表達方式剛在內地放映的時候是被當代大師打壓的,可是,青年大學生這股力量把周星星同學從低俗的坑裡硬是樹立成小人物堅持夢想,永不放棄的標杆。

王小波的《黃金時代》裡的王二,把男人的szq叫成“小和尚”,沒有讀過王小波的書是不會知道啥意思的,別人代表不了,我個人對這個詞彙,致敬不已,你可以認為這詞彙庸俗,但不能說是粗俗,如今的通俗小說,抖音和小品文,各種直播,短視頻,有其市場,讀者和粉絲要大眾些,主要原因還是作品通俗易懂,都是百姓自己的經歷,和身邊的事,反觀許多高大上的作品,專業性很強的文章,印刷了,獲獎了,獎盃掛在牆上,書本在書櫃裡擺設,文章的讀者還沒有字兒多,如果大眾都不接受了,是不會在老百姓中間流行的,我們必須要正對這個事實,而不是選擇性失明,一味指責,年輕人不讀書。

談到小和尚,描寫女性szq的詞彙太多了,美的,低俗的,高雅的,可是關於男人的,除了“小和尚”,本人不才,目前還找不到這麼中性的詞彙,不低俗,也不高雅,還有點點含蓄,既形象又充滿了想象力。

關於“小和尚”,筆者還有一段真實的往事和大家分享一下,“大約應該”是2008年前後,我在網上用“雲南小和尚”的網名跟過一個貼,評論了幾句,就有人跟貼說:“你是雲南小J8嗎?”,那分鐘本人真想爆粗口,網絡詞彙什麼低俗用什麼招呼他,可是,轉念一想,知道小和尚的人多少讀過王小波的書,讀書人應該不會是罵我的意思,氣消了一半,再繼續想,如果他不知道王二的小和尚,我還要跟他解釋這小和尚的出處,那麼得多費勁,這麼想透以後,沒在為他的“雲南小J8”糾結,只是改了網名,從此告別了雲南小和尚這個網名了。

飛“翔”。

我不知道是哪些天才把人的大便形容成“翔”,這麼汙的東西,一下高大上起來,而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排洩的,“出恭“被白化文進化成了“解手”“上廁所”“上洗手間”,有時候文雅是文雅了,但費勁,在洗手間外等人方便之人還要多一句嘴:“大的還是小的?”現在網絡新詞彙一“翔”一”噓”就搞定了,省事,不低俗,這一點我們不得不佩服年輕人的思想和創造力,現在的網絡中生代,就是這個社會的未來,社會的文明也是靠他們傳承,不要低估他們的創新能力,更不能一棍子結論,如今的這一代人淺薄粗俗,網文充斥著汙言垢語。

文言文的晦澀難懂僅僅是相對於口語化的白話文,讀懂了文言文的意思,就會感受到古文人的儒,雅,男人仰君子,女人敬淑女,民國文人對儒雅也是有傳承的,民國文學大家諸如魯迅,沈從文,錢鍾書等等(排列不下省略號……)先生的文章在當時就定性為低俗,白化文當時是上不了大雅的。

其實先生們並不粗俗,文章裡還有文言文用法的一些稱呼繼承,如劉和珍“君”,郁達夫“兄”,慶齡“先生”等等對比現在網上一股腦一味稱為“親”的現象,真的是雅得不行。

如今的網文雖然也充斥著粗俗,但只是一些個案,雅文,正能量還是主流,這就在乎引導,分流,監管,但不能一味禁錮,大部分網絡文化領域的APP都用監管軟件機械地“值班”,這樣會抹殺年輕人寫文章,談理想的積極性,從某種意義上說,反而是不科學的。

所有的文章都是有年代感的,而每個年代新詞彙的出現,低俗的稱呼,會隨著文明社會的進程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我們已經不會在生活中稱人“之”,無男女之分,現在的社會越來越多元化,有人喜歡陽春白雪,也有人喜歡下里巴人,新詞彙,只要不危害社會,不侵害他人權利,不觸犯法律,就會有人用,只要社會主流導向不低俗,這個社會就是文明的,低俗將會“潛水”,甚至消失,目前我們的這個星球上,唯有中國文字,是活著的靈魂,每個年代都會迸發出新的詞彙,繼續發揮著漢語言文字的無窮魅力,書寫著方塊字從未斷代的過的文明。

一如,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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