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功先生軼事

啟功先生軼事

啟功先生是中國當代頗具影響力的書法大家。啟功先生曾任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中央文史館館長,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西泠印社社長等職。先生以書法名世,對書畫、文物鑑定,古典文學,紅學等都頗有研究。先生才貫古今,桃李芬芳,為我國文化事業的發展做出了舉世矚目的貢獻。

啟功先生離開我們已經十年了,然而關於他的趣聞軼事,一直在人民群眾中廣為流傳。

啟功早年和齊白石先生有過一段交往,曾受齊白石先生指點書畫。啟功後來聽說胡佩衡先生說,齊白石曾數次向他問起,“那個孩子好久不見來了。”這句話對啟功有莫大的激勵與鼓舞。啟功後來受業於史學家陳垣,並經陳推薦到輔仁大學附中教國文。後來為了報答陳垣老師的知遇之恩,延續文化精神,啟功用字畫義賣200餘萬元,以陳老師的名義設立勵耘獎學金。

啟功先生軼事

左一為啟功,左為陳垣校長

啟功出身顯赫,他本是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孫。其實到啟功祖父這代人,已經得靠科舉謀出路了。於是有人給啟功寫信:“愛新覺羅·啟功收”。啟功見信也不拆封,直接在信封上標註:“查無此人”。旁人不解,啟功解釋說,“不信你查查我的身份證、戶口本,從來就沒有‘愛新覺羅·啟功’這個人。”

一次在大學校園,學生向啟功問安,“老師,您好!”。啟功答,“不好,鳥呼了。”學生一臉不解。啟功解釋道,“前段時間病了,差一點烏呼了。”

有求字者阿諛奉承,一見啟功就說,“你老精神真好,一定會長命百歲。”啟功立即反問道,“你姓閻嗎?”來人一時分不清南北。啟老又說,“只有閻王爺知道我的歲數,你怎麼知道?”滿座皆笑。

中央電視臺《東方之子》準備採訪啟功。欄目組負責人或許是為了說服先生接受採訪,打電話說,“我們這個欄目檔次特別高,採訪的都是專家學者社會精英,叫東方之子。”啟功聽罷應聲回答,“我的檔次不夠,頂多是個東方之孫。”隨即掛了電話。後來欄目組又多方遊說,最終啟功同意了採訪。採訪人一上來就列舉了啟功的眾多頭銜,啟功淡淡地說了句,“此地無硃砂,紅土為貴。”

一個房地產商,提前準備好筆墨,非要啟功先生寫字。啟功沉著臉說,“你準備好棺材,我就得往裡面跳嗎?”一位臭名昭著的奸商想求副啟功的字,叩門拜訪。啟功隔著門窗問,“你來幹什麼?”商人說,“來看您。”啟功靠近門窗,舒展著身體轉了一圈對商人說,“看完了吧,請回。”商人死皮賴臉地說,“我給您帶了些禮物。”啟功反問,“你去動物園看熊貓還帶禮物嗎?”。

啟功先生謙和平易,北師大不少水電工,司機,炊事員都收藏有啟功的書法。然而他在權貴面前卻表現出了文化人清高的一面。一位空軍將領派秘書來求字。秘書言語輕佻,居高臨下,大有非寫不可之意。啟功一本正經地說,“我不寫你們會不會派飛機來炸我呀?“啟功一字不寫,秘書敗興而歸。1994年,韓國總統金泳三訪華。外交部派人去見啟功,說韓國總統這次訪華文化界只想見啟功一人,地點在釣魚臺國賓館,時間是30分鐘。啟功對來人說,“大夫無朝外王之禮,何況我是普通老百姓。他是韓國大總統,沒有召見我的權利,我是中國百姓,也沒有朝拜他的理由。”。金泳三終沒能如願。

啟功先生軼事

啟功先生是名滿天下的大書法家,然而他在北師大的書房只有十來平米。書桌上堆滿了書籍,能用來寫字的地方只有兩尺見方。他的名片上只有兩行字。第一行,北京師範大學;第二行,啟功。他喜歡用衡水地區一個小筆廠產的羊毫毛筆,一支7分錢,他每次定200枝。

啟功與妻子章寶琛相敬如賓、相濡以沫,雖無子女,但情深意重。妻子去世以後,大家都建議啟功找個老伴,不乏自薦枕蓆者。啟功始終無動於衷,後來他在懷念妻子文章裡引用元稹的詩,正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妻子去世兩年以後,啟功時年66歲,他自撰墓誌銘:“中學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透。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計平生,諡曰陋。身與名,一齊臭。”2005年6月30日,啟功病逝北京,享年93歲,與妻子章寶琛合葬在一起。(張戰峰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