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望的田野上

清明過後,天氣升溫,溫度開始變得穩定。小麥越發的清秀,拼了命的往上飆,葉子也變得厚實而挺拔,這是春天給的力量。

在希望的田野上

以前還沒有什麼除草劑,或者說大部分農民都不太使用,俗話說“地裡的野草,朝中的奸臣,除不盡”麥地的野草很難除乾淨的,家裡種了六七畝小麥,除草是個很頭疼的活兒,全靠人工拔掉,我們當地人叫“薅麥”。媽媽領著我們幾個兄弟,提著水壺,揹著乾糧,拿著簡單的薅麥工具一頭扎進麥地一干就是一天。幾個人排成一排,齊頭並進,將眼前能看到,能夠到距離的野草全部拔掉,我們就像蝸牛一樣,慢悠悠的前進著,野草總是討厭而顯眼的,在萬千小麥中很另類,當然也有小不點運氣不錯,能躲過我們地毯式搜捕。大西北到了中午就會特別曬,春日暖陽會很淘氣,曬得人暈頭轉向,為了節省時間多幹點活中午也不回家,水壺的水得悠著點喝,帶的乾糧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兒,就著鹹菜午飯就算對付了。

在希望的田野上

除草太耗時了,一畝地幾個人也要幹一天,蹲在地裡時間久了腿麻腳麻,腰痠背痛,特別難受,我們兄弟幾個便躺在堤埂上折折腰,稍微活動下。小孩子的耐心總是不夠,那時候可沒什麼小音響,手機能聽歌,一臺破舊收音機就能讓我們能靜下心邊幹活邊聽評書的,單田芳的《隋唐演義》《白眉大俠》在那個枯燥的年代承載著我們的武俠夢,英雄夢。還有好聽廣播劇,什麼名字已經記不清了,但肯定是諜戰類的,隨著故事情節的起伏總是緊緊抓著我們的腦神經,我們為其感嘆,可惜,也拍手叫絕,壞人很壞,但死是躲不掉的。媽媽也會給我們講一些故事或者他們小時候的經歷,比如去縣裡打油,油瓶打碎了,髒了衣服,倒了油,回家捱了打。比如公社勞動掙工分是怎麼回事,舅爺偷偷當工人搞副業等等,現在覺得沒什麼,那時候卻是百聽不厭的。

在希望的田野上

下午三四點就會颳風,太陽還在,風不寒,風吹著小麥掀起層層麥浪,一波又一波追打著奔向遠方。累了躺在麥地裡,聽著廣播劇,曬著太陽,春風拂面,麥浪襲來,很安逸,很享受,沒有什麼憂慮,也沒什麼負擔,我們很窮,但是很開心,很快樂。

在希望的田野上

每當一塊地的活兒要幹完時,就像看到黎明的曙光一樣渾身是勁兒,就像快點結束戰鬥,快點回家。但是幹完了突然就很累,累的感覺都站不起來了,回家就是唯一的動力了。

在希望的田野上

小時候吃過很多苦,父親常年在外,家裡的活兒就會分擔到我們幾個的肩上,七八歲的小孩能幹什麼?我們幹了所有大人能幹的活兒,為了不落後別人家,放學後我們就去地裡幹活。總算是地裡拋出了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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