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之色》:一个复仇故事中的一抹亮色

“天有不测风云,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呢?会笑的人最后才笑。”

这是法国作家大仲马长篇小说《二十年后》中的一句话,而在《火光之色》中奥尔藤丝也说过“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巧的是,《火光之色》作者皮耶尔·勒迈特曾说,这部小说是对大仲马最著名的长篇小说《基督山伯爵》的致敬,也是对19世纪所有的浪漫主义文学致敬,包括司汤达、巴尔扎克和左拉。

他在向一群人致敬,也向一个时代致敬。

《火光之色》:一个复仇故事中的一抹亮色


1927的法国,在普恩加莱的统治下,维持着表面的稳定和繁荣。而此时,一场最高级别的葬礼正在佩里顾公馆庄重而肃穆地进行着,大使、议员、将军、外国使团、院士,甚至是总统本人都将亲自为刚刚去世的银行家马塞尔·佩里顾送行,他被人称作“法兰西经济的明灯”,随着这盏明灯的熄灭,似乎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但眼下,可以肯定的是,佩里顾的独生女儿玛德莱娜的眼前是黑暗一片的。

作为佩里顾的女儿,玛德莱娜的前半生无疑是顺风顺水的,虽然人到中年离了婚,但她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唯一让她担心的是儿子腼腆的个性和他的结巴。

但就在父亲的葬礼上,她那七岁的儿子保尔从三楼的窗口坠落,摔在了他外祖父的棺材上。幸运的是他保住了性命,不幸的是他终身要与轮椅为伴。

自此,玛德莱娜的生活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


《火光之色》:一个复仇故事中的一抹亮色


冯梦龙在《醒世恒言》中写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玛德莱娜的遭遇比起石壁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看似精明能干,对人却不设防,轻易就落入别人给她设好的陷阱中,最终落得一无所有。

如果说玛德莱娜的被骗源于茹贝尔、蕾昂丝和夏尔等人的背叛和贪婪,那么小保尔的遭遇完全是因为她的引狼入室,为了这个男人她不惜反抗父亲的安排。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沉醉在和情人的温柔乡中时,她的儿子也承受着恶魔的折磨。

1929年的法国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经济危机,而此时属于佩里顾家族最后的荣耀也终于落幕。


《火光之色》:一个复仇故事中的一抹亮色

电影《基督山伯爵》


失势前的玛德莱娜虽然拥有无数财富却没有灵魂,当真正的痛苦来临时,她的眼睛终于映射出火光之色。痛苦让她蜕变,而复仇让她从一个精神贫瘠的贵族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她的生命因此变得丰盈而强大。

复仇的过程并不曲折,手段也并不光彩,无非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过过程却也算得上惊心动魄,最终恶人都受到了惩罚,而她笑到了最后。


《火光之色》:一个复仇故事中的一抹亮色

电影《基督山伯爵》


单从故事来说,这种女性复仇故事并无新意,我国古代就有为夫复仇的谢小娥,但作者把玛德莱娜的遭遇放到时代大背景之下,这就很高明了。两战之间法国特殊的历史背景,个人命运与国家命运相呼应,在社会动荡的背景下,玛德莱特的遭遇更令人同情。

而在一个主题如此沉重的故事中也不乏温情,作者用比较夸张的手法塑造了弗拉迪与索朗日这两个女性人物,她们是这个阴暗故事中的一抹鲜亮之色。弗拉迪的青春和生命力、索朗日的温暖与大义决绝,都为保尔的成长带来不可忽视的力量,而索朗日与保尔之间的忘年交格外让人动容。

包括玛德莱娜在内,某种程度上说,她们并不是完美的女性,但在那个女性依然处于从属地位的时代中,她们最后都活出了自己真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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