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鬆說,韓熙載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

王慶松說,韓熙載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

柴承偉訪談王慶松截圖之一

王慶松說,韓熙載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

柴承偉訪談王慶松截圖之二


王慶松說韓熙載是一個知識分子代表——淺議王慶松訪談

不是特別喜歡王慶松的作品,也沒想讀這篇訪談,因朋友轉發時被@了一下,並看到朋友說“自取其辱的標題”,倒引發一點興趣。讀罷,真覺得王慶松是一時清楚一時糊塗。整篇訪談唯最後一句話顯露出王慶松富於中國人處事特有的聰明勁,而對於自己創作的表述王慶松的思維不能不說有些混亂。

王慶松說:“韓熙載是三朝元老,是一個文官,也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在此王慶松根本不知道“知識分子”概念是什麼,知識分子要人格獨立、擔負社會公共責任、不僅不依附任何權力,並且要站在權力的對立面,知識分子對權力的質疑與批判絕不是博弈。不僅中國傳統文化沒有孕育知識分子的基因,即便從國際範圍來說知識分子概念主要屬於現代社會。韓熙載是士大夫、是依附皇權的獲利者,或者說本就屬於利益集團之內,說得好聽點他是縉紳或官僚,至少他屬於統治階級,韓熙載夜宴的目的是利益集團內兩個權力之間的相搏。我有一個攝影ppt,其中特意以《韓熙載夜宴圖》裡的人物隨著社會地位不同被畫得大小不一為例,來比較攝影畫面裡的人物大小是實際的身材與透視效果相結合的客觀反映,這是作為現代主義的攝影媒介其民主性的體現。在《韓熙載夜宴圖》裡韓熙載被畫得一如君主高大巍然,其他人物三六九等,而有的婢女卻被表現得儼然侏儒一般。一幅人物身份等級反映如此鮮明的古代繪畫與知識分子的平等理念南轅北轍,不知王慶松為何把韓熙載說成“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不能不說反應了認知上的謬誤。

至於王慶松自詡為“紀實攝影師”儘管這種噱頭之名無關痛癢,也正因此說明了我不喜歡他作品的緣由。王慶松作品太過於圖解現實,對於我就像看一幅幅圖片說明。與其歸為當代,不如借用“前現代的現實主義語言”這句話來定義王慶松作品應該更恰如其分。我看《老慄夜宴圖》之類的作品時總有在廟會上看幾個人在地攤上演出山西梆子《蘇三起解》的感覺,王慶松作品裡的“直接意義”太強烈,而應對其觀念進行發揮的其他修辭方法並非豐富。

訪談中王慶松對知識及攝影進行了論述,這倒從另一方面說明了為什麼有些中國當代藝術家更像民間藝人;不可否認有的民間藝術作品確實不失當代性,因為當代藝術的特性絕非為了當代而當代、為了藝術而藝術的無病呻吟,所謂“人人都可以是藝術家”,某個傳統民間藝術作品進行新語境下的重新解讀或認識,確實比很多藝術家費盡吃奶的力氣創作出來的東西牛逼多了,就像當今處在轉型的中國、如此魔幻般的社會,很多社會事件也比大多數所謂的當代藝術作品牛逼、精彩得多。但這些東西都有它在特定時空上的單一性與時效性,因為我們現在的經歷很多都是在重複人家一、兩百年前的歷史,而真正的當代社會或者說後現代社會比前現代社會豐富、複雜得多。面對當今發展的悖論、全球化問題、生態問題、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矛盾等等,如果我們的知識缺乏與時俱進的積累、不抬升思辨的能力、眼界與格局依然不大,藝術語言的使用就會捉襟見肘,而藝術作品即便對國內的社會矛盾也不具有穿透性的演繹,更不要說在思想上富於國際性、時代性。

說回來,王慶松說自己留了一個噁心的髮型,我倒不覺得,其髮型讓我聯想起弗裡達卡羅、安迪沃霍爾、米歇爾巴斯奇亞,他們都將自己的形象或髮型變成了極為顯性的藝術符號,而王慶松髮型對強權的抗爭的成分倒該好好發揮一下。

王慶松說,韓熙載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

柴承偉訪談王慶松截圖之三

王慶松說,韓熙載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

本人ppt截圖,以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及李政徳《新國人》比較繪畫與攝影畫面裡的人物

王慶松說,韓熙載是一個知識分子的代表

本人ppt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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