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懷單老,重溫單田芳第一次登臺,不但滿堂彩,還斬獲頗豐

轉眼間,說書名家單田芳已辭世一年整。對於喜歡傳統評書、喜歡單老評書、鍾愛單老的人來說,聽書是對單老最大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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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準大學生——評書學員——“板凳頭大王”——知名評書演員——“造反派的頭頭”——賣“水泡花”的“逃犯”——一代評書大師——非遺傳承人。單田芳經歷的每一步都充滿著抉擇、磨難、疑慮、艱辛。這些曲折的歷程,也是單田芳藝術高峰的基石。

在緬懷這位平民的藝術家同時,讓我們來重溫單老一波三折的登臺“處女秀”。儘管過去了這麼多年,單老回憶起那場在遼寧省鞍山市茶社演出的盛況還歷歷目……

1956年正月初三,是值得紀念的日子,這是單田芳以說書藝人的身份第一次登臺亮相。萬事開頭難!21歲的單田芳在心裡還不斷地嘀咕:“這關鍵性的一定要走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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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場演員是一位唱西河大鼓的長者,按輩分單田芳管她叫“嬸子”,她自己的節目剛完,便特地為下面要上場的單田芳做了鋪墊:“各位先別走,聽一段 《大明英烈》, 希望多多捧我們書曲界的後起之秀——單田芳的場。”這當口,單田芳正在後臺出汗呢。

嬸子朝單田芳一揮手:“該你了,上去吧!”單田芳立即像觸動了“消息機關”,在凳子上“啪”的聲彈起來。單田芳緊張情緒完全處於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激動得四肢都微微發顫。

從後臺到前場只有二十幾步,單田芳自己都不知邁哪條腿上的臺。單田芳登臺一看,還真不錯,臺下的觀眾都沒走,眼巴巴地等著說書新手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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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社的觀眾眼裡,臺上的年輕演員濃眉大眼、風華正茂,嘴角兒還掛著一絲謙和的笑容——這小夥子挺有臺緣。人們七嘴八舌地品評著,單田芳也準備就緒了,深深地鞠了一躬,稍微清了清嗓子,隨後,嫻熟地拿起驚堂木,“啪”地一拍,正式開書……

在單芳口中,早已滾瓜爛熟的《大明英烈》就像洪水決堤似得,一瀉千里的奔湧而出。單田芳對於人生中的第一次登臺,當然是傾盡所能,噪門兒有多大使多大,口齒要多靈有多靈,評書中的技巧都不顧了,什麼“起承轉合”,什麼輕重緩急,都靠邊兒站。單田芳滿肚子的詞兒好像憋了好久,真是不吐不快!說書的勁頭是越說越兇, 生怕講慢了一點兒就趕不上未班火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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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行規說,在茶社說一場評書是30分鐘時間,中場是需要休息的。說書演員要在這當口別一個“釦子”,歇歇氣兒、喝點水;聽眾也可以抽袋煙、上個廁所。而單田芳這第一次登臺說書,早把這個行規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2個多小時過去了,單田芳還滔滔不絕的說著《大明英烈》,而臺下的觀眾也津津有味地感受著:常遇春槍挑鐵滑車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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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社經理實在憋不住了,便跑到臺下,指指手腕上的手錶,笑著提醒道:“單先生,您是來過書癮的嗎?要早就到點了!趕緊下場吧。”單田芳這時才恍然大悟,鞠躬,下臺。臺下全是的掌聲和叫好聲,單田芳評書的“處女秀”以贏得滿堂彩而落幕。單田芳一到後臺,貼身的棉襖棉褲全都溼透了。

下臺一扒拉算盤才知道,肯定是有一大撥聽眾在茶社捧場,要不,單田芳怎麼能一下子掙到五塊四毛錢那!在當時,人民幣相當瓷實,五塊四,那也是數目可觀啊!在1956年,可買不少好東西呢!尤其這筆錢是單田芳有生以來第一次憑說書本事賺來的,對單老一家來說,就顯得格外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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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揣著“鉅款”歡天喜地地趕回了家,妻子王全桂(還在月子裡)一直焦急的等著單田芳,不知道丈夫在茶社這“第一炮”能不能走紅。

王全桂見面就急著詢問:“大全子(單田芳乳名),怎麼樣?” 單田芳把錢往妻子手裡一拍,眉飛色舞地說:“看!咱兒今天的收成。想不到,我也能掙錢啦。往後,你就舒舒服服在家待著吧,我養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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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戰告捷!第一次登臺就斬獲不菲的收入和良好的口碑,使得單田芳的信心倍增,繼而更加的努力提高說書各種“花活”,直至30年後,單田芳躋身為評書四大家之一,成為家喻戶曉的評書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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