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撂狠話“希望民眾對華為沒心態 該幹什麼幹什麼”

在專訪後的第五天,5月26日晚,央視《面對面》播出了華為創始人、CEO任正非與董倩的對話。

4個月前,任正非首次接受國內電視媒體專訪,專訪記者同樣是央視《面對面》記者董倩,這是自1月17日第一次接受專訪之後,任正非時隔120天再次接受《面對面》的獨家專訪,也是他第二次接受國內電視媒體的專訪。


任正非撂狠話“希望民眾對華為沒心態 該幹什麼幹什麼”


財情處按照直播整理了以下內容,為了方(BIAO)便(TI)閱(HAO)讀(QI)個別段落順序有調整。

我為什麼談教育

Q

當外界都在擔憂華為如此生死攸關的一個時刻,您反而有點超然事外,要談教育,教育還是您最關心的事情,為什麼?

A

我關心教育不是關心華為,是關心我們國家。如果不重視教育,實際上我們會重返貧窮的。因為這個社會最終要走向人工智能的,因為你可以參觀一下我們的生產線,20秒鐘一部手機從無到有,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未來我們幾百條上千條的生產線完全是自動化的。所以我們的人的文化素質不夠,至少你沒受過大專或者大學以上的教育,你的英文也不好,計算機也不好,做工人的機會都不存在。從我們公司的縮影就要看到國家放大來看這個國家,國家也要走向這一步,否則國家是沒有競爭力的。


任正非撂狠話“希望民眾對華為沒心態 該幹什麼幹什麼”


Q

今天記者會上您特別提出教育,尤其是基礎教育是國家層面要考慮的事情。

A

是黨和國家的責任。

Q

但是您作為一個企業家,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調研?

A

它有一個權威性,要做一個這樣的報告,中央會相信,而且他們調查了全世界的教育,他們有非常深刻的理解和認識。

Q

為什麼您是以您自己的錢資助他們去做這件事?而沒有動用公司的錢?

A

我跟您講,我動用公司的錢是集體的錢,這是要有流程和表決的,我動用自己的錢管不著。比如說我最近去了普洱市,它把地方文化搞得很有特色,我那天看了一場一個村莊的演出,我很感慨,我說那我得送點什麼呢?我就送你五臺鋼琴,我就發五臺鋼琴。我給貴州省的捐獻大概有上千臺鋼琴了,也是我自己捐獻的。我希望從青少年開始,就不要單純就是數理化,應該有全面的思鄉曲發展,奠定一個廣闊的文化基礎,對吧。

Q

您的父母曾經告訴您一輩子不要做老師。

A

是。

Q

但是您回頭看您這一輩子幾乎一直在關注教育,為什麼?

A

因為我父母是鄉村教師,父母跟我們講今生今世不準當老師,對我們人生選擇,你做啥都不管,但是今生今世不準做老師,我們印象很深刻,果然我們後來都沒有做老師的。但是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沒有老師這個社會怎麼辦?問題就要改變對教師的政策。所以我才說再窮不能窮教師,就是說再窮也要對未來投資,就像我們戰略投資一樣,我們每年給大學那些教授支持的錢數額都是巨大的。說我有實力,是因為我對未來有投資。如果我們國家對教育也是這樣,教育也是國家的未來,如果我們的教育像日本一樣,像北歐一樣,像德國一樣,像這一樣,那我們國家還擔心什麼和美國競爭的問題?今年稍微不行,明年就出來幾個優秀的人,就領著又衝上上甘嶺了。如果說我們教師的待遇不高,孩子們、優秀的人都不願意去當老師,那隻會馬太效應,越來越差,越來越差。優秀的人願意當老師,只會越來越優秀,馬太效應就是這個效應,對吧。

Q

所以在您看來再窮不能窮教師和再窮不能窮未來是一個道理?

A

一樣,我們可以講,在日本一個小學教師娶一個電影明星做太太,但以前是有名字的,現在我不講這個名字了,很正常,不覺得不榮耀。當然我們國家七十年來有巨大進步,這三十年也有巨大改善,對吧?教師的生活也有大的進步。但是我們要看到他們是我們祖國的未來,他們是國家未來,他們擔負著花朵,給花朵澆水的人。我們都不給花朵澆水的人一種事業心、一種使命感的話,他就少澆兩次水,花枯萎了,我們不就是一個喬布斯少掉了嗎?


任正非撂狠話“希望民眾對華為沒心態 該幹什麼幹什麼”


Q

我們把這個談教育的背景再放得寬一點,如果教育是這樣的現狀的話,我們怎麼去面對現在以及未來很有可能持續的中美貿易爭端?

A

我就覺得中美貿易的根本問題還是科技教育水平,國家一定要開放,才有未來。但是開放一定自己要強身健體,強身健體的最終是要有文化素質。

華為是不是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Q

當很多人知道我來採訪您的時候,他們都希望我問的一個問題就是華為是不是已經到了最危險、最危難的時候?

A

不會,在我們沒有受到美國打壓的時候,孟晚舟事件沒發生的時候,我們公司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惰怠,大家的口袋都有錢了,不服從分配,不願意去艱苦的地方工作,是危險狀態了。現在我們公司全體振奮,個戰鬥力在蒸蒸日上,這個時候我們怎麼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呢?應該是在最佳狀態了。

在回答董倩第一個問題時,任正非就提到“我們從來就沒覺得我們會死亡。我們已經做了兩萬枚金牌獎章,上面的題詞是不死的華為。我們根本不認為我們會死,我們為什麼把死看得那麼重?所以我們認為我們梳理一下我們存在的問題,哪些問題去掉,哪些問題加強,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一些高端的產品美國也沒辦法,因為我們完全靠自己,不靠美國。”(財情處注)

Q

針對社會對華為的關切,5月21號上午任正非接受了國內媒體的集體採訪,在華為方面給記者提供的資料中有這樣一張圖片:一架二戰中被打得像篩子一樣彈痕累累的飛機依然堅持飛行,終於安全返回,飛機下面是一行大字:沒有傷痕累累,哪來皮糙肉厚,英雄自古多磨難。

A

昨天晚上半夜上網,看到這張照片,很像我們公司,一邊飛一邊修飛機,爭取能夠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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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說到這架飛機,我有一個問題給您,這架飛機可能之所以能夠飛回來是因為它的要害部分沒有受到傷害,有沒有可能有一天這架飛機在飛的時候,它的發動機、油箱、它的要害部位受到攻擊,那怎麼辦?

A

現在我們要講兩個故事,第一個德國,第二個日本。大家知道德國因為不投降,最後被炸得片瓦未存。日本也受到了強烈轟炸,日本投降。結果日本沒有被完全摧毀,但是大量的工業基礎被摧毀了。當時有一個最著名的口號“什麼都沒有了,只要我的人還在,我就可以重整雄風”,德國看得清清楚楚的,沒多少年德國就振興了,而且所有房子修復了,而且修復跟過去一樣。日本的經濟也快速恢復了,得益於他們的人才,得益於他們的教育,得益於他們的基礎。這點是最主要的。所有一切失去了,不能失去是人,人的素質、人的技能、人的信心,這一點應該是很重要的。

擔心女兒孟晚舟的未來嗎?

Q

外界擔心由於不斷升級的中美貿易摩擦可能會影響到孟晚舟在加拿大的引渡訴訟。這一次在這樣的背景下,您擔不擔心她未來怎麼樣?

A

不擔心。因為現在我女兒本身也很樂觀,她自己在自學五六門功課,她準備讀一個“獄中博士”出來,在監獄裡面完成這個博士學歷出來,她也沒有閒著,每天忙得很,我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她媽接電話或者她老公接電話說忙得很。我說忙得很,趕快過來接個電話,她說很忙的,充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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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她現在在哪裡?

A

在溫哥華,軟禁狀態。她是軟禁不是監禁,四周都有警察包圍著的,但是生活還是自由的。

Q

如果她這種情況持續很長的話……

A

關鍵美國和加拿大是法治國家,你要通過證據來證明她有沒有罪。我們完全站在理上,世界都轟動了,加拿大最大的報紙頭版頭條的主要標題就寫著孟晚舟事件是典型的國家違法事件。就像我們人民日報大標題寫的是這個事件,你想一想我們不在理上,人家會有這樣的東西嗎?

海思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Q

海思在近段時間以來,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幾乎像一個英雄一樣。

A

它本來就是一個英雄,你想他們獎牌拿了多少,這個職級有多高,各方面的收入有多少,我就問過他們,他們說默默無聞。我說錢少了嗎?不少。那就行了嗎?

Q

您為什麼要用錢這個標準來問?

A

開玩笑,他們也想去張揚一下,不允許,他們那個手機研發的人也跑到臺上去演講,我們就批評,老老實實回到科研室去,不要去社會上講,讓他們搞銷售的去講,你那個搞研發的不要去講。

Q

為什麼?

A

踏踏實實幹活,活沒幹好,張揚有什麼結果?

Q

對他們來說什麼叫幹好了?

A

產品。

Q

如果他們始終憋著,能證明他們是幹好還是沒幹好?

A

他們怎麼會憋著?回去老婆老表揚他,他老婆一天出去買好幾個包,回來就說你看這包好不好看?不就是表揚他了嗎?他不掙那麼多錢老婆拿什麼去買包?

Q

外界不知道。

A

為什麼要外界知道呢?我覺得不需要外界知道。欺世盜國家領獎的人不是真發明人,不會讓真的發明人去領獎,傻乎乎把他照片貼到網上?你看網上其實何庭波的照片都是假的。我最近經常看到少量的時候她的照片是真的,多數時候不是她。

Q

別人管它叫備胎,他們自己也管自己叫備胎,您管他們叫什麼?

A

沒有叫他們備胎過,跟我們市場系統、研發系統同等重要的部門,他們就是正常拿工資、拿獎金,人人都一樣戴大紅花。你看,我們給員工發的獎牌。

Q

真漂亮,這是給哪位員工發的。

A

誰評上給誰。

Q

評的是什麼獎?

A

明日之星每年是20%,20%大概是4萬人左右,我們的獎牌都是很厲害的,都是全世界的造幣廠在為我們公司造獎牌。

Q

今天上午您也說他們了,一直就是低著頭夾著尾巴做人。

A

任正非:憋不住了。

Q

最後憋不住了,終於輪到他們昂起首來了。這是好事嗎?

A

現在不能說是好事也不能說不是好事,已經發生了我們就決定了。就不要去收回。

Q

就在當年2004年甚至更早的時候中美關係一切正常,而且國際供應鏈一切正常,為什麼您會預想假如這個世界不正常怎麼辦?

A

跟這個東西我這麼講,我們曾經是準備用一百億美金把這個公司賣給一個美國公司,因為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再發展下去就和美國要碰撞,一定要去碰撞。因為賣給人家的時候,合同也簽訂了,所有手續辦完了,那麼我們穿上花衣服,就在海灘上跑步,比賽跑步,比賽打乒乓球,但是這個星期美國公司的董事會發生變化,新董事長否決了這項收購。那麼好,我們回來再討論,我們還再賣不賣,少壯派是激進派,堅決不再賣了,那不再賣我們就說十年以後我們就和美國在山頭上遭遇,遭遇的時候我們肯定是輸家,我們拼不過他們刺刀,他們爬南坡的時候是帶著牛肉、罐頭、咖啡在爬坡,我們這邊揹著乾糧爬坡,可能爬到山上我們還不如人家。好,那我們就要有思想準備,那思想準備我們就準備備胎計劃出來了。當然今天有人也說5G將來會不會分裂成兩種標準,西方一種標準、東方一種標準,我認為是不會的,因為人類好不容易統一了一個標準,為共同的全球雲社會服務,這樣兩種標準就是兩朵雲,這個東西將來是很難交融。對吧?在這樣的前提下,美國今天把我們從北坡往下打,我們順著雪往下滑一點,再起來爬坡。但是總有一天,兩軍會爬到山頂。這時我們決不會和美國人拼刺刀,我們會去擁抱,我們歡呼,為人類數字化、信息化服務勝利大會師,多種標準勝利會師,我們理想是為人類服務,又不是為了賺錢,又不是為了消滅別人,大家共同能實現為人類服務不更好嗎?不是有人提過嗎?既然有備胎你為什麼早不用呢?我們就是為了西方公司的利益,我們不讓西方的利益被擠榨了,朋友就變多了。你看我壓制住公司不要做8K電視機,日本、韓國所有的電視機用的是我們的芯片,用的是我們的系統。


任正非撂狠話“希望民眾對華為沒心態 該幹什麼幹什麼”


Q

可能很多人就不大能理解剛才您說的這樣一句話,有的時候方面著這個錢不掙,要讓別人去掙,這是什麼樣的考慮?

A

我們已經夠多了,要不要講講把他們常務董事會去年利潤太多的檢查拿來給你看看,我還沒批示。

Q

這太炫富了吧?

A

不是,戰略投入不夠,我們戰略投入不夠,我們戰略投入夠一點,那我們今天的困難就少一點。

Q

您這裡面沒有炫富的意思?

A

沒有。

Q

沒聽出來?

A

沒有。

Q

那您怎麼說錢多了的事?

A

任正非:就像你家的土地,牛糞、豬糞撒在地裡面一樣的,土壤肥力好了是你們家過幾年莊稼就可以多收,我們現在講要加大戰略投入就是這個原則。

Q

我們就按照一切慣常的發展而沒有出現中間的這種意外的話,在您的構想中海思它的存在應當是一種什麼情況?

A

現在海思有大量的基礎理論,這個基礎理論也是戰略研究院在外面撒胡椒麵形成的,它沒有基礎理論它咋能走到這個程度。

Q

是不是它們永遠不啟用才是一個正常的、好的狀態?

A

一直也在用,沒有說不用,只是說現在可能就是他們挺身而出,主要以他們供應為主體。如果說正式斷了以後,如果是美國繼續恢復供應,他們還是繼續少量生產。

Q

您覺得還能有這天嗎?

A

也許,也許。美國走走,發現走錯了,它就自己糾正了。

為什麼要感謝美國?

Q

換句話說華為有了90天的臨時執照,您怎麼看這90天,90天您可以做什麼?另外,如果這個新聞是真的,這個90天又被取消了,您又怎麼看待這種反覆?

A

這90天已經對我們沒有多大意義,因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不需要90天,對吧。但是藉此我要來講一講,我非常感謝美國公司,這三十年來美國公司伴隨著我們公司成長,他們做出了很多無私的貢獻,教明白了怎麼去走路,特別是在今天危機時代,正體現了美國企業的良心。應該是前天晚上徐直軍在半夜,我記不得了大致兩三點鐘,打電話給我,報告了美國企業的努力,正確對我們的情況,我流淚了,我感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Q

您曾經第一句話就說要感謝美國。

A

對。

Q

因為是他們教給我們怎麼走路,怎麼能夠成長,今天讓您,讓華為公司感受到這個世界的複雜裡面有不公的也恰恰是這個國家。

A

從來都是學生超過老師,這不是很正常的?學生超過老師,老師不高興,打一棒,是可以理解的。世界流體力學和空氣動力學是一對父子發明的,叫伯努利,伯努利這個父親嫉妒自己兒子在空氣動力學上超過他,殘酷地迫害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是他的學生,美國是我們的老師,看到學生超過它不舒服也是存在的,沒關係。寫論文的時候加一個名字,把它放在前面就行了,我放在後面不就完了嗎?

這本來就是可能長期,我們準備打持久戰的,我們沒有準備打短期突擊戰,我們突擊戰也打,我們以後也可能強大,我們度過這個磨合階段,產品切換磨合這個階段,其實我們可能更強大了。

Q

您反對的是那種盲目的在補短板的過程中,這種所謂的知識產權的創新。

A

堅決反對,我就是最典型的,就是短板不行。我在家裡經常太太、女兒都罵,這個笨得要死,笨得要死。我這一生就是說短的,去你的,我不管了,我只做長我這塊板,讓我再拼一塊別人的長板,拼起來不就是一個高桶了?為什麼要自己變成一個完整、完美的人?完美的人就是沒用的人,我們公司從來不用完人,一看這個人總是追求完美,就知道他沒有希望,這個人有缺點,缺點很多,這個人好好觀察一下,在哪方面能重用他一下,說他不會管人,就派個趙剛去做政委就行了。

我就舉個例子,俄羅斯有個科學家、小活字、大數學家,我今天早上跟他們說,你們有合適的女朋友給他介紹一下,這小夥子不會談戀愛,就是隻會做數學,他到我們公司來十幾年天天在玩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我們管五萬研發人員的人到莫斯科去看他,打個招呼,一句話就完了。我給他發這個院士,他是院士,我給他發那個牌牌的時候,跟他講話,嗯,嗯,嗯,三個嗯完了,沒有了。

Q

他聽不懂中國話吧?

A

那有翻譯,不需要懂中國話的問題。就是說他不善於打交道,他十幾年默默無聞在幹啥我們並不知道。突然告訴我,我們把2G到3G突破了,這個算法突破了,一講,我們馬上在上海進行實驗,實驗確實證明了,我們就這麼一下就領先全世界。

Q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華為公司的這個長板就長在這了。

A

對,基礎理論太冷板凳了,一般人都不願意坐的,那不轟轟烈烈的。

Q

您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調查?

A

我就希望我們國家繁榮富強,希望國家能實現自己國家的夢想。

“我是狗熊不是英雄”

Q

這樣我就能理解為什麼您在大家都再灌注中美貿易爭端,在關注這個背景下,華為的未來的時候,您不關心這個,您關心的是我們的教育。

A

對,華為的未來不用我想,我們下面的人就應該想得比較清楚,他們只是希望得到我支持一下就行了。我不需要具體地去操心華為太多的事情。我在華為已經是個傀儡了,這傀儡就是人家來問你一下就算數,不問我,我就不知道。

Q

但是既然您如此定位自己在華為的位置,您為什麼不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樣趕緊退休去上一個數學的學位呢?

A

我覺得這個現在很難回答你。

Q

閒下來可以養花養動物,為什麼您要養數學?

A

你想想我將來會是養花的人嗎?首先問我太太,她信不信我養花,她不相信我會養花,我說我退休根本不相信我,你別說那個話,我根本不相信你會退休,你不幹到走不動你就不會退出舞臺的。

Q

那換句話說您想學數學這個願望這被子可能實現不了?

A

有可能。

Q

美國壓境的時候覺得您是民族英雄,您願意接受這樣的稱號嗎?

A

不接受,狗熊。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英雄,我從來都不想當英雄。任何時候我們是在做一個商業性的東西,商品的買賣不代表政治態度,這個時代變了,怎麼買蘋果手機就是不愛國?哪能這麼看?那還開放給人幹什麼。商品就是商品,商品是個人喜好構成的,這根本沒啥任何關係。媒體炒作有時候偏激,偏激的思想容易產生民粹主義,對一個國家是沒好處的。

Q

那您覺得您希望民眾現在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面對華為這樣的公司?

A

不需要,希望他們沒心態,平平靜靜、老老實實種地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多為國家產一個土豆就是對國家的貢獻;多說一句話,浪費別人的耳朵,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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