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输在意大利奶冻的饥饿游戏

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上层人、下层人和掉落的人。

《饥饿站台》| 一场输在意大利奶冻的饥饿游戏

加尔德·加兹特鲁·乌鲁蒂亚导演的惊悚片《饥饿站台》,讲述了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三百多层的管理机制下,在供给食物的下坠停靠梯和无法离开的监狱里,一个关于人性和权力隐喻的反乌托邦故事。

电影里的监狱,不同于传统的监狱,是中间方形镂空的多层巨坑。在这个无底洞监狱里,没有管理人员,没有休闲娱乐的消遣,两个人一层封闭式的不到七十平米里的空间里,每一天都面临着无法吃饱的饥饿杀戮。

红灯灭了绿灯亮了是食物到来的标志,所有人都遵循着残羹剩饭的食物台上,不容许擅自留下的食物规定。食物台上的食物是所有的人在进来之前,说出的一种食物的总和菜单。下一层的人只能吃上一层人吃剩的食物,这就是监狱坑的生存进食法则。

《饥饿站台》| 一场输在意大利奶冻的饥饿游戏

“监狱”象征着阶级,监狱坑的运作取决于食物,每个人都尽着最大的努力的食之果腹,在这个面临生存危机的饥饿游戏里,人性中该有的美好一面都不存在,每个人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唯一的一点期盼就是换到一个更向上的楼层。

而在这个监狱里,一个月的更换楼层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上层人可以一夜之间变成没有选择权的下层人,下层人也可以一夜之间成为吃饱喝足的上层人。

一如电影的开始,伴随着小提琴手高雅的音乐和像在准备一场社会高雅的宴会一样精致的忙碌的厨师们,伴随着黑幕沉稳画外音,揭示主题的旁白说出了一句关于阶级肯定不容质疑的陈述句,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上层人、下层人和掉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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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层是格伦的开始,电影的故事缓缓的展开,不同于其他掉落的人们,男主人公格伦主动跳进在这个以为是乌托邦世界的监狱里,他天真的在喜欢的食物一栏填上的是蜗牛。电影里没有交代这无底洞的监狱坑里,其他的人都是因为何种原因来到这里。

男主人公格伦理想化的为了戒烟带着一本《堂吉诃德》,用六个月换一张并不存在的证书,自愿主动的来到这里。格伦像他的书里堂吉柯德一样的形象,微卷中长发,细瘦的长脸和唇上八字胡,有些苍白的脸上,有着知识分子有的礼貌和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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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了第一个狱友崔马格斯,崔马格斯告诉格伦48层是一个幸运的开始。崔马格斯来到这里一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他拥有的是一把加强版武士刀,是一个尖酸刻薄的老男人。

他会对格伦讥讽的问出你是共产党吗,带着阶级性优越五十步笑百步的称下面的人为下层人,也会真心的吐露出对格伦的好感,但生存的威胁让他接受属于这个世界命运的无奈,选择怀有敌意的把刀刃指向格伦。

与崔马格斯的相处让格伦明白了监狱坑的真实处境,最终愤怒的反抗杀死了“吃人”的崔马格斯,在不是被吃就是吃人的处境里,格伦也被迫吃下了腥臭作呕的人肉成为了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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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格伦再次醒来,格伦被分配到来到了33层,新的狱友伊莫古斯有着一条名叫拉姆西斯二世的腊肠狗,与格伦一样自愿来到这里。她对这个工作了二十五年的管理局一样毫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说出这是一所两百层的监狱,所有人都在这个垂直自我管理中心,食物的份额是足够的,一切糟糕的处境只是不遵守定量进食分配的失衡。

伊莫古斯在一天一天的只吃一个人分量食物和对下层人按需索取的劝说里,逐渐消磨了意志,真正明白了这个监狱存在的真相。她无法面对自己多年以来自以为是的做着帮凶,无知的残害了许多更加无知的人,她选择了死亡祭出了自己的生命。

《饥饿站台》| 一场输在意大利奶冻的饥饿游戏

电影中两个人物:巴哈拉特和米哈鲁身上的种族隐喻是有所指代的,有力量能够反抗的黑人和隐忍而又坚持的亚裔黄种人。食物台上的米哈鲁,每个月都通过食物台向下一次,通过杀死自己的狱友,提高与孩子相见的机率。但真相是她是个没有家庭孩子的电影明星,同样为了充实演技理想化的带着一把尤克里里来到了监狱坑。

哈鲁像一个使者一样,给格伦带来了一种光亮,年轻、强壮以及善良不再是格伦的优势,但固执和堂吉柯德式的理想依旧存在。格伦也像堂吉柯德一样,想要打破现实的规定机制,想要改变局面,去理想化的改变已经被贪婪吞噬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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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的换层里,格伦在第6层遇到了与他同样有着想要改变现状的黑人巴哈拉特,带着绳索不断向上爬的他是积极的,他信仰着上帝,乐观的坚信拥有一天会爬到第1层并因此到达地面,逃离这个牢笼。

改变从来不是自发的,而两个人的相遇是反抗的开始,在暴力美学式的反抗里,他们带着给智者的建议,想要管理者的信号,一个意大利奶冻,来到了最底层。

最底层有什么?有米哈鲁口中她的孩子,一个不知道如何存活下来的孩子。这个虚实难辨的孩子,让格伦的反抗破灭,为了人性而破灭。

《饥饿站台》| 一场输在意大利奶冻的饥饿游戏

电影随着向上的小女孩缓缓落下结束,而一个巧妙的设计被观众注意起来,那个电影中间出现的意大利奶冻,在大厨手中带着头发丝,为此大发雷霆愤怒的奶冻。

厨房里精致的服装和监狱里的衣衫滥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管理者关注到的是奶冻的不完美瑕疵,而深坑里的所有人只想要活下去的生命。

在这个监狱里,一种歪曲的共产主义理想被迫强加在每个人的身上,所谓的自发性团结在这个自成一体的小小社会里实现了,人与人之间有着共同的理想——为了食物活着,不存在维持社会生产的劳动时间,所有成员共同占有着全部的生产资料,商品和货币真正的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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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隘的小小空间里,是国家的消亡,种族的消亡,上帝的消亡。但所谓按需分配的食物,并没有消除所有人从上到下的需求,在这种管理机制下一种阶级性的不平等不断被放大着。

一切仿佛只是一场饥饿游戏,这种极权统治的罪恶和反抗压迫的绝望,让这个原以为美好的改造成了血肉的屠宰场,像格伦这样自愿前来的人同样前仆后继。

人性背后的丑陋被放大,是无限的被迫的利己与堕落,人性再无善恶之分,每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活着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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