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就好像正高興的給孩子操辦生日宴會，突然一個人闖進宴會，在眾人面前對孩子一頓數落，聲稱孩子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就好像正高興的給孩子操辦生日宴會，突然一個人闖進宴會，在眾人面前對孩子一頓數落，聲稱孩子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這樣的場景在現實生活或許很難遇見，但是在商業的戰場上卻並不少見。在美國紐交所上市的中國科技企業網秦日前就遭遇了這樣的難堪，而以做空中國企業聞名的渾水就是那個“突然闖進宴會的人”。
這些“突然闖進宴會的人”在財經學上有專業的名字：做空者，或者做空機構。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做空者們看起來還非常喜歡闖進中國企業的宴會。網秦並不是被破壞宴會的第一家公司，而渾水也不是第一個“突然闖進宴會的人”。在此之前，已經有展訊、360等多家在美股市場上市的中國公司被潑了“渾水”。
那麼，這些“突然闖進宴會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他們喜歡攪局的目的又是什麼？面對來者不善，那些“中國家長”又該如何應對呢？
網秦生日不快樂
儘管在隨後的多次採訪中，北京網秦天下科技有限公司（簡稱：網秦）CEO林宇始終堅稱“一向都睡得挺好”，但是10月24日的夜晚對於網秦來說一定是一個驚魂夜。
美國當地時間10月24日週四，在紐交所上市的網秦遭遇了股價的雪崩，股價從開盤時接近23美元一度跌破10美元，跳水幅度高達47.16%，市值當日就蒸發5億美元。此時太平洋的東海岸，網秦總部所在地正好夜晚。等到第二天太陽昇起之後，他們將迎來網秦的八週年生日慶典。
使網秦股價跳水的是一份美國做空機構渾水研究公司（Muddy Waters，簡稱：渾水）在當天發佈的報告——《網秦：中國式欺詐2.0》。在這份長達81頁的報告中，渾水直指網秦在市場份額、產品安全、負債表，以及收購業務等都存在造假或者捏造行為，並將其列為“強烈賣出”。
網秦在美國紐交所成功上市後合影
渾水在報告中表示，網秦在2012年中國安全產品營收中至少有72%是虛構的，並誇大了其在中國市場上的佔有率和付費用戶總數。渾水認為網秦在中國市場所佔份額僅為1.5%左右，而不是55%左右。此外，預計網秦的中國付費用戶人數僅為不到25萬人，而不是聲稱的600萬人。
渾水認為網秦做假的還有其很大一部分安全產品營收來自天津易達通，但這家公司實際上就是網秦本身，由網秦的高管控制。與此同時，渾水還針對“網秦安全7.0”殺毒軟件發難，認為其實際上是“後門程序”。
“網秦的未來跟過去一樣黯淡。網秦近期圍繞廣告和遊戲所展開的活動，只不過是該公司希望讓欺詐不那麼明顯的一種改變。”渾水在報告做出結論：網秦無法通過根本就不存在的用戶實現商業化。
隨著這份詳盡且看上去“言之鑿鑿”的報告出爐，北京時間10月25日下午，網秦的八週年生日慶典活動結果演變成了一場答疑會。林宇在活動結束後接受了中國媒體的採訪，針對渾水的報告做出了回應。
林宇說：“我覺得基本上它（渾水）是一個太平洋，十分鐘形成一個風浪，十分鐘風浪就可以過去，這樣的事情過去已經發生過很多了，公司澄清之後，其實股價很快就恢復了。”
然而，風浪並沒有像林宇所想的那樣很快就過去了，股價也並沒有很快就恢復。渾水10月30日再次發佈報告，指出了網秦在10月25日電話會議中所回應的言論中存在10大謊言。而網秦的股價在首日大幅下挫之後再遭兩個交易日的下跌，週五跌幅11.56%，週一再次下跌17.22%。
截至本報發稿時間，網秦的股價止住了下跌的勢頭，但是雙方的交鋒仍在繼續。網秦對記者表示，已經在北京起訴了渾水公司，後續還會考慮在香港、美國起訴。而在美國，美國羅森律師事務所也宣佈，已代表自2011年5月5日至2013年10月24日期間購買網秦股票、期權的全體投資者，向美國紐約南區聯邦地區法院提起訴訟。
另外，對於網秦來說，還遭來一場橫禍。蘋果應用商店已經對所有網秦旗下負責遊戲業務的子公司飛流的遊戲應用進行了下架處理，不過不清楚這是否受到渾水報告的影響。倒是林宇在接受採訪時表示，騰訊、百度、人人等公司都遇到類似的問題。“我們已經充分溝通，3周左右會解決，對公司發展沒有影響。”林宇說。
做空者們
中國有句俗話：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是很瞭解中國的渾水卻非常喜歡中概股的短，而且往往喜歡在關鍵時刻來揭短，一如此次在網秦八週年活動慶典的前夜。而除了渾水之外，另外一家做空機構香櫞也喜歡找中國企業的麻煩。那麼，這些與中概股頻頻過不去的傢伙到底是何許人也？
美國《華爾街日報》在一篇對渾水的報道開篇中這樣寫道：“奇特的髮型、使用假名以及細緻入微的調查讓布洛克（Carson Block）在中國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老外變成了知名做空者。”
做空機構渾水的創始人,今年37歲的布洛克
這位名叫布洛克的人就是渾水的創始人。成立之初的渾水被人稱為“位於香港的小公司”，布洛克本人也喜歡自稱為小人物。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公司，在做空網秦之前，從2010年到2012年供發佈過8分針對中國概念股“強烈賣出”的報告，有半數被做空的公司最終退市。
據媒體報道，今年37歲的布洛克是一名華爾街經紀商的兒子，在南加州大學學習過中文和商科，他擁有一個法學學位，並曾在上海的眾達律師事務所工作過。在上海，他和他的妻子創辦了一個名叫Love Box私人倉儲服務公司，但是公司最終經營失敗。也就是這個時候，其在美國華爾街的父親通過越洋電話讓他注意一些在美國上市的中國公司。
布洛克並不否認，公司名字“渾水”就是取自中國成語“渾水摸魚”，其目的也很直白，就是希望在信息不透明的情況下，通過揭示上市公司的真實價值，讓那些渾水摸魚價值虛高的公司現出原形，與此同時自己的得到“魚”利。也就是所謂的“做空”。
什麼是做空呢？《浪潮之巔》作者吳軍博士解釋：很多資本市場為了鼓勵投資人在股票下跌的過程中掙錢，允許沒有股票的人先向別人借股票（當然要抵押比股票價值更多的現金），將這些股票賣了以後，然後在股票下跌到他認為合適的價錢再買進還給借給他股票的人，這樣投資人就可以從股票下跌的過程中盈利，這就是做空。
布洛克並不孤獨，在美國做空者很多，有像布洛克這樣的做空者也有一些基金機構，另外一名美國人萊福特（Andrew Left）也是一位做空者。今年44歲的萊福特在加州貝弗利山莊運營著另外一家中國企業熟知的做空機構“香櫞”，而且香櫞的戰績要比渾水更加耀眼，中概股裡東南融通、斯凱以及奇虎360都慘遭香櫞的毒手。
根據公開信息，萊福特從美國西北大學畢業後曾在一家期貨公司工作，還曾被美國期貨協會（NFA）自1998年起禁入該行業三年。2001年，安德魯•萊福特建立一家博客網站，專門發佈看空公司的研究報告，該網站在2007年更為現名香櫞。
做空機構香櫞的創始人，44歲的萊福特
香櫞是檸檬的一種，聞起來很香，卻難以入口。“萊福特為公司起這個名字就是用香櫞形容哪些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公司。”吳軍說。和渾水的含義如出一轍，談到在美國上市的中國概念股這一話題，就不得不談和他們作對的兩個小公司：渾水和香櫞。吳軍表示：“這兩家公司就是專門以發佈中概股財務造假調查報告而聞名的做空機構。”
做空者與中概股恩仇錄
吳軍博士說：“渾水和香櫞做空中國概念股的故事如果講起來可以寫一本書。”
正如吳軍所說，慘遭渾水和香櫞毒手的中概股不少。香櫞在其網站上為自己統計了一份做空中概股的成績單，19家在美上市的中國公司被獵殺。而被渾水盯上的也有9家中概股公司。由於在赴美上市的企業裡中國的IT企業是主力軍，因此中國IT企業也成為被獵殺的主要對象。
雖然慘遭毒手的中國企業不少，但是吳軍博士卻很肯定的表示：“其實他們做空的手法都大同小異。”國內知名的風險管理專家鄭剛也表示：“這些做空機構做空是個全流程，包括前期尋找目標，再到關鍵信息收集，再到信息報告的傳播，引爆輿論以及相關利益關聯方的關注。緊接著，一方面通過通過操盤手做空該公司的股票獲利，一方面聯合一些律師事務所對這些公司進行集體訴訟。”
由於相對於國內股市的相對高門檻，美國股票市場進入政策是寬鬆的，而隨著大量中概股的湧入，因此就不可避免存在濫竽充數的企業。在這樣的情況下，中概股自然也就被這些做空機構列為做空的首選目標。萊福特曾對媒體直言：“一些在美上市的中國公司缺乏透明度，而美國的投資者大多並沒機會親眼見到這家公司。更何況一些中國公司已經出現了財務詐騙，這些不良記錄會讓投資者形成固有印象。”
通常來說，做空者會選擇“估值過高，有擠壓的空間”的中概股作為目標，正如此次網秦，業內人士就認為與他們今年的股價已經上漲了近280%不無關係。目標選定之後，做空者們就開始收集對企業不利的信息。
萊福特曾對媒體表示，“我在鎖定目標之後，我會閱讀所有的分析師報告，並試圖尋找任何知道更多信息的人。”《華爾街日報》也引用了一位熟悉渾水的人士的話描述了渾水收集信息的過程，“這位賣空者將髮型梳成了西瓜頭作為偽裝，還儘量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好讓人們知無不言。”
2009年，渾水的揚名之戰中，在收集東方紙業的關鍵信息時，布萊克就到了後者的工廠佯作談買賣，實則瞭解收集信息。在渾水發佈報告稱東方紙業存在欺詐行為之後，後者的股票在接下來的三個交易時段大跌了40%。
鄭剛表示，現在渾水和香櫞這些做空機構更多的是僱傭中國的一些機構做“盡職調查”。渾水將實際調研的所見所聞與目標公司發佈的信息相比較，其中邏輯矛盾的地方，就是目標上市公司被攻擊的“軟肋”。另外，做空機構也會使用“移花接木”的一些手法。
在2011年做空斯凱的時候，在對斯凱的做空報告中，香櫞指出，“宋濤曾經表示，斯凱的情況不佳，最艱難的時候連續幾個月都沒發工資。”然而這一句沒有時間背景的話其實是斯凱創始人宋濤早年創業的經歷。但是在中美兩地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這句話對於美國股民的刺激無疑是巨大的。
將這些有意收集得到的關鍵信息形成報告，讓不懂中文的美國投資者瞭解中概股的財務狀況，進而做空中概股，並且從中獲利。2007年至2011年，香櫞和渾水等美做空機構頻繁利用一貫的做空套路獵殺中概股，使得不少中概股企業退市。
全國工商聯併購公會曾做過統計，截至2011年11月30日，共有67家中概企業，不同程度的遭到來自第三方的公開質疑，其中被長期停牌和已經退市的中概企業總數達46家。與此同時，這也造成了美國市場在2011年下半年對中國企業關閉了窗口，中國企業赴美上市進入冰封期。整個2012年只有唯品會和多玩兩家中國公司上市。
中國企業的反擊
在渾水公司所有報告的開頭，都會有這麼一句話：“您應該認識到採納渾水研究報告的風險。渾水及其客戶和僱員，在發佈這個報告之時，已經對所述股票採取了做空策略，並將從股票下跌中獲利。”
渾水並不避諱通過做空上市企業獲利，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在其背後還有更巨大的利益鏈條。
華興資本創始人與CEO包凡對記者說：“推動整個做空浪潮的是國際上一批大的對沖基金，香櫞、渾水只是它們前面的喇叭筒，因為對沖基金不能自己跳出來。最核心的是：很多被做空的公司，這些對沖基金都是它們曾經的股東，知道公司有瑕疵，現在做空再賺一把。”“渾水也好，香櫞也罷，他們都只是一個很小的做空調查機構，實際上在這些做空機構後面是有一個產業鏈的。”鄭剛持有和包凡相同的意見，不過他認為在這個產業鏈上還要加入一些律師事務所以及一些媒體機構，“他們會將收集到的疑點加以分析，按照最能刺激美國股民神經的方式做成報告，通過相關產業經濟證券方面的媒體來發布這些報告。另外們還會和美國律師事務所以及一些基金機構聯繫。”
不過利益鏈是如何延伸，但是正如渾水的坦白：目的都是為了獲利。因此，在大舉獵殺了一些體量相對較小的中概股企業之後，2011年下半年做空者們開始將目光對準一些大的中國企業。他們先後將目標鎖定在展訊通信、新東方、分眾、奇虎360。
面對渾水和香櫞惡意做空中概股以此獲利，中國企業以及CEO們也開始了反擊。事實也證明了布洛克和萊福特手上的水晶球並不是每次都靈光的。
2011年6月28日，渾水開始做空展訊通信。在此次針對展訊的行動中，渾水採取了一貫做空套路，但是由於只針對報表質疑而缺乏事實性調查依據，渾水對展訊的“狙擊”並未達到預想效果。事後，渾水承認對展訊的財務報表存在誤讀。
2011年11月，香櫞也連續5次對奇虎360發佈質疑報告，但是每次奇虎都針對對方的質疑報告進行有力反駁，香櫞的5次做空奇虎360最後只能落得一場空。與此同時，渾水也四次發佈報告，意圖做空分眾傳媒，但是分眾傳媒同樣逐條回應，股價也迅速恢復正常，渾水做空再一次落空。
除了有力反駁對方的做空指責之外，在大洋東岸中國上市企業的總部也發起了主動對渾水以及香櫞做空機構的討伐。2012年，面對做空者頻頻的惡意做空，李開復聯合國內60多位中國科技行業領軍人物對香櫞展開反擊，稱香櫞有關中國概念股的做空報告完全是在散佈謊言，要對在美上市中國公司所遭受不公正待遇表示抗議。李開復、奇虎360還對香櫞展開了訴訟。
頻繁的做空失手以及中國企業的奮起反擊，使得渾水、香櫞等做空機構不得不鳴金收兵，中國企業也在長達一年的冰封期之後重新迎來了赴美上市的機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沉寂了一年多得渾水這次向網秦發難了。
即將到來的上市潮
自2011年遭狙殺後，中概股沉寂了兩年，曾經引發的信任危機有所改善，伴隨美股上演牛市行情、多年未見的美國科技股上市熱潮再現。58同城、去哪兒網、擁有3G門戶事業的久邦數碼以及500萬彩票網都將先後於11月赴美上市。
面對渾水的捲土重來，中國企業的上市潮是否會被遏制？而另外，更關鍵的是那些已經上市的或者未來準備上市的中國企業該如何面對做空者？
業內人士普遍認為：渾水放出這份報告的時機把握得非常“好”，恰逢近期多家中國公司準備赴美IPO，整個市場對中國概念股的關注度都比較高，因此對即將到來的中國企業上市潮多少存在影響。
“首先會讓整個美國市場對中國概念股重新產生不信任感。使即將上市企業的估價會大一個折扣，這是實實在在的損失，甚至可能造成一些中國企業根本就上不成。當然可能也一些企業擔心會被做空，因此放棄上市的打算。”鄭剛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也有分析人士就認為，渾水的做空網秦是一個導火索，一來打擊市場對中概股的信心，甚至可能導致中概股牛市的終結。二是為自己重新樹立口碑，為接下來獵殺更多中國概念股公司做鋪墊。不過，也有分析人士認為：現在看來還沒造成普遍的負面效應，還不至於使準備上市的中國公司取消計劃。
渾水對網秦的獵殺是否會對後來者產生影響再多等些日子或許就能清楚，但是如何應對做空者的惡意做空或許更是中國IT企業應該去長期思考的問題。
包凡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首先是在心態上，不要憤怒，也不要試圖改變遊戲規則。包凡說，“作為中國企業家一定要懂這個。”至於到如何防止被做空的方法上，包凡建議：當公司股價被高估時，就要意識到有被做空的危險，所以不要拿公司股票去做質押，尤其在股價高的時候。“這就給做空者製造了機會，他們很容易就能借到做空需要的股票。”包凡解釋道。
在被做空之後，包凡認為“其實就是公關仗”了，“所以在美國那邊要有面向投資者的窗口或者媒體平臺，能夠及時向投資者發佈正面的消息。”包凡說。
鄭剛目前正在致力於“上市企業反做空”課程的培訓，“渾水做空中國企業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做空中國已經這麼多回了，而且成功率還不低。但是也有他們失手的時候。這個就說明一些中國企業是的確存在問題的。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中國企業的應對太單向化。”鄭剛在接受記者採訪時也提出反做空的一些方法。
鄭剛表示：在保證自己的業績以及財務數據是真實的情況，企業面對做空者的惡意做空可以從三個方面進行應對。首先，企業在要上市的階段就一定要加強對關鍵信息的保護，避免敏感信息被收集，要斬斷做空者收集信息的鏈條；其次，在公關應對上，要保證讓利益關聯方、投資方、股民、監管機構不受做空機構的信息的誘導，因此中國公司可以研究針對惡意的、不真實的做空情況，有一個公關的戰略作戰路線圖。最後，企業可以採取法律措施，針對對方惡意收集信息，比如誘導的情況收集數據等行為可以訴諸法律。
記者手記
面對做空，不必恐慌。
渾水再次“盯上”中概股，網秦惹得一身髒的同時，其他中國企業似乎也變得敏感謹慎了起來。一家在美上市的中國IT企業就因為擔心沾上“渾水”而拒絕記者的採訪請求，不願意分享自己成功反擊做空機構的故事和經驗。
然而，記者卻認為對做空者大可不必這般小心或者說恐懼，當然不口否認的前提還是“打鐵還須自身硬”。所以，從某個方面來說，我們必須加強自己在經營數據和財務報表上的真實，這也是中國企業和國際接軌的必然的一步。退一步來說，這也是對用戶、對員工、對投資人負責的體現。
還是說回中國企業對被做空表現出的普遍恐懼。正如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業內人士普遍所表示的：“我們國內公司對做空是一種陌生的、不瞭解的情況，往往陷入盲目的恐懼，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或許不少人一說到做空就認為是陰謀論。但是正如財經評論員葉檀女士所說：做多與做空都是市場手段。其實做空正是美國資本市場完善、成熟機制的體現。一家企業要想變得更加成熟，就必然要經歷這樣的考驗。
所以在面對一些機構做空我們企業的時候，我們首先應該做到的就是針對對方的質疑進行有力的回應，而往往我們的回應卻是對方說我們有，我們中國企業只是被動的回應說沒有，其實我們企業更應該是拿出證據證明對方是錯的。所謂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
再說到一些機構的惡意做空，也就是陰謀。此時，我們不僅要反駁，我們更應該通過法律手段爭取更多的主動權。正如李開復所說：“要用法律力量起訴，如果每一個被打的公司都這麼做，至少可以把香櫞、渾水這些公司信譽打到谷底，失去投資人信任，這時候中概股陰謀就走不下去，這是我們希望做到的。”
一味的恐懼或者小心行事，只能讓對方看到你的懦弱，如果每一家中國企業都抱著這樣的態度，中概股總有一天會丟掉人們的信任和尊敬。當中概股這個概念破滅掉了，中國下一代科技公司以後上市又何去何從呢。
或許你會說，可以到港股上市。但是不少人士認為：在美國上市的中概股已經被做空機構掃過一遍的情況下，接下來遭到攻擊比較多的會是在港股上市的企業。
被“做空”的中國科技企業不完全統計
本文出自2013-11-04出版的《電腦報》2013年第43期 A.新聞週刊
閱讀更多 銳眼號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