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寫作用文言文,那麼他們平日語言溝通交往,也用文言文嗎?

空中的鷹2839


很多人以為古人在日常說話時也滿口“之乎者也”,擔心穿越回去不會說“文言文”,沒法和古人交流。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古人日常交流用的也是白話文。

所謂文言文,是古人寫文章時用的書面語言。春秋以前,文言文與口語白話文的區別並不大,文言文實際上就是將商周時期的口語簡化後變形而成的。到了春秋戰國時期,文言文基本定型,以後的兩千年基本沒有變過。但口語白話文卻一直在變,變化的原因主要是受移民的影響,比如遊牧民族入主中原所導致的語言變化。唐朝之後,白話文和文言文分離得更加明顯,人們平時說話和寫文章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那古人為何寫文章的時候不用白話文呢?這樣豈不是更方便讀懂嗎?白話文儘管容易讀懂,但真的不容易寫,因為用字太多。同等信息含量的內容,如果用白話文,會比文言文多出一倍的文字量。在紙張沒有發明前,古人在青銅器上鑄字、竹簡上刻字、絲帛上寫字,這些書寫材料都十分昂貴,而且書寫過程也很費勁。所以,古人為了省錢省力,寫文章的時候必須惜字如金,文言文這種精簡化的用語就體現了它的優勢。打個比方,您正在讀的這部書總共十餘萬字,如果用竹簡寫成,需要近三十斤竹簡。如果百萬字的長篇小說用竹簡寫成,大部分人是買不起的。所以,古人用文言文的最初目的是為了省字控制成本。

東漢改進了造紙術,唐宋普及了印刷術。書寫材料便宜了,過程也不那麼費勁了,為啥還用文言文呢?這主要是因為文化傳承的慣性,文言文格式穩定,言簡意賅,有表達優勢。另外,古代的知識分子用文言文還能提高自己的格調——這樣能把自己和普通的“吃瓜群眾”區分開來,通過體現文化的高低差異來獲得優越感。兩千多年來,使用文言文一直是讀書人的身份象徵,直到新文化運動倡導白話文後,文言文的優越感才消失。

宋朝之後,隨著民眾閱讀的普及,白話文在書籍文章中的使用數量大大增多。宋代興起了一種新的文學形式“話本”,實際上就是說書藝人表演時使用的底本。這種話本融合了口語和書面語,產生了一種淺近文言體,即白話小說。此後的暢銷類小說基本都用白話文了,這樣讀起來比較貼近真實生活,而且大家都能讀得懂,四大名著就是此類小說的代表。今天的初中生讀四大名著就容易,但讀純文言體的《史記》就費勁多了。

宋朝之後的白話文和今天差別不大了,基本上都能看懂。史書上記載過一段宋代官府審問一個婦女的對話,這婦女砍傷了自己的丈夫,官府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是你斫傷本夫?實道來,不打你。”和今人說話相比,只是個別字的用法聽起來有些彆扭,但不影響理解整句話的意思。

明朝時朱元璋寫聖旨也多用白話文,因為他的文化水平不高,用白話文方便點。朱元璋有一道聖旨下達抗倭令,要求抵禦海盜,原話是這樣說的:“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告訴百姓們,準備好刀子,這幫傢伙來了,殺了再說。欽此。”如此簡單粗暴的白話文,今天的小孩子也能聽懂,毫無違和感。

到了清朝,白話文和今天基本無異。性情中人的雍正皇帝,給大臣寫硃批的時候就時常冒出兩句白話文,用這樣的方式拉近與大臣的情感。比如:朕就是這樣漢子,就是這樣秉性,就是這樣皇帝。他甚至還給大臣寫過“你好麼?”這樣今人常用的口語。

儘管古人講話也用白話文,但並不代表你穿越回去就能聽懂。因為同樣的白話文,古人的發音和今天不一樣。關於此問題,下一篇會詳細論述。



穿插游擊隊


古代流傳下來的文言文,大多數都是文字呈現出來,就如同我們我們現在讀的書,書上的文字都是書面語,我們現在人說話也不會向書上那樣。同樣,文言文也是一樣,是古人的書面語,他們說話肯定是用的是口語。所以,我覺得說話用的不是文言文!


愛吃糖果的小蝸牛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雖然,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去找幾個古人來驗證這個問題,但依然可以通過一些分析得到答案。我的答案是:是,也不是!

可能有人會說“這不廢話嘛”,別急,且聽我分析:

首先,為什麼說是呢?

這一點其實很好理解,因為不管是古人寫下來的文字,還是他們說出來的話,對現代人來說,都是文言文。

舉個例子,我們常說的四大名著和三言二拍,都是當時的白話小說。白話文,是相對文言文而言的,是一種接近日常生活語言的文字表達方式。也就是說,對於古人而言,白話小說就相當於是用他們的口語寫作了。但是我們現在來看這些書,不借助詞典工具的話,幾乎不可能完全看懂。

所以,即使是古人日常溝通交流語言,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文言文。

那為什麼又說不是呢?

這個其實是針對古人而言的。上文也說了,白話是古人的口頭交流用語,跟書面用的寫作語還是有區別的。主要原因有兩個:

1、文字的產生要遠遠遲於語言的出現

這一點也很好理解。最早的文字是蘇美爾人在公元前3400年創造的楔形文字。而人類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多萬年前,即使是晚期智人(也就是我們自己所屬的品種),也已經存在5萬年了。在文字產生之前的幾萬年時間裡,人類肯定是有語言的,但是沒有文字,人類的文明只能通過歌謠或者口口相傳的傳說流傳下來。

後來,文字被創造出來了,於是就有人用文字來記錄這些文明。但是,文字的創造是有一個過程的。古人不可能說等到所有的文字都被創造出來之後,才開始書寫和記錄的。所以,他們只能用已有的少量文字,來記錄大量的內容。寫下來的文字和口語肯定有較大的差異。

在記錄的過程中,已有的文字實在是不夠用了,可能某個機靈的記錄者會靈機一動,自己創造幾個新字出來。文字就是這樣在使用中不斷髮展的。

2、語言的進化要遠遠快於文字的發展

這一點其實也不難理解。

一方面,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有官話,書面語大多數是按照當時的官話來寫的。即使是改朝換代了,新的統治者也深受前朝的文化影響,在文字上並不會有太大變化。特別是歷代的學者,大多數都遵循儒家的學說,照著儒家的經典來寫作,書面語言的變化並不大,過了一千年他們依然能夠輕鬆讀懂孔子的著作。

另一方面,語言的發展是不受官話限制的。寫出來的東西,要讓所有的人都看懂,那隻能用所有人都能看懂的文字;但說出來的話,只要對面的人能聽懂就行,怎麼舒服怎麼說。所以,地方上形成了方言,行業內形成了術語,江湖中產生了黑話,網絡中充斥著流行語——每一個字都認識,就是不知道在說啥。

由此可以斷定,古人的書面語和口語也是有巨大差異的。


牛皮社


寫作用文言文,平時溝通自然用當時的“白話”。其實歷史上發生一件趣事,很可以說明這個問題。孔子的孫子子思跟個一個叫樂朔的發生劇烈爭論,而且爭到打架,打倒你死我活的程度,宋國國君親自來勸架,而就為語言的問題。

起因是孔子的孫子前往宋國,子思與宋國大夫樂朔討論學問。

然後樂朔說:“凡書之作,欲以喻民也。簡易為上,而乃故作難知之辭,不亦繁乎?”意思是寫文章就是為了讓老百姓看得懂,知道事情,應該寫得越簡單明白越好。但是那些書,故意往難了寫,寫得鬼都看不懂,不是故意找麻煩嗎?

子思回答:“書之意,兼復深奧;訓詁成義,古人所以為典雅也。”子思的意思是,文章要傳到深刻的道理,因而要求嚴謹。所以把口語的話變成文字,就要求典雅一些,才使文學有藝術感。

我覺得樂朔和子思說的其實都有道理。但好死不死,子思又多說了一句:從前魯國也有鄉下的里巷之人,像你一樣提出這個問題問我,對他說:學問之道,是傳給真有慧智的人,如果不是智者,那對學問之道,有什麼可貴之處呢?現在你怎麼也和一般不學無術的人一樣見解呢?”

子思這樣一說,糟糕了,等於侮辱人家樂朔是鄉下人沒見識。樂朔越想越生氣,跟門生說:這小子太可恨了,當面侮辱我。

樂朔的門生就建議說:子思的祖先本來就與我們有舊仇,正要尋他晦氣,不如干他。

然後大家抄起傢伙就去圍攻子思。幸好宋國國君消息靈通,聽到消息,趕來拉架,解救了子思的危機。


鬼谷子秋毫書齋


古人寫作用文言文,生活中人與人溝通是不是用文言文?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問題裡。所謂文言文,就是用文言寫成的文章。“文言”的“文”原本應該為“紋”,文言就是經過修辭處理、雕琢、美化的雅言。文言文就是用這樣的雅言寫的文章。既然是文章,人們在生活中當然不會用寫文章的方式溝通交流。參照今天我們寫白話文,雖然說“我手寫我口”,但事實上仍然有書面語和口語的區別,也就是說我們生活中的用語仍然與我們寫文章的用語有區別,因此,古代使用文言文的時代,人們的口語更不可能用文言。



性命幽觀


首先,古人日常交流是不會用文言文的,古代書寫用文言文在建立在一定的知識儲備上的,一般的平民百姓大都目不識丁,說了他們也聽不懂啊!所以,可想而知,與文言文對應的還有通俗語,或者叫古白話吧!一個是用來寫的,一個是用來說的。口語和書面語是分開的。哪怕現如今的社會,我們的口語與書面語也不完全一致的。

其次,“語”和“文”是不同的兩個概念。“語”,指口語,就是我們平時說的話。“文”是指用文字記錄的書面語,寫文章時。五四運動時期,隨著白話文的出現,人們就把學習用中國傳統書面語(文言文)寫作的文章的課程叫“國文”,而把學習用白話寫作的記錄口語的文章的課程稱為“國語”。現在的“語文”這門課程中,有文言,有白話,所以課程叫語文。

最後,文言文和白話文都是書面語。只不過前者建立在先秦漢語口語的基礎上,而後者則建立在近代漢語口語的基礎上。五四白話文運動白話文取代文言文。此後,我們的寫作課程也以白話文寫作為主了。


一十一四問


四大文明古國,只有中華文明傳承至今,這絕非偶然,有祖先的智慧在其中。

古聖先賢發現,日常用語和我們寫文章的文字如果不加區分,怎麼說就怎麼寫,會有什麼弊端呢?我們的日常用語隨著時間的發展會變化。像我在國外待了四年半,剛回到國內的時候,很多網絡上的詞就看不懂。比如說,什麼叫做“粉絲”?後來才知道原來是“fans”這個詞音譯過來的。什麼叫“頂”?一開始我以為這個“頂”就是反對,因為我們經常與人頂撞。結果和朋友交流出現了笑話,人家說那是非常支持、非常擁護的意思。現在網絡很發達,又出現了很多新鮮的詞彙,老年人聽到這些詞彙,肯定是不知所云。如果我們的文字和日常用語不加區分,會有什麼弊端呢?你看四年後很多的詞你就看不懂,再傳上百年、千年,後人再看前人寫的文章,完全不知所云,就像讀天書一樣,怎麼能夠把智慧、經驗傳承下去呢?

古聖先賢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發明了文言文這個標準化的書寫工具。



儒釋道大課堂


古代也是文白分開的!除了先秦時期,因為文言文就是那時的口語演變而來。換言之,古人說話是一套語言,寫文章是一套語言。說話用口語,寫作用文言。你會覺得這樣搞豈不是太麻煩?為什麼不合二為一,直接寫白話文呢?

古人早都想到了,之所以設計兩套語言是因為古人發現口語變化真的好快啊!而且不同地方人的口語差別也好大啊!那麼如何進行跨越時空交流呢?當然是設計一套固定不變,貫通古今的語言,專門用來寫作!這套語言一經形成,千年不變,於是後世的子孫只需加以學習,便暢讀祖先文章,明曉其意,簡直是跨越千年的溝通!這便是文言文的最重要作用!

君不見,2000年過去了,你還能讀懂司馬遷的《史記》,這就要歸功於文言文了。假使當年沒有文言文,全寫白話文,那司馬遷就等於是將口述歷史記錄下來,然後就成一本書。那我們現在拿到手裡,啥也讀不懂了!因為2000年過去了,口語變化實在太大了!不異於雞同鴨講啊!不信你回憶下,中學時代,讀魯迅的文章是不是感覺很佶屈聱牙啊? 沒錯!誰讓他們那批人搞白話文運動,淨寫白話呢!這就是白話的壞處,須知魯迅距今才百年而已。

古人說話是不可能說文言的,因為文言是寫作語言,要推敲用詞,用在筆頭寫,不用在口頭上。而且只有讀書人學習以後才能掌握,一般老百姓不可能滿嘴之乎者也,他們不會!至於讀書人嘛,肯定說的也是白話,但是文言寫多了,難免有些詞彙、句子從嘴裡蹦出來。於是,讀書人的口語中可能會夾雜一些之乎者也。這也很正常,就像你現在碰見個文化人,會感覺他說話文縐縐的一樣。


小和尚釋廣德


所謂文言文,是相對於我們現代所使用白話文而言的。文言文是中國古代的一種書面語言,著名名語言文學家、教育家王力先生在《古代漢語》中指出:“文言是指以先秦口語為基礎而形成的上古漢語書面語言以及後來歷代作家仿古的作品中的語言”。很顯然古代人們日常交流並不使用文言文,而使用口語來進行交流。


字裡行間有溫度


中國人是非常有智慧的。各地方言不同,為了能夠溝通交流文字上就需要統一,所以文言文就是大家都能看懂的語言。只不過相同的文字各地發音不同而已。所以官方文件和文人之間的書信交流都用文言文。這就是書同文的意義。日常語言交流因為各地發音不同,任然以方言為主。目前保留的古方言包括晉語,江浙滬語,閩南語,粵語。古代越南朝鮮官方信件也用漢語文言文。只不過也是用當地發音注音。近代他們取消了文字,把當地的拼音作為文字使用。日本引進了部分文字,被稱為真名,因為真名不夠用於是把漢語文字草書做簡化創造出日本文字,被稱為假名。原因大概是隋唐時派駐中國的留學生只學會部分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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