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威尼斯”之行

四十多年前,在大學讀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對夏洛克的殘酷、貪婪,鮑西亞的機智、勇敢,安東尼奧的仁慈、重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記憶猶新。

數年後,教學生閱讀朱自清的散文《威尼斯》,對這座“海中的城”——搖櫓的“剛朵拉”,“那麼綠、那麼釅”的海水,偉麗而又森嚴的“聖馬克堂”,以及“意大利的歌女”唱的“威尼斯的夜曲”充滿了嚮往,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到威尼斯一遊!

遊記| “水城威尼斯”之行

水城威尼斯貢多拉 何平 攝

三月十六日(羅馬時間),舊日夢想終於成真,我們來到了這座美麗的水城,能夠張開雙臂,擁抱她嬌豔的軀體,一親她的芳澤!司機送我們到聖羅馬廣場已經是中午十一點,我們趕緊坐上交通船,沿著S型的河道,前往聖馬可廣場。

一路上,不,應該是“一河上”,伴隨著遊人興奮的讚歎和歡笑聲,不時有貢多拉從交通船的兩舷咿呀而過。

貢多拉不同於楠溪江上的蚱蜢船,也不同於紹興水鄉的烏篷船;更不同於郁達夫在《揚州舊夢寄語堂》中描述的瘦西湖中五亭橋旁的遊船,那船孃“用以撐船的,是一根竹竿,使勁一撐,竹竿一彎,同時身體靠上去著力,臂部腰部的曲線,和竹竿的線條,配合得異常勻稱,異常複雜”;我倒覺得溫州溫瑞塘河上的農用船倒和貢多拉有一點相似——都是隻用一支漿,栓在船的右舷。船伕站在左舷,用力搖漿。

遊記| “水城威尼斯”之行

水城威尼斯貢多拉 何平 攝

在讓船向前行駛的同時,保持船體的平衡。只不過兩者造船的材料和形狀卻大不相同,貢多拉的用材是高檔木料,船頭上鑲嵌著一條有六個齒的梳子狀的裝飾物,船身上還有著考究的裝潢、鋪著紅色的地毯,據說一艘船的造價需要幾萬歐元呢!

交通船到了聖馬可廣場,我們直奔貢多拉遊船碼頭,到了威尼斯不坐坐貢多拉,豈非到了北京不爬長城、到了拉薩不登布達拉宮、到了巴黎不上埃菲爾鐵塔!

時間有限,體驗一番即可,我們選擇了半個小時八十歐元的那種。貢多拉在船伕穩健的搖動下,緩緩離開碼頭,駛向狹窄的河道。

遊記| “水城威尼斯”之行

水城威尼斯貢多拉 何平 攝

河兩岸是高高的樓房,樓房的外牆上塗抹著五彩斑斕的油漆。在陽光的照射下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隨著陣陣漣漪的波動,漾成了一幅幅潤潤的油畫。我不懂畫,但朦朦朧朧感覺到:威尼斯畫派的色彩和風格之所以絢麗輝煌、充滿詩意、熱情奔放,是否就肇源於此?

貢多拉在如詩如畫的河流中前行,穿過一座座風格各異的橋樑。最有名的當屬“嘆息橋”了。“嘆息橋”連接法院與監獄,每當死囚路過常常會發出一聲嘆息!

據說,有個男死囚經過此橋,悔恨地望向橋下。發現河上一條貢多拉上有一對情侶正在相擁接吻,而女的正是死囚以前的戀人……這個悲情的傳說在眾人的口耳相傳中,悲劇變成了喜劇:如今“嘆息橋”成了戀人們希冀得到永久祝福的聖地!

遊記| “水城威尼斯”之行

聖地教堂 何平 攝

時光隨著流水悄然而逝,肚子也開始唱“空城計”。在百度上搜得一公里外有家“玉園”餐廳,顧名思義,應該是中國人開的。果然,店老闆是一對年輕的中國夫妻,菜單上也大多是家鄉菜。

買單時一打聽,居然是溫州永嘉人。寒暄一番,出門前往聖馬可廣場,目光所及,和朱自清在散文《威尼斯》裡所描寫的毫無二致。因為上午已與和司機約好,下午五點接我們回博洛尼亞。傳說中“意大利的歌女”唱的“威尼斯的夜曲”,希望能在不久的將來再來聆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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