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漂亮姑娘的三首歌

美女曾經說過:“唯有愛與美食不可辜負。”然而有些傢伙偏偏不懂得珍惜,不但辜負漂亮姑娘,還把這種事寫成歌,到處唱,搞得人人皆知。

第一支歌:崔健之《花房姑娘》

即使不懂搖滾的人也會對這首歌有所瞭解。這首歌如此經典,以致被翻唱成嘹亮、抒情等各種風格,直到今天還變化成各種新版本並被新的人聽到。也許是這首歌的意向太直白太大眾,引起了太多人的喜歡。花、姑娘和遠方,是每個人都會憧憬的。這首歌把如花的姑娘和遠方對立起來,讓每個人想起自己兩難的抉擇,浪漫之中自有傷感。於搖滾的歌者,這種兩難可能確實存在;於聽眾來說,傷感只有讓浪漫更加動人。

第二支歌:許巍之《水妖》

許巍的這首歌繼承了前輩《花房姑娘》的兩難。但意向更加具體,對於象徵著美的花房姑娘而言,水妖多了一重危險的意味。安徒生的《海的女兒》,自然是美麗的童話,但人們更熟悉的是人魚的傳說。一如《加勒比海盜》裡面表現的那樣,人魚的歌聲雖然是難以抵擋的誘惑,這種美麗之下卻隱藏著致命的危險。在《老爸老媽浪漫史》裡面,這種危險變成普通男女之間的必然誘惑,每個女性都存在著變成具有致命誘惑的美人魚的危險。在這集電視劇的結尾,水手們航行的太久,以致男性也變成了美麗的人魚。這是對傳說的延伸,也是一種隱喻。孤獨是如此危險,會把可怕的怪物變成美麗的誘惑。然而炎黃子孫早已看破,並用簡明易懂的語言為之總結:“光棍三年,母豬也變貂蟬。”

不過許巍在歌曲裡的態度並非如此。他借用了水妖的美麗與誘惑,但卻是借用這種誘惑來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從來都是這樣,沒有方向。”相對於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我的理想一類而言,這種沒有方向的堅定態度就像三毛:我的夢想是當個收破爛的。

第三支歌:子曰秋野之《咿呦》

作為一支地下非主流樂隊而言,子曰秋野也出了不少寫愛情的歌。比方說《二﹒八戀曲》,我們可以理解成十六歲的戀愛歌曲,也可以理解是二貨與三八的戀愛歌曲。相對於日常都市戀曲的要死要活或者李宗盛的溫暖細膩,這首歌雖然也表達了為等屌絲對女神的嚮往,卻更加跳脫通達,所以除了“從清晨到晚上在你家門前溜達”,也明白“是不是得不到得才越想得到,距離使你我之間顯的莫名其妙。所有的真的假的全都是老一套了,一但擁有這一切都會慢慢忘掉”。

在《咿呦》裡面,愛情則退得遙遠,變成了一個漂亮姑娘的符號,就是“嬌嬈的你”。這首一個非常有趣的形容方式。因為姑娘漂亮的點,太多的時候不是時下流行的蛇精臉這種平面的展現,而是一種情態、一種動作。所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謂“顧盼流轉”,所謂“一笑三百年”。一個“嬌嬈”,足以讓人想象出姑娘的動人。

但秋野無情地拋棄了這個漂亮的姑娘,因為茫茫慾海,因為塵來土往。人生終究是一場空,美麗的姑娘也不過是慾望之一種,終要歸於塵土。他在現場演唱時加的定場詩說得更加明確:“黃泉路上沒大小,奈何橋頭無老少。愛是人間第一苦,大夢早醒早逍遙。”在這首歌裡,漂亮姑娘變成了人慾的代表,而歌曲要告訴我們,慾望終將歸於塵土。

當然,這個意思早就有人表達過了。在他眼中,一切非色即空,而且:“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既是色。”具象而言,觀世音則有紅粉骷髏之舉。

在這些歌裡,在這些個理念故事裡。或嚮往遠方,或追求自我,或感慨世情,乃至追求超脫。他們的共同特點在於,都把漂亮姑娘當成了超越的對象。

幸好,幸好,我們還有段譽同學,他說: 就算是骷髏,王姑娘也是美得不得了的骷髏啊。這樣的人才可愛。

因為,情之所鍾,正在我輩啊。


辜負漂亮姑娘的三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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