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宇文燁怒氣衝衝的來了鳳儀殿:“朕聽說沈如風想帶你出宮,還想為了你奪了朕的位。”
她的視線淡淡地迎上他冷怒的眸子:“皇上這是來興師問罪?”
“你當真要跟他走?”
想走?
她憑什麼這個時候走,而且還是跟那個人。
“三年未看外面的世界,還真有點想了。”
宇文燁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不許,沒有朕的允許,你休想離開這皇宮半步。”
宋如歌心猛地一顫,很快鎮定:“宇文燁,你放開我。”
“朕寵你三年,更是讓你成為最尊貴的女人,睿兒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曾許諾你的也都兌現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你就這麼容不下媛媛。”
她失望地盯著他陰沉至極的臉,冷冷提醒他:“我們的兒子沒了,現在我恨不得殺了你跟季媛那賤女人,給我孩子陪葬。”
“你不就是想要孩子嗎,朕給你。”
“宇文燁,你放開我。”她直接摸出放在枕下的簪子,抵著自己的脖子:“宇文燁,你再不放開,我就死在你面前。”
宇文燁眸光寒光比那簪子還要幽冷:“宋如歌,你以為如此,朕便……”
話未完,宇文燁就看見宋如歌狠狠地劃了一下脖子,瞳孔驟縮。
宇文燁心一慌,他望著眼前這個柔弱卻又倔強的女人,語氣淡漠無溫:“宋如歌,就算是死,你也必須死在這皇宮裡。”
宇文燁後來是夾著怒氣拂袖而去的。
當人走後,簪子從手中滑落。
翌日。
沈如風踏進鳳儀殿,見宋如歌脖子上多了一道傷,當時紅了眼,去找宇文燁了。
宋如歌沒攔住。
正如時分,他帶了傷回來,跟她說:“宇文燁也沒討到便宜。”
他是權傾朝野的太師,手握兵權,這全朝上下,也就他有那膽子敢對宇文燁動手。
宋如歌支開芍藥,讓她去拿藥。
等人走後,她看向沈如風:“以後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更別莽撞。”
沈如風心裡窩著一團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現在還是皇后,而你是太師,這裡是後宮,以後少來,最好別來”
“在這大梁,我是你的依靠,我若不管你,宇文燁跟季媛那小賤人還不把你給活剝了。”
沈如風的話不輕不重,卻句句透著擔憂。
季媛是丞相之女。
而她宋如歌,不過是民女,在這皇宮,並無勢力。
沈如風說得沒錯,宇文燁靠不住的時候,她只能仰仗他。
可她也清楚,縱使沈如風權傾朝野,想要帶走大梁的皇后,還是不太可能。
她不再跟他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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