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注：本文為王松林 王海洪著長篇歷史小說《清始祖》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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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王妃成親喜收長白山七雄
校場內師兄弟三人同奪魁
正當布庫裡雍順與依爾哈格格在銀安殿要對拜時，忽有一名王官進來向布庫裡雍順稟報說：“啟稟國王，現有原莫額裡部敖裡駝龍等七人求見，說有要事。”
“敖裡駝龍”？布庫裡雍順一時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只覺得耳熟。深思片刻，忽然想起來，他是自己在西山城外抓到的富察爾汗手下一名將軍，他突然帶人前來求見，不知所為何事，便對前來稟報的人說：“叫他們稍等片刻。”
“是。”
布庫裡雍順覺得自己已經因為封賜熊阿里而耽誤與依爾哈王妃拜完天地，委屈佳人了，此時再不能臨場而去，撇下她一人在這，所以仍舊繼續拜堂，入了洞房。進入洞房，便對王妃依爾哈說：“王妃，今天發生的事你都耳聞目睹了，我本想留下來好好陪你，可男兒應以事業為重，我相信王妃定能理解我的用心。這敖裡駝龍突然前來，定是有什麼大事，就先委屈王妃在這裡等一下，我定快速處理完，來見王妃！”
“大王，你只管放心去處理國事，你我來日方長，還是以國家大事為重。”依爾哈格格柔柔說完，布庫裡雍順見她如此乖順，懂理，忍不住將她攬在懷裡，柔聲道：“難為王妃了，你如此深明大義，真是我布庫裡雍順的福氣啊。”依爾哈依在布庫裡雍順懷裡，感受著英俊瀟灑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男兒氣息，臉上漸漸有了紅暈，說：“大王，你先趕快去見敖裡駝龍等人，別讓他們等急了，以為大王成為一國之君後反而對人怠慢。”布庫裡雍順也知不易再耽擱下去，又囑咐了兩句便起身離開了，他更衣後升坐銀安殿，命人宣敖裡駝龍等人前來。
敖裡駝龍等人應召而入，來到銀安殿前跪倒大禮參拜說：“國王千歲，千千歲。敖裡駝龍等七人拜見國王陛下。”
“眾位將軍快免禮平身，不知將軍求見本王，有何要事？”
敖裡駝龍七人拜完，站起身後說道：“我等人因為富察爾汗野蠻無理，到處侵掠，濫殺無辜。西山城之戰，他被貴國小將關明理活擒反而責怪我，回去後竟命人仗打我四十大棍，這樣無道的貝勒還保他何用？雖然我與國王只有一面之緣，但看得出您是有道之君，做事光明磊落，為人心胸寬廣，我七人是棄暗投明前來，不知國王是否願收留我們？我們是寧為士卒也不回那莫額裡部去了！”敖裡駝龍一一說完，心裡很是忐忑，並不肯定布庫裡雍順會收留他們。
“按理說，我與察爾汗是敵也是友，他的將軍來投奔我，留下你們，外人以為我是那種說話兩面三刀，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不留你們，可看到眾位將軍說的言辭懇切，於情我是十分想留下各位的。”說完，望著這七人，而敖裡駝龍等人更是緊張，一聽布庫裡雍順這麼說，好似多半是不會留下他們幾人了，不免有些沮喪。“可看到敖裡駝龍將軍身上的傷，我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就看各位將軍看的起我布庫裡雍順的份上，我決定留下各位！可醜話咱們得說在前面，你等七人前來投奔於我，於禮我應安排各位就任高職，可最近我國近期在舉辦科考，本王手下所有人都等著這次機會一決高低，身取各職，你們自然也不能例外。七位將軍同意的話，可暫住兵部府，可每天習武，如果願意的話，還可以幫本王操練鄂多里城的人馬，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讓我等操練鄂多里城人馬？”白山七雄驚訝地互看對方，“我們剛從富察爾汗處而來，大王就委以此重任，這，這是不是？”
不等他們說完，布庫裡雍順擺擺手，道：“眾位將軍不必心有疑慮，本王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留下各位，我就相信各位定能忠心於我三姓東山酋長國，你們只管大膽操練人馬就是，別的都不用擔心。”又轉頭對白雅瑪發說：“白貝勒，你明天親自去校場看管操練人馬，如有將士不聽從七位將軍的命令，軍法伺候！”然後便請敖裡駝龍等人也入了席，喜宴開始。
喜宴上人們是歡歌笑語，頻頻舉杯，說些吉祥話，大都是祝國王布庫裡雍順龍體健康、萬壽無疆等等話，這裡不再一一說來。
單說布庫裡雍順，喜宴結束後在王官、宮女的護送下，回了後宮，卻沒有直接去依爾哈那裡，而是去了百里格格處。一路上他是心事重重，與百里格格在山崖的日子不斷湧上心頭，那時他誤入絕境，隻身一人困在混同江江岔裡，孤獨寂寞，而偏偏救了墜崖的百里格格，救醒百里格格後，雖然她險些用寶劍刺死了自己，但他明白那是一個女孩子在那種情況下的一種正常反應，兩個人朝夕相處，一起狩獵，一起採摘野果，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討論著女真的未來，那麼多美好的回憶都深深刻在腦海深處，回到三姓之後，百里格格更是幫助自己跨過險境，尤其在合併東山部的事情上，如果沒有她的深明大義，苦苦相勸自己娶了依爾哈格格，他想合併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兩人一路扶持走來，並不只是男女相互喜歡那樣簡單了，更增添了許多別人所給予不了的情感。雖然自己也喜歡依爾哈格格，但那也只是男女情慾的喜歡而已。今天他與依爾哈成親，想到要留百里格格一個人一夜，心裡就有深深歉疚感。所以他沒去依爾哈的宮中，卻去了百里格格那裡。有宮女見布庫裡雍順來了，趕緊稟報：“啟稟大王，王后不在宮中。”
“你們先去休息去吧，我在這等王后回來。”說完便走進了宮中。
宮女見國王布庫裡雍順走進後宮中，只好去尋找王后，路過王妃宮中時，聽見王后正與王妃在說話。只聽王妃向百里王后說：“姐姐，天都這般時候，國王還沒回宮，是不是派宮女去看看？”
“妹妹，你有所不知，國王與眾不同，從我們相識起，他從來不分黑夜白晝的忙三姓的事情，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你我從現在起就是一家人了，服持好國王是我們的責任，萬事以國王的事為大。還有件事我得對妹妹說，還請妹妹不要傷心才是。大王對王妃你，他心裡還一時轉不過彎來，你我都是女人，我當然明白的你感受，不過你也不要著急，天長日久感情親密了，就好了，妹妹定要記住啊！”百里格格說得語重心長。。
“你說國王還是不喜歡我？”依爾哈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你胡猜瞎說些什麼呀，大王是天上三仙女佛庫倫的兒子，又得薩滿女神重任，前來統一三姓，興盛我女真，定事以事業為重，妹妹需耐心等待才行。”百里急忙給依爾哈格格擦了擦眼淚，開著玩笑，“別哭了，讓大王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我一定牢記姐姐的話。”依爾哈說。
這時，宮女從門外輕輕說了聲：“啟稟王后，大王回宮來了，現在您的宮中。”
“知道了。”白裡說，然後對依爾哈說：“妹妹我回宮馬上送國王來宮中。”說完便回宮去。
白裡回到宮後，只見布庫裡雍順低頭坐在椅子上沉思，她走到布庫裡雍順面前道了聲：“大王吉祥。”然後說道：“大王已經很晚了，應當就寢了，依爾哈妹妹在等你呢！”
“白裡，我不想去王妃那裡。我能有今天都多虧了你，我不想和王妃在一起，而虧待了你。”
“大王，你是天下最聰明的人，現在怎麼犯傻了呢？你和王妃在一起這是天意，是利國興業的大事，你忘記了你與王妃成親，得了東山部，這是為更快的興盛我女真。大王不要多想，我沒事，你快去依爾哈妹妹那吧。”白裡柔聲說道。
“好吧！我聽你的，這就去王妃宮中。”說著起身離開。
“我送你。”白裡說完便送布庫裡雍順去了王妃宮中。在宮門前停住了腳步，輕輕說了聲：“妹妹，國王來，你快前來接駕呀！”就聽依爾哈王妃應了句說：“是。”
白裡便悄悄地離去回了自己宮中，此時她也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苦苦的，又酸酸的。布庫裡雍順回頭看著百里格格悄然離去的背影，心裡也說不出的感受，有無奈，有歉疚，有很多難以言明的感覺。
這時，依爾哈從宮裡出來，先給布庫裡雍順行了跪拜大禮，他急忙攙起依爾哈說：“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何須行此大禮。”
依爾哈攙著布庫裡雍順走進了洞房，室內點著火紅的蠟燭，桌上放著杯盤酒菜。兩個人飲了合歡交杯酒，身入羅圍，在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兩人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歡渡新婚之夜，一夜無話。
次日五更，布庫裡雍順臨朝。穩坐在銀安殿上，眾臣和武將立兩旁三呼國王千歲，千千歲。
這時，王官喊道：“有本早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只見熊阿里出班，跪拜在地說：“臣深蒙王恩，本應是捉拿問斬，現封為熊部總兵，真是王恩浩蕩，阿里沒齒難忘。為了報答王恩，為國挑選良將，臣昨夜與手下商議，留下十名以我家大阿哥阿齊為首的小將參加科考，如果被錄取，可為國出力，報效王恩，如不錄用，也請將他們留下，所學些東西，還望大王同意。”其實，熊阿里言下之意是將自己的阿哥留在這裡做人質，也好讓布庫裡雍順放心，自己絕無背信之意。
布庫裡雍順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臉一沉，手拍桌案說：“好你個大膽熊阿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怕我不相信你，對不對？我命你現在就把人馬全部帶回去，我留的是有報國之志的人才，絕不留一個人質！”
熊阿里聽完布庫裡雍順的話，心裡佩服的五體投地，心道這真是個有道且明智的國王，看來自己投降是投對了，有這樣的國王寧願肝腦塗地，死不變節。急忙跪倒在地叩頭請罪，“大王息怒，是我太過唐突了。但還請大王將這十名小將留在這參加科考。”
“好吧，散朝後你把這十將名單報給郎貝勒即可。還有一事，你剛才所奏帶領人馬要回熊部，本王准奏，不過你來時是乘船而來，回去只好途步行。你來時是代表熊部，回去時則代表三姓東山酋長國，沿途上不許騷擾途經各部的族民，如果違背，本王定殺不饒！你能辦到嗎？”布庫裡雍順說。
“臣一定牢記國王的教誨，如有違犯王命，熊阿里不用國王問斬，我自己提頭來見國王。”
“哈哈”布庫裡雍順笑著說：“我不要你的人頭，我要你不犯。你要記住君臣有情，國法無情。”他一抬頭看見了熊阿里包紮著的手指說：“王官，快去後宮從王后那把鵝娘送我的藥囊拿來，本王要親自給熊將軍換藥。”
王官把藥囊拿來，布庫裡雍順小心翼翼地給熊阿里換上藥。熊阿里感激的是熱淚盈眶，又一次跪拜謝恩。
站在一旁的敖裡駝龍看在眼裡，也十分感動，心道：看來我們投布庫裡雍順是投對了。心中暗罵一句說：富察爾汗，你的死期快了，總會有一天我要親手除掉你。
這時，布庫裡雍順跟問道：“眾卿家可還有本奏？”
郎成豹出班說：“國王，臣有本奏。”
“奏。”
“據科考報名統計，全酋長國共有人數四十七人，三姓部二十人，其中男女各十名，東山部為十名，熊部為十名，莫額裡部為七名，臣想定於八月十二日開始，十四日結束，十五日得中者封官，普天同慶，歡渡中節佳節。請國王定奪。”郎成豹奏道。
“就依卿家所奏，準了。”布庫裡雍順很滿意的郎成豹最近的表現，自他知悔改後，真是為這科考出了很多力。
散朝後，熊阿里率人馬回熊部不提。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到了八月初十這天，鄂多里城聚集了很多的人，除了參加科考的填報者外，各處又來了很多的觀光者。這是從渤海國滅亡破天荒的第一次，人們趕上這樣盛事，都想前來看個熱鬧。鄂多里城是大街小巷擠滿做買做賣的人們，真是熱鬧非凡。鄂多里全城是淨水潑街，黃沙鋪道，整個城內是旗幡招展，鼓樂齊鳴。
城裡小校場內，四周是眾兵把守。中間是主考棚，這棚搭在一個大土臺上，棚內擺設桌椅首位坐的是布庫裡雍順，緊挨布庫裡雍順的是得爾給太后，她是特邀請前來觀看的。兩旁是正副主考官，這次主考官是白雅瑪發，兩句副主考官是關長勝、熊阿里。郎成豹被任命為考場督察官。
此時的考場是旗幡招展，鑼鼓喧天，人聲鼎沸。參加科考的各路英雄，小將們在引導官的帶領下，騎著戰馬，手握刀、槍，背弓挎箭，鬥志昂揚，緩緩走進校場。人們高呼著：“巴圖魯三音！三音巴圖魯！”參加科考的英雄、小將們不斷的向歡迎的人群揮手致敬，面帶自信的微笑。
各路科考人員到齊後，主考官白雅瑪發高聲宣佈說：“三姓東山酋長國首屆科考開始！首先是射箭，分步下與馬上，步下射箭每十人為一組，每人射十箭，擇優錄取。”
第一組是熊部組，出場的是熊阿齊和烏爾哈、烏爾蓋、洪阿吉等。
一聲鑼響，眾人拈弓搭箭描準靶心，然後向靶心射去。十箭射完，報靶官舉旗報道：“熊阿齊十箭十中，烏爾哈十箭十中，烏爾蓋十箭八中，洪阿吉十箭六中。”其餘的六名是十箭五中、四中、還有脫靶的，不必細說。
第二組是東山部的阿克塔、都爾樂、阿克拉、都爾太等。
一聲鑼響，眾人描準靶心齊射。十箭射完後，報靶官報道：“阿克塔十箭十中！都爾樂十箭九中！阿克拉十箭六中，都爾太十箭六中……”
第三組是白山七雄的敖裡駝龍、李勝、李平、張千、張萬、黃剛、葉飛龍。
一聲鑼響後，七雄描靶齊射，射完後報靶官報道：“敖裡駝龍是十箭十中，李勝、李平、張千、張萬都是十箭九中，黃剛、葉飛龍是十箭八中。”
這時到了三姓組，第一組都是最有實力的先手，首先是白天龍、白天虎，前三組的射程二百四十步，他倆都要了三百步。
關明理、關明章、豆阿滿這三英都要了三百二十步。
郎興、郎旺、郎久要了二百四十步。
鑼響後，這八位都按自己的射程而射，這可忙壞了報靶官，來回跑前瞻報靶。只聽他報道：關明理三百二十步，十箭皆中紅心內。白天龍三百步都是十箭命中紅心內，關明章、豆阿滿三百二十步都是命中紅心裡，白天虎是三百步，是十箭九中，郎興二百四十步，是十箭九中，郎旺、郎久是二百四十步，十箭八中。
最後是女子組，這一組是杏花射了十箭八中的好成績外，還有桃花、菊花、梅花都射了十箭六中的成績。其餘都在五中以下，不必細說。
步下結束，馬上騎射開始，馬上也是十箭。先出場的是熊阿齊、烏爾哈、阿克塔、敖裡駝龍，這四個人都是十箭十中。馬上騎射，二百四十步熊阿齊是十射九中，烏爾哈是十箭八中，阿克塔是十箭七中，敖裡駝龍非是一個等閒之輩。他的箭法比前三位是略高一籌，他動作快如飛，馬到指定地點一連“嗖嗖”的射了七箭，最後的三箭使出蹬裡藏身，這時報靶官報道：“敖裡駝龍是十箭十中。”當時全場是一片嗶然，四下響起“巴圖魯三音！”呼喊聲。
白天龍還是三百步，僅他一人，還是十箭十中。
爭奪最激烈的是關明理、關明章和豆阿滿，他們是一師之徒，都受過忽汗海隱士的真傳，同時學藝時，都有爭強好勝的心理，互相攀比，都怕對方把自己拉下，平時可以，科考時卻不一樣，誰想超過真是難上加難。可以說分毫不讓。第一個先射的是關明理，只見他打馬如飛，進入射點時先使出蹬裡藏身射出五箭，後五箭是倒坐背射，結果是十箭都中紅心，報靶官高聲報道：“關明理是十箭全中紅心！”
場內人聲譁然，高呼“巴圖魯三音”，掌聲不斷。
此時場外的關明章和豆阿滿兩個人一合計，“咱們不能超過師兄，他咋射咱們咋射吧！跟著師兄射沒錯。”這時，就聽有人宣道：“下一個入場的是關明章。”關明章入場射完十箭就聽報靶官高聲報道：“關明章也是十箭十中！”人們是一片譁然和歡呼聲。
這時又聽人宣道：“最後入場是豆阿滿。”豆阿滿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催馬進進校場，只見他到了指定的射點，如同兩位師兄一模一樣射了十箭，只聽報靶官報道：“豆阿滿也是十箭十中！”此時在場的人們無不驚訝，箭雖是三人所射，但如同出自一人之手。最後把靶拿到考棚內讓主考官和國王看，這箭如同出一轍，都感到驚奇，判不出勝負，只好來個第二輪比射。
就聽宣旨官高聲喧道：“關明理入場。”
此時的關明理和兩位師弟正在說話，自然是比射，此時確實是進退兩難，萬一贏了兩位師弟，將來不好見師父的面，輸了又不甘心甘拜下風，最後他決定正常發揮，二位師弟萬一輸了，別怪師兄，這是考場，只有聽天由命了。他沒有直接催馬入考場，而是來到主考官的考棚前說道：“啟稟主考官，這樣射法難分勝負，依我之見我們比箭射金錢眼，就是第一隻箭留在銅錢眼內，第二隻箭把第一隻頂出，仍留在眼內，直至九隻，第十隻時把金錢和箭一齊射下，然後用手接住，只有這樣才能顯出我等真本領。不知主考官意下如何？”
白雅瑪發聽了關明理的話，不住的點頭。然後報布庫裡雍順說：“大王，關明理說的有道理，不知國王意下如何？”
“就按關明理說的辦吧！”布庫裡雍順看這三個少年武藝是旗鼓相當，難分伯仲，便也同意。
白雅瑪發當時叫人把靶更換成金錢，拴在樹上後比賽從新開始。
關明理從新入場，只見他揚鞭打馬，馬快如飛，來到指定射點，一連嗖嗖……就射出九箭，果真按他所說的一樣，第九隻箭桿留在金錢眼裡，最後第十隻箭射出，箭斷繩，他的馬快如飛此時是金錢和箭落下來，他馬到近前把錢箭接住。博得一陣陣的喝彩聲。然後來到主考棚前，就聽報靶官報道：“關明理是十箭十中金錢。”
關明理把箭和金錢交給主考官，然後退出場地。
話不可重複，關明章和豆阿滿是和關明理射的完全一樣，又是一個平手，分不出勝負。
這時郎成豹說道：“國王，這三個人同是一師之徒，武藝又這麼高，從射箭來看分不出勝負，他們三人的武藝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依臣之見，他們三人的射箭可做並列第一名，至於誰是頭名，只有看他們的槍法而定了，不知國王意下如何？”
“就依卿所奏，白貝勒，命他們上考棚來，朕要面對他們三人親口宣佈他們三人都是第一名。”這時宣旨官高聲宣道：“關明理、關明章、豆阿滿上考棚，國王要親口公佈你們的名次。”
師兄弟三人聞聽急忙走上考棚，首先跪在布庫裡雍順面前三呼國王千歲，千千歲。然後又拜見了主考官白雅瑪發、關長勝、熊阿里和郎成豹。
這時候布庫裡雍順說道：“關明理、關明章、豆阿滿，你們三人的箭法完全一樣，我……”布庫裡雍順話還沒說完，只見考棚外飛來幾隻箭頭，正對布庫裡雍順的咽喉射來。布庫裡雍順大叫一聲“不好！我命休矣！”欲知是何人暗中向布庫裡雍順射箭，而布庫裡雍順性命又如何，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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