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憶雲南

一個人行走的範圍,就是他的世界。每個人心底都住著一個另外一個世界的你,你想去尋找,卻無功而返,又按耐不住內心,從此以夢為馬,仗劍走天涯,那顆心也就開始居無定所,難以安定。

聽“去大理”這首歌的時候還是好幾年前了,之後夢想著去雲南,殊不知那一刻會來的那麼快,從此踏上了夢的旅程卻難尋夢裡的自我。

彩雲之南,是大部分人希望走一遭的夢想之地,有的人開始旅途,有的人只是把這個夢藏在心裡,在通訊和出遊如此便捷的年代,大部分人缺少的只是一顆說走就走的心。去的時候還是初夏,一整個夏天的美夢和青春都在慢慢發酵。

有時候會認為火車是很聰明的一項發明,外面不管是晴空萬里或者飄飄大雪,列車依舊在祖國的大好山河裡穿梭自如。想想上次乘坐火車還是從長沙至上海14個小時,沒想到這次又破了記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再習慣於硬座,漸漸選擇了其他交通工具。

雲南之旅至今不過半年光景,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雲南美景的確不錯,沒去的時候心心向往,去了的時候陶醉其中,回來時依依不捨。

從五月二號下午一兩點出發坐火車到第二天下午一兩點,到昆明後,揹著100L的包去了趟滇池,像我一起去的人不在少數,給我的感覺不怎麼好,走到哪裡都是推銷拉客,雖說火車站都是這樣,可是令我還是有點不自在,昆明的雙層公交實實在在讓我體驗了一下“一覽眾城小”的感覺。

初秋憶雲南

傍晚時分,踏上大理的旅程,因為是中鋪,空間不是很大,好在累了一整天一靠床就睡著了,清晨的時候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依稀著聽人喊道大理到了,便匆忙的收拾行李下車,好哥們已經在站外等我了,大理雖已是初夏,但清晨卻有涼涼的寒意,竟不自覺的緊了緊帽簷。去大理的時候是阿星來接的我們,是一個還算大的庭院,兩邊簇立著不同的花兒,大多花兒我叫不出的名字,有茶桌、洗漱臺、藤條佈滿著的乘涼處,花兒簇立著圍著一個茶位,三三兩兩的人一起喝茶聊天,談祖國,談政治,談河山,有的是孩子的父親,有的是文青,有的是過客,談一路有趣的事情,大部分人來自全國各地,暢所欲言,那一瞬間突然有一種想一直留在這裡的感覺,初次來,不曾停留片刻,便已想著長留此地,後來每每想起,也會有股暖流緩緩湧上心頭。

初秋憶雲南

初秋憶雲南

初秋憶雲南


這裡的人們是多麼有趣,房子是兩個青年人租來的,在這裡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男的叫做阿杰,女主人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有個叫做黑妹的湘妹子、有個哈爾濱的小夥建國、有個義工阿星、有個離了婚的三十歲女人(娟姐)、有個家庭富有且飽含學問的大叔(Dino Lee)、還有無數像我這般的偽文青。這裡的每個人都有故事,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特性,總能在他們身上看到閃光點。阿杰是多年前徒步川藏線的,據說是一行人揹著鍋碗瓢盆可以好幾天不洗澡,就這樣頂著烈日行走在川藏線上,初次見他一頭黑髮老長,整天躺在沙發上發呆,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讓人猜想這個男人在思考什麼樣的哲理問題。黑妹是湘妹子,有著湖南人一點點的小野蠻,可愛又天真,大理的晝夜溫差大,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可黑妹不知道每天早上就起個老早跑出去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後面聽說是在擺攤子,因為在長沙待了好幾年,對湖南人有種親切感,總喜歡多聊兩句,黑妹也有著自己的理想,她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店,每天守著自己的店就好,她說她今年冬天想去哈爾濱看冰雕,還想去廈門看海,靜靜的一個人待在海邊靜靜的發呆。娟姐和我同姓,是寧波人,有個女兒6歲了,每次和我們談起她的孩子,她總有一種自豪感,的確孩子看照片好可愛,性格大大咧咧的,直來直往的,離了婚就一個人來到大理,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了,清晨去洱海看日出,日落在洱海盼日落,大部分時候的她是開心的,偶爾也有點小小的憂傷,我們都可以看出。最讓我佩服或者說崇拜的屬東北大叔Dino lee ,他討厭我們稱呼他為大叔,偶爾一起喝茶聊天我們都稱為大哥,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屬於自己的公司,他帶兒子來大理邊修身養性邊讓孩子讀書,對政治對國事對事物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好像是移居澳洲,每天也是陪我們喝茶嘮嗑,還有客棧裡的好多人,有的在街頭賣藝,只要到夜晚就揹著個吉他出門,還有的在酒吧駐唱,有的在畫室工作,還有一對年輕夫妻在擺地攤,形形色色的人們,給這個客棧增添了不少色彩,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大理五月的夜晚是比較寒冷的,每次早上睜開眼都是十一二點了,每次醒來感覺好愜意,這種生活持續了幾天,後來有一天我們倆決定騎自行車環洱海,租車35塊錢一天,我們是11點出發的,我戴著帽子頸上繫著頭巾就開始出發了,之前聽著雲南的紫外線非常強,的確如此,不一會兒手已經感覺不是自己的了,通紅通紅的,火燒般疼痛,許久不曾運動,騎了不一會就感覺累了,途中更是因為速度太快剎不住車而膝蓋摔破了皮,一路風景美不勝收,農民伯伯在田裡拾掇莊稼,那一瞬間,天是藍的,雲是白的,海是藍的,心是美美的。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會停留於此,放下寫字樓的工作,獻身於大自然,那時候的自己好像懂了一點點的樣子,一路上,有柏油路,有田徑小路,有急速的下坡,有陡坡,風景卻是難以言喻的,傍晚我們在雙廊休息了一晚,一路上,環海騎行,累了就休息,渴了買點水,餓了就吃頓飯,著條環海路不長,也就一百多公里,用車輪越過,也用車輪丈量著青春。

初秋憶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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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幾天後便上蒼山,因為前一天沒怎麼休息好,加上一點點高反,所以走了幾公里便有點頭暈眼花了,後面坐索道直上山頂,上下豔陽高照,山頂上天色灰沉沉的,在山頂上我買了一塊幸運符寫上,祝我的家人安康,幸福,我把它掛在海拔4000米的蒼山上,我相信它一定成真的。

初秋憶雲南


初秋憶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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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去到麗江,也遇到一些有故事的人,做的最多的事情莫過於發呆。客棧老闆是個四十歲的男人,我們管他叫做龍哥,他一生也算曲折離奇,在日本待過,在上海工作近十年,離過婚,談過幾個女朋友都吹了,三月份來的麗江,然後回上海上班,四月份一個念頭閃過,我想去麗江,就果斷的回麗江盤下了一個客棧,他愛好文字,文筆也是相當的好,會樂器,高高瘦瘦的,給人第一眼便是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他盤下的客棧裡面種著好幾種果樹,結不同的果子供來此的人們採摘,想到龍哥我覺得他有點像秋天裡的枯松,蒼勁而有力。和我一起待的有北方的漢子宏超,現在在北京就讀於石油大學,還有一個閩南妹子叫做林薇,在成都上大學,還有但聰聰,現在還在幫著龍哥打理客棧,一起發呆,一起看東方日出西邊雨,一起聊有趣的事情,一顆顆年輕的心碰撞,一起喝酒,那時候我們有夢,夢醒了,杯子碰撞也不會是夢支離破碎的聲音。

和一群陌生又熟悉的人在麗江的酒吧歇斯底里的咆哮,盡情靠酒精麻醉自己,揮舞的雙手,那是青春的雙翼啊,那是我青春的尾巴,也許,瘋狂一次便不再回來,即使回來了,也沒有了當初的感覺。

初秋憶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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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憶雲南

初秋憶雲南


嘿,突然很懷念當時的時光,以至於飛長沙之後整整兩個月都處於放空狀態,有時候人是要出去走走,去看看繁華的世界,去看看你所不知道的各種人群,他們用什麼方式活著,去看看這個中國或者這個世界,體味一下別樣風情民宿客棧,看看他們的生活,或者看看他們有著怎樣的信仰,也許談信仰一詞有點高尚和做作,也許我還不清楚信仰的含義,但是你可以看看西藏那些有信仰的人是怎麼活著,雲南之旅,告一段落。

我不知道多年後會不會成為雲歸客,但我的確對那種歸隱終南的人抱有一種欣賞的姿態,不曾走過多少路,卻希望多走一步,不曾看過很多風景,卻希望多一瞥你的眼眸,不曾喝過多種酒,卻依然嚮往伏特加。

雲南,你是我的夢,揮之不去卻留你在心中依依相惜!

初秋憶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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