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钱塘第一名伎苏小小情断西泠桥畔(下)

钱塘第一名伎苏小小情断西泠桥畔(下)

话说阮郁的父亲把儿子阮郁骗回京城金陵后,再也不让阮郁出京,并安排跟一门当户对的女子成亲。

而西泠桥畔的苏小小整日仰头企盼,等待情郎的归来。一个月过去了,不见情郎的踪影;一年过去了,连一点音信也没有。苏小小由渴望、失望到绝望,终于病倒在床上。多亏贾姨悉心调理,疾病渐渐痊愈。为了使苏小小忘却旧愁,贾姨又让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进屋来,陪苏小小聊天。幸好苏小小还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有这些可心的文雅公子,她渐渐恢复了车马盈门的往日生活。慢慢地,西泠桥畔又恢复了往日车马盈门,络绎不绝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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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了与阮郎的那一段幽情,苏小小再也无心倾情与谁了。她与客人仍然仅限于品茗清谈,偶尔置酒待客,或献上一曲清歌,绝不留宿客人。好在能在这里登堂入室的客人也都是文雅之士,并不会有过分的要求。

秋高气爽,红叶满山,苏小小有一天又乘油壁车出游。在湖滨她见到一位书生模样的人,眉清目秀,气宇不凡,样子酷似阮郁,但却衣着寒酸,神情沮丧。苏小小为之怦然心动,于是停下车来询问,对方见是一位美丽的姑娘相问,神态充满着关切,就非常拘谨的相告:“小生姓鲍名仁,家境贫寒,读书荒山古寺之中,准备入京应试,无奈盘缠短缺,无法成行。今考期临近,我只能望湖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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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年纪虽小,却阅人已多,她觉得眼前这位书生必然大有前途,又貌似阮郎,她下决心资助他。于是不避嫌疑地说:“妾见君丰仪,必非久居人下的人,愿倾囊相助,也能验证一下妾的眼光。”

鲍仁自然是感动不已。苏小小变卖了一些贵重首饰,给鲍仁打点了行装,送他上路,鲍仁频频叩谢,感激地说:“千秋高义,反在闺帏,芳卿之情,铭记在心!待我有成之日,必来叩谢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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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鲍仁,苏小小深深体会到一种帮助别人的快乐,她明白自己对鲍仁动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更象一种母亲式的付出,并不希冀什么报答,真希望能早日得到他成功的好消息。

秋去冬来,鲍仁已在京城苦读备考,自是不提。

一天,上江观察使孟浪,因公事来到钱塘,听人说起苏小小的艳名,自己碍于身份不便亲往西冷桥畔拜访,就在湖滨酒楼备下酒席,差人前往苏家请苏小小来见。不料苏小小来了清傲的气性,端起了架势不肯应邀,一拖再拖。经过孟浪三番五次地派人催请,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来到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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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在酒楼已等得十分恼火,心想:我堂堂观察使,竟迟迟请不动一个妓女,待她来了,定要当席羞辱她一番,以泻心头之火。等到苏小小姗姗而来,她那美艳的容貌,娴雅妩媚的气韵,立刻镇慑了在场的人,孟浪也被她迷住了,怒气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定定神,觉得还是有必要难她一难,于是指着窗外怒放的梅花说道:“今日雅集赏梅,就以此为题,敢请芳驾即席赋诗!”

苏小小已料到了他的心思,她从容不迫地信口吟出:

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

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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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自然明白她的诗句中,既隐然有讨饶的意味,又不卑不亢,恰如其分,不禁为之赞佩不已,于是宾主开怀畅饮,如逢知己。直至夜半时分,才命人明灯执火,恭敬地送苏小小回家。

苏小小就像一朵高洁溢香的梅花开在西泠桥畔,虽然赏花者甚多,然而让她倾心的却寥寥无几。

就在次年春上,苏小小受了些风寒,大约得了旧冠肺炎,因调治不及,加之心境忧郁,年仅二十四岁的她竟就这样香消玉殒,魂飘九霄了。

这时鲍仁已在京城金榜题名,奉命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时顺道经过钱塘,专门赶到西泠桥畔答谢苏小小,谁料却正赶上她的葬礼。鲍仁白衣白冠抚棺大哭,继而遵照苏小小对贾姨的嘱托,把她安葬在离西泠桥不远的山水极佳处,墓前立碑,上刻“钱塘苏小小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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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诸多到钱塘的文人骚客都自愿到苏小小墓前凭吊,于是当地人在她的墓前修建了一个“慕才亭”,为来吊唁的人遮蔽风雨,亭上题着一副楹联:

千载芳名留古迹,六朝韵事著西

历代文人墨客对苏小小多有传颂,唐朝的白居易、李贺、温庭筠,元代的元好问,明朝的袁宏道、张岱、徐渭,清朝的朱彝尊,近现代的曹聚仁、余秋雨,都写过关于苏小小的诗文。后来甚至有文学家把苏小小誉为是“中国版的茶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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