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检验人性的一把绳索,愿你我皆心怀悲悯与爱

现实是检验人性的一把绳索,愿你我皆心怀悲悯与爱

1

疫情下,我们时代人的精神状态都处在一种神经症的漩涡里,人的暴力,野蛮,凶残,无知尽显出来,当然,我们也看到另一面,悲悯,善良,勇敢,博爱,但那些虐杀狗,猫,以及以野蛮之行对待他者的人,这样的人有悖人性的常识,似乎我们又看到了历史机器那些可怕的摧残力量,底层的人,如托尔斯泰说的他们具有非理性的因故,可怕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在机器轰鸣声营造的环境中或周遭生活,现实是检验人性的一把绳索,也让我们再次看到了过去的历史文学中那些复活的人物……愿你我皆心怀悲悯,善良,爱,智慧……

2

田小娥身上具有一种神秘的特质,她更像中国文化里的巫师,她在乡土中国的想象中无意识潜入我们每个人的心中,田小娥的隐秘、爱欲、眼泪、痛苦以及仇恨的交织总能抓住我们内心中呼之欲出的莹莹渴望。

3

田小娥身上有着乡土的神秘气质,就像现代人的怀乡病。在时间的轮回中她揣摩着每个男女的心里深处,那些互为因果的想法,人们内心中的矛盾、斗争和冲动,始终在撕裂、观察、求证着人性,那个洞穴中见不得光,但却以种种行为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4

她的肉身在一次次的束缚中苦苦挣扎和渴望突围,这个肉身对她来说是一种约束,那里面沉积着千年文化的沉渣,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不同的药丸。她是废墟之上的精魂,她是那些不安灵魂在人间的化身,在她隐秘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她是天地之间的氤氲,她在乡野秘史,她如影随形处处设障勘探人性。她把乡土中国的礼俗秩序砸破,她剥离了人与礼俗、人与土地、人与欲望、人与血缘、人与尊严等等,将它们淋漓尽致的释放出来,白嘉轩、鹿子霖、黑娃、白孝文、鹿三等等,这群白鹿原上男人的“尊严与隐秘”的内在的心理,准确的说是从文化心理结构塑造的肉躯枷锁中捏了出来。

5

白鹿两家建构的“乡土帝国”看似稳固,实则各怀鬼胎。田小娥则以一种神秘的质地入侵了这个帝国内部。这个“鏊子”从外部观察却是“仁义”等虚构起来的摇摇欲坠的世界,外部世界的动荡起伏从正面直抵这片土地,而田小娥则从底层和内部把这个世界推向一种支离破碎的境地,让它衣不蔽体,呈现在世人面前。

6

田小娥身上的人性欲望乃是正常人性所在,乃是生生不息所在。但在一个新旧社会交替,礼俗秩序离析崩溃的过渡时期,田小娥以“鬼气”的形象对过往的一切生命形象进行了完美的回望与阐释。当她洞悉了白鹿原“鏊子”上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时,她似乎走向压抑和克制自己的生命欲望,而开始打开生命疯癫的另一种欲望黑洞——一个非理性的生命欲望。

7

田小娥泪水如雨,她绝望的内心,她痛苦的死去,她化成白蛾奔向自由的天地。而驱鬼的行为把白鹿原这个鏊子上人们的文化心理构造展现的一览无余。当二豆以疯癫的形式喊着“乡约”时,连那个号称驱鬼降魔很灵验的大仙也有些害怕。到底是真有鬼?还是人们心里有鬼呢?白鹿原这些“仁义”者的行径前后不一,所谓的“知行合一”是天大笑话,田小娥作为人性的绳索,检验出白鹿原上“仁义”者作茧自缚的愚昧行径,白嘉轩对田小娥的咒骂使得他作为族长的屁股白花花的露在众人眼中,不过他似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裤子掉了的这一事实。

8

当族人一波又一波在村子东边窑洞下跪祈求田小娥的冤魂能够原谅时,白嘉轩的脸毫无疑问被打了一遍又一遍。田小娥的死亡把她对于人性的考验发挥到了极致。大仙的出场使得“宿命”成为一种值得信赖的死结,那个死结绑在白嘉轩等人心中。但借助朱先生和白灵的视角我们知道白嘉轩始终无法解开这个死结。他作茧自缚,自我囚困,最终没能走向自觉的反省。田小娥死了,她彻底成为白鹿原世界之外的幽灵,她对于白鹿原的认识凝结着生命的痛苦和血泪,她的渴望散发出的热度,在白鹿原上一次次的蔓延着。最终她成为真正的巫师,她在白鹿原上以外在的观察者形象游离于天地之间。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