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明:“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案例解析“捫心問診”

趙小明:“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案例解析“捫心問診”

物理學只有兩個範式,一個就是宏觀的牛頓的力學,微觀的就是量子力學。

其他學科都不一樣,每個學科都有自己的一套範式,但是隻有心理學的範式是最複雜的。

心理學有醫學的範式,還有行為組織學的範式、認知的範式、精神分析的範式

還有心理學本身的,包括比如說大腦科學研究範式,還有什麼民族研究法、語言研究法、比較研究法

比如說,美國的人類學家在第二世界大戰的時候,美國總統當時就讓他寫一份報告,關於研究日本人的民族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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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時美國人必須要確定,就是跟日本人打仗到底該怎麼打,必須要了解日本這個民族。

他用的研究範式,在我們心理學的範式裡面叫做比較民族學研究,這種比較民族學研究意思就是把兩個民族之間進行比較,所以這個人需要用的是這個研究方式。

研究完之後,給了美國總統一個報告,這個報告上面寫的是,日本這個民族必須得用原子彈把他幹掉。你不幹掉他,他就給你瞎胡折騰。大概就這個意思,我只是給大家模糊的說一下,

就是說日本這個民族你得打他,你不把他打倒了,他就不會聽你的,你打倒了他,他就會聽你的話,我是話說的糙一點,大概就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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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大家能明白,一種心理學的範式,就是像這樣的研究範式。

在心理學裡面我雖然也算是受過一點正規教育的人,因為我上學也沒有好好學,我印象裡面這樣的範式特別多,就是心理學裡面就多得不得了。

因為以前上學時要查很多論文,每篇論文它會告訴你,我們這個心理學,我這篇論文的研究範式是使用是什麼研究範式。

心理學這樣的研究範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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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心理學裡面還有一部分是心理諮詢,這個心理諮詢比心理學還麻煩。

麻煩在哪兒呢?

就是心理諮詢缺少案例,為什麼呢?

心理諮詢有個保密準則,保密準則就使得你看從頭到尾從弗洛伊德當時開始,弗洛伊德發明出精神分析之後,就從來沒有向外界公佈他是怎麼做諮詢的,所以弗洛伊德就沒有公佈過他的諮詢的方法。

換句話說,當時榮格就吐槽,就如今天你們吐槽一樣。你們學了那麼多大師的培訓,你們就學不到方法,沒人給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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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弗洛伊德搞出了一個精神分析談話療法,他做我們的一個督導老師,弗洛伊德當時等於就是這些學精神分析的所有人的督導老師。

榮格就抱怨,說你搞出這東西,你也不給我們一個操作流程。

因為榮格和弗洛伊德都是受過醫學訓練的,醫學訓練它是有操作流程的。

但是弗洛伊德沒給操作流程。沒有操作流程,榮格就自己瞎胡折騰。所以精神分析的每一代大師都是自己瞎胡折騰出來的。

他沒有套路,然後自己開始瞎糊弄,那心理諮詢又怎麼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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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精神分析裡面的學習的方法,就是你去接受別人對你的分析,然後你看你的分析師是怎麼折騰你的,你再學會這種方法折騰別人。

就是精神分析的一種學習的方法,它是一種傳承的方式。

從此可見,你就知道這個心理諮詢比心理學還麻煩,原因就是你看不到案例。

因為案例有一部分是保密的,所以在我們心理諮詢圈兒裡面,這個能把案例拿出來說的,你基本上見不到,對吧?所以案例就特別緊缺,因為大家不能隨便暴露案例。

第二就是很多人的案例是假的。網上很多人,有些人寫書,有些心理網紅,他們寫了很多這種案例書,那都是編出來的,你可不要太相信,就是我想要編一個簡單的案例來滿足我的這種寫書的需要,他這種都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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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麼為什麼說《捫心問診》這個材料很好呢?

因為《捫心問診》這個材料的特點就是他最早的時候是以色列拍的一部劇集,而以色列拍的這個劇集呢,它是有很多實際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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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以色列會有這麼好的這種案例?

是因為以色列那個國家整天在打仗,它周圍一圈全部都是阿拉伯國家,阿拉伯國家和以色列民族,最早實際上我覺得他們民族很接近,但他們互相就打了幾千年。

你看一下歷史上猶太人是怎麼逃出埃及的?猶太人逃出埃及10萬人,走到最後就沒剩多少人了。所以這是一個非常悽慘的過程。

然後猶太人就跑到歐洲去了,從中東地區逃了,然後猶太人現在又返回來。

返回來之後阿拉伯人還要跟他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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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以色列這個國家,它的心理學水平很高,因為它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創傷,民族的創傷,戰爭的創傷,還有各種各樣的敵對的創傷,還有恐怖主義。

它那個地方的案例特別豐富,所以造就了以色列這個國家的心理學研究水平很高。

你們知道弗洛伊德是猶太人,因為猶太人很聰明。所以他們的心理諮詢水準很高,所以他們拍的這個劇集就是非常好的案例。

目前在全世界再找不到第二部能夠這麼好,這麼多具有明顯的典型的心理諮詢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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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要是懂心理諮詢,你一看那就是典型的心理諮詢,它不是假的。

你再看其他的很多拍心理諮詢的片子,一看就知道它不是心理諮詢,它是電影。

但這個一看就是心理諮詢,它不是電影。

所以這個素材是我們現在全世界唯一可以拿到的很接近真實心理諮詢的案例。

這套案例的價值太高了。

這就是我們對學習的一個很有價值的材料的原因,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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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二種材料就是你們能拿到的案例。

那麼你們把案例拿到的時候,你們的案例一般不會是電影對吧?

你們那裡最多就是錄音,如果讓我們所有人把你的錄音聽一遍,那這個消耗時間太大了。

你想我們聽完你的錄音至少就要50分鐘的時間,聽完之後再去記住你裡面的重要東西再來討論,那我們的這個上課就沒有多少時間了,就被浪費掉了。

而《捫心問診》這個案例,它是把心理諮詢中的一些浪費的時間給刪掉了,因為它一集只有20分鐘。我們正常一集是50分鐘的心理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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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肯定是把這個諮詢中的一些無關重要的,那些浪費時間的東西全部刪掉了,只留下每一次諮詢裡面最精華的部分。所以他這個素材特別難得。

所以我們要想學心理諮詢,就得從案例中學,案例中現在大家能拿到的案例就兩種。

一種就是你們彙報的案例。

你們彙報的案例如果你用文字,文字的話能夠節省時間,但文字就喪失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一種就是《捫心問診》,因為這套視頻它是篩選過,它只有20分鐘,它的這個心理諮詢的範圍還特別廣,它三季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案例。就是我們所經歷的案例,基本上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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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捫心問診》這套視頻的價值,那簡直就可以認為是以色列這個國家給全世界學心理諮詢的人的一個禮物,它的價值太高了。

就是我們學習得有東西,沒有東西那就成了空對空講課,那你們學的收穫就很小。

因為你們聽過很多這樣的空對空的講課了,就是給你們講理論或者講技術,這些都是空的。

因為理論和技術必須要在案例身上體現。比如說我們上次給大家講案例的時候,你看雖然只是在《捫心問診》裡面播放了幾分鐘,我們就能講一節課,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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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幾分鐘裡面我們可以有好多好多精神分析的,心理諮詢理論就給你們融合進去了。

比如說我們上次給大家談到的就是關於精神分析最危險的時刻

這個“精神分析最危險的時刻”,你在學其他精神分析理論的時候,可能一句話就給帶過去了,他不會有案例給你。

然後你看完這句話,你也不知道精神分析師最危險是個啥意思呀?他真正出現了什麼樣子呀?我們都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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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案例中我們學到了這句話,哦,原來這就是精神分析裡面危險的時刻,然後你就知道,來訪者有時候會把超我轉移到諮詢師身上。

所以這種學習的這種價值太高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就是我們學習的這個方法。因為懂得學習的方法對於如何學習是很重要的

你們已聽懂了我說的方法了,然後你們也可以提出你們的對於你們學習的一些想法和建議,可以發給我,然後我們看怎麼樣更適合你們學習,因為大家確實在心理圈裡面被騙的時間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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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想要找到一套這種能有效的學習方法和學習的材料和學習的課程是非常難的。

所以你們應該在這裡面進行一些討論,確定你們覺得哪種方法是最適合你們的。

有個學員提了一個問題。我先把這個問題回答一下。


學員:

“總有人提家族代際遺傳,

比如說爺爺比較強勢脾氣不好,來訪者的脾氣不好說是代際遺傳,

精神分析有種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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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老師:

這個問題非常好。

但是這個問題所反映出來的就是,大家對於心理諮詢各流派不瞭解。

我來給你梳理一下心理諮詢。

一般來說目前全世界認為四個大的心理諮詢流派,你們得清楚。這四大流派是心理諮詢的基礎,所有的其他流派是從四大流派裡面發展出來的,這四大流派是什麼呢?

  • 就是動力學,也就是精神分析各流派是動力學;
  • 認知流派、行為主義流派,認知流派和行為主義流派是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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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雖然跟你們說過,但是我們沒有給你們展開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再給你們講一下。

認知和行為流派合在一起了,合在一起會變成認知加行為,為什麼呢?因為你單獨的調整一個人的認知,如果不對他進行行為訓練,效果怕不好。

而認知流派和行為訓練為什麼它們可以和精神分析在一起?因為認知流派和行為主義流派,他們創造的諮訪關係都是一種諮訪關係。

認知流派和行為主義創造的諮訪關係呢,都是一種教練模式。意思就是我是教練,你是我的訓練者,我訓練你的思維,訓練你的行為。

對你的行為和思維進行訓練,所以說它創造的是一種不平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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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諮詢裡面的不平等關係主要有兩個流派,

一個是精神分析,一個就是認知加行為流派,它們都創造出的是不平等關係。

所以說認知和行為,因為他們都是屬於教別人怎麼做的這種流派。他們不是平等關係,所以他們可以合併在一起,這樣就把兩個流派合在一起了。

  • 第四個流派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像人本主義、存在主義、後現代、包括完型這些小流派合在一起統稱為一個流派。

那麼這四大流派的基礎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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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大流派的基礎,其實就是精神分析。

精神分析為什麼又是四大流派的基礎呢?

因為在心理諮詢產生之前,就是西方的科學的心理諮詢產生之前,它是宗教,就是天主教和基督教會。


6

電影上應該能看到,你們如果自己要去天主教會也能經歷,你到週末的時候可以找牧師去做告解。做告解的時候,你就在外面,牧師在黑屋子裡面,你看不見牧師。

然後你跟牧師說你的困惑,這是一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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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模式就是牧師和你兩個人都進入到一個黑屋子裡,它是個黑黑的幕布盒子,兩個人中間都有木頭柵欄,你們可以互相對話。這種情況下,你同樣看不見牧師,這就是西方人在心理諮詢誕生之前所用的緩解自己心靈問題的方式。

也就是我們用週末到牧師這裡來說自己的懺悔,這就是一種心理諮詢的雛形。

我們國家的心理諮詢的雛形,主要就是初一、十五逛廟會,然後逛廟會抽籤,抽了籤之後就有人來給你解籤,那個解籤的人,就是一個心理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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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跟你解籤,一邊會給你做一些認知調整,對吧?他會給你做一系列的行為指導,幫你分析一些你的問題。

你看中西方實際上都有自己的最早的模式,實際上就是會話療法。

而那個談話療法就是為了應對當時歐洲的歇斯底里症,就是女性的性壓抑所造成。

所以談話療法產生之後,全世界就有一種非藥物的治療精神疾患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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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這個方法的發展過程中,有些人就覺得精神分析方法不夠好,你不夠好就反對它。在反對它的過程中就產生了我們所知道的其他流派。

比如說行為主義這個流派,大家都知道實際上一直都和這個精神分析走的不是一條線,為什麼呢?

因為行為主義,他認為人的大腦是非常複雜的,你不可能搞得清楚大腦裡面在幹啥?

所以行為主義認為我們只需要管兩頭,就是輸入了什麼信息,輸出了什麼信息就可以了。所以行為主義這樣的研究方法,實際上是對弗洛伊德的一種否認,所以說行為主義它通過反對弗洛伊德這種方法,創造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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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人本主義的羅傑斯就接觸過精神分析,接受精神分析之後他進行不下去,因為他阻抗比較大,就跑了。跑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始反對弗洛伊德,創造的跟弗洛伊德不一樣的諮詢方法。

弗洛伊德是不平等療法,就是諮詢師和來訪者不平等。

但是人本主義是想搞平等。羅傑斯又搞出一套平等的治療方法。

接下來各個流派都開始反對弗洛伊德,每個流派都在反對弗洛伊德的過程中創造了自己的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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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的流派是反對,有的流派是反對加繼承,有的流派是繼承。家庭治療繼承精神分析的東西,所以你就明白了,家庭治療為什麼這麼像精神分析的原因?

家庭治療本來就是精神分析的重重重重孫子,它不像精神分析那就奇怪了。


8

所以為啥我說要學四大流派,不要去學其他東西,其他東西沒必要學,我從來不需要學家庭治療,因為你只要懂得精神分析,你就會做家庭治療。

因為家庭治療無非就是把精神分析用在家庭裡面,就這麼簡單。

然後在家庭治療裡面,加一點點系統論的思想,系統的東西就是把整個家庭看作是一個內部的系統,內部系統和外部系統之間存在著信息的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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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信息交換,上次我給大家講過。所以你看各流派,你們必須要從頭到尾梳理一遍,別看你學了不少東西,對各流派這個發展的歷程你們不懂。

學院派心理學有一個東西很有價值的,但大家沒有學過這個課程,就是心理學的歷史叫《心理學史》。

這本心理學的歷史的書很重要,它能讓你把心理學從頭到尾各個流派發展的這個階段歷程怎麼回事兒?誰是誰的孫子?誰誰重孫子誰是誰反對誰的重孫子,它把關係給你梳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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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沒有這個關係的脈絡,你就搞不清楚我們這個心理諮詢的家譜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你就會問這個問題,說,“哎,家庭治療怎麼精神分析也有?

”那就是重孫子,忘了他爺爺是精神分析了。

這就是為大家所說的這個問題,你們就明白這個家庭家族這些療法它從哪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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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還有個問題

學員:

對於沒有真實經歷過的經驗,人類都有經歷過的,甚至是人類都沒有經歷過的新經驗,諮詢師真的能做到共情嗎?

是真共情還是假共情?


小明老師:

這個問題非常好。為啥說我們中國人這個民族真的很奇怪的,奇怪在哪呢?可能因為他太聰明瞭。

因為聰明,他就不想做西方的那種很傻很笨的工作。

你們不太瞭解西方的思維方式,西方曾經發生過一種管理方法,叫科學管理方法,泰勒搞出來的。他的管理方法是怎麼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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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西方人搬磚,那是要給你量化的。你的這塊磚頭,你彎腰彎多少公分,拿起來的時候拿到多少公分,然後一次性拿一塊兒磚,還是拿兩塊磚?兩塊磚放到什麼地方?好,然後再搬下一塊磚。

他對你的每一個行為進行測量。然後再算出你每個行為的時間,然後再來計算出一套最好的搬磚方法,這個是西方能搞出來的東西。

所以說為什麼肯德基在全球賣的好,不是因為它好吃,是因為肯德基滿足了工業革命時代的需求。大家往那一站說,“我十秒鐘要吃上一個熱漢堡,十秒鐘吃一個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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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肯德基最早期的時候他們就研究,怎麼能夠簡化廚房的每個人走多少步,每個人轉多少圈,每個人走過來之後最快的時間走幾步,走什麼方向,然後能把這個盤子端出來。

他們研究這個東西,這就是西方的思維方式。

所以說中國人在兩千多年前的春秋戰國時期,已經把這個問題搞清了。搞完之後中國人太聰明,他就不想再搞了,中國人就放棄了。

西方人也很仔細的研究,羅傑斯搞出來的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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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共情,當時中國人有一段很著名的對話,這個對話就是大家所知道的,莊子和惠子的對話。

惠子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莊子和他在談話的時候,莊子就說“哎呀,這個魚這麼自由,我要是能像魚這麼自由就好了”。然後惠子馬上就問他說:“你不是魚,你怎麼可能知道魚的快樂?”

這句話就可以看到中國人有多聰明。

這句話是說中國人從一開始就在方法論上否定了西方羅傑斯搞出來的共情。

你知道這句話的背後的含義了吧?這是非常可怕的論斷。

這些話能夠從古代流傳到現在。這段話的背後不是一句話,他是個哲學思想,那這句話要討論哲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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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你們不懂哲學,是做不好心理諮詢的。

哲學主要是三個東西,

一個就是本體論,

第二是方法論,

第三個是價值論。

  • 本體論是,這個世界上是物質第一,還是精神第一?

方法論,就是我們該用什麼樣的方法能夠認清楚這個世界。

所以在方法論這裡,當時這個惠子就否認了莊子所說的這個東西,意思就是惠子認為一個人是不可能去了解和懂得另外一個人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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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就是這個含義。換句話說,中國的哲學,從惠子這裡他就否認了通過自己去了解別人的心思,這種方法是荒謬的。

他就不認為這是一種好的方法論,但西方人卻相信這種方法論,所以西方人搞出了所謂的心理諮詢。

那麼你們現在就該明白了,就是這個心理諮詢的共情,到底有沒有?

它是兩種不同的方法論。

  1. 有一種方法論認為,我們不可能懂得另外的人在想什麼。包括行為主義也不相信這個東西。
  2. 另外一種方法論認為,我們可以通過自己去感受對方來感受別人的想法。

弗洛伊德當時通過的是移情,羅傑斯搞出了共情,科胡特搞出來一個神入。這些都是試圖通過自己去懂得別人心理的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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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種方法到底有沒有效?我認為咱不要走極端。就是純粹的共情肯定不存在。

所以如果一個人相信純粹共情,那這個人一定是不懂得哲學的方法論。

第二,我們的確也可以發現人類所共有的一些情緒和情感。那人類共有的情緒情感,就是人類都有悲傷有快樂,有些基本情感。這個基本情感,是因為我們有一些共同的文化,共同的生理基礎,所以我們應該可以共情出人類的基本情感,但是不大可能精細的共情出所謂的別人的特別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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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專業的共情,西方人研究過猴子的共情。他們做的一個實驗,就用非洲的長臂猿做這個試驗。

長臂猿在樹林裡面,他們給它放了一個錄音,這個錄音是個小猴子尖叫的錄音。這個聲音錄的是這裡面長臂猿的某一個媽媽的孩子的聲音。就是非常具體,只錄它的孩子的尖叫聲,然後在那裡放。

結果這個錄音一放之後,發現很奇怪的是,所有的其他的母長臂猿馬上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隻長臂猿媽媽,意思就是你聽到了沒有,你的小孩兒在叫。

這就是說明動物有基本的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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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共情到底有還是沒有,我覺得不要走極端就行了。

就是,你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覺得這句話是對的。因為我們想要去跨物種的共情,這不大可能。

所以人類跨物種的去共情另外一種動物的情緒情感,我覺得這個有點不大可能。

但是和人共事中時間比較長的動物,比如狗,還有貓,特別是狗這種動物,和人共生的時間比較長。貓和人共生時間不夠長,因為人類撫養貓的時間比較短。

人撫養狗的時間比較長,就導致狗開始揣摩人的心思,所以狗很善於觀察人,它知道你在想什麼,它能大概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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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狗對人的理解就稍微多一些,比貓對人的理解要多一些。但是你說狗完全懂人怎麼想嗎?那也不可能。

所以跨物種的這種共情,基本上就更難了。

我們再來說跨文化。跨文化的共情大家也要小心,你不要認為都是人,雖然我們人類都有人類的共同情感,但是在一個巨大的文化差異下,你要想跨文化去理解別人的想法,那是非常幼稚的。

就好比如說,我們中國人認為某種情緒情感,然後去理解人家日本這種做法,比如說日本人很多女兒都會和父親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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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一個採訪,主持人就直接採訪日本的很多成年的女性,問她還跟不跟父親洗澡,或者父親提出洗澡會怎麼樣,這種話題如果在中國那,人家是要罵你的。

這種提問在山東那,人家要打你了。但這個提問在日本,

我看到電視上訪問這些日本女孩兒,有的女孩兒說沒關係,有女孩兒會說有點害羞,有的女孩兒說不會同意。

但是你可以看到他的文化上對於這種行為的默許程度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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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說明不同的文化下想要去感受別人的情緒情感時,你就要注意,這裡面存在一個文化之間的差異。

這就是我們所謂的共情的確是有邊界的,不可能達到那麼好的。

這時候給大家回答完這個問題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剛才我講的這些理解了沒有。

我剛才也給大家介紹的就是我們的學習方法了,你們覺得哪種學習方法適合你們呢。你們希望怎麼學我就怎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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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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